“嗯,咱都彆往外說啊”,鞠文啟馬上補話道。
他可不想讓人笑話。
鞠靜特彆無奈的歎口氣,埋怨道:“老早就跟你們說彆怕浪費,身體總比那點兒東西重要,你們總也不聽。吃飽了還非得把剩菜剩飯打掃乾淨,下頓不能吃倒了喂雞喂狗不都行嗎,非得自己吃給自己撐夠嗆。”
這種話鞠靜確實不止一次說過,可老一輩人節省不浪費的習慣根本丟不了。
鞠家飯店辦酒席每次都會多做一些菜,酒席結束沒上桌的預備菜就都自家人吃,鞠文啟和張永梅每回都怕菜放壞了使勁兒吃。
現在還好一些,有冰箱即便是夏天也能多放兩頓,以前沒有冰箱的時候菜都放壞了張永梅還是舍不得扔掉,隻要不是壞的太厲害張永梅就都會回鍋再炒一炒吃掉。
龍哥過來後三姐妹交給龍哥一個重要任務,就是每回飯店辦完酒席他都要把剩菜處理乾淨,不管是打包送人還是怎麼樣,反正不能留在自己家裡,省的鞠文啟夫妻倆一吃就是好幾頓。
千防萬防,防住了飯店的剩菜剩飯,沒防住地裡的香瓜,鞠靜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
“哎呀,彆老說我和你媽,你們小的時候不也吃傷食過嗎”,鞠文啟覺得麵子上掛不住,開始反擊。
這老頭兒,甭管多難受也得捍衛自己的麵子。
張永梅捅咕他一下讓他少說兩句,可惜沒攔住。
鞠文啟又道:“那時候敏敏帶你們上山拔酸漿,人家都是當零嘴兒吃,你們仨可倒好當飯吃,吃完不消化漲肚難受好幾天。”
大概那時鞠靈還小,沒什麼印象,鞠靜卻還記得。
她臉色不是很好,動了動嘴,忍了又忍還是說了出來:“那時候可不是就把這些東西當飯吃嗎。窮的叮當響,隻要能吃飽就行還哪管能不能多吃。以前窮沒有條件才這樣,現在咱家條件也不差你們還能吃傷食可就說不過去了。”
鞠文啟不小心揭開的傷疤,鞠靜硬生生的往上麵撒了一把鹽,車上的鞠家人都疼,因為這是他們共同的傷。
張永梅埋怨的瞪鞠文啟一眼,轉移話題道:“靜靜,哪天你和小不點兒去雲河還是哪兒把你大姐結婚還沒準備齊的東西買回來唄,集上的東西不行,質量太次,多花點錢沒事兒,主要是質量得好。”
鞠靜應下來,張永梅又跟倆姑娘商量道:“辦酒席這麼大的事兒,你們說要不要把小彭他媽叫過來啊?就在鎮上,不叫好像不好,叫吧好像也不好,我和你爸商量挺長時間都沒商量出來咋整。”
這個話題轉移的就很好,鞠靜和鞠靈都思考起來,再沒人糾結傷食的事兒。
一直到車子開到飯店門口,他們還沒商量出個結果來。
讓不讓彭母來真的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說到底,還得看鞠敏和彭岩是什麼意思,畢竟彭母跟他們的接觸更多一些。
老早以前彭岩說過一嘴,他不想讓自己母親跟鞠家這邊多接觸,也不知道現在改主意沒有。
稍晚一些鞠靜在大群裡發言問彭岩是什麼意思,彭岩沒把這種讓人頭疼的問題推給鞠敏,而是很痛快的回複道:“不讓她去。鎮上離屯子這麼近,讓她跟屯子裡的人認識以後肯定會有很多的麻煩。我店開在雲河還好一點,你大姐廠子就在鎮上,保不準她給你大姐惹什麼禍,還是彆讓她跟那邊走動了吧。再說,咱不是說好你大姐走男方的流程來我這邊接親嗎,男方接親哪有連老丈母娘一塊兒接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