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鞠家已經不是鞠文啟說的算,三姐妹的態度就是整個鞠家的態度。
鞠長福走後,鞠文啟還跟張永梅感慨了一番。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鞠長福會過來跟他們說這一番話,看來啊,人多經曆一些事兒是有好處的。
鞠家的三個姑娘卻沒有夫妻倆這麼樂觀,大概是在她們的心裡,鞠長福就是狗改不了吃shi那夥兒的。
如今從鬼門關走一遭可能會消停兩天,但是保不齊未來的某一天又會跟鞠老三家對著乾,所以啊,彆對他有太高的期待,最好就是彆再跟他扯上關係。
這個冬天有些邪乎,意外一件接著一件。
在鞠長福心梗之後,村裡又有人出了意外。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徐麗嬌的父親徐大誌。
徐大誌年紀也不大,四十多歲,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
現在大家的日子越過越好,以前都不咋聯係的人又都通過各種彎彎繞繞聯係上,徐大誌他們那一屆的小學同學就在一個在外邊發了財的老同學的牽頭下搞了一次同學聚會。
那年月亂的很,正經在學校才上了幾天學啊,小學同學能有什麼感情,聚一塊兒就跟去參加紅白喜事坐席似乎也沒多大差彆。辦喜事人家是新郎新娘敬酒,隻是這聚會變成同學挨著個的給人家張羅聚會混的好的同學敬酒。
徐大誌喝的有點兒多,老同學開車就把他放到村口,他呢,晃晃悠悠尋摸到鞠英家大門口躺她家水泥橋上睡著了。
大冬天的睡外邊兒,那能有好嗎?
當然沒有啊!
第二天早上鞠英起來倒尿罐兒才發現他,尿罐兒裡一晚上存貨一點兒沒白瞎,全都揚徐大誌身上了。
徐大誌的情況明顯就很不對啊,鞠英又喊又叫的把左鄰右舍和自家老爺們全都叫起來,總算有膽大的人敢過去查看情況。
人早沒了,都凍成冰棍兒了。
多少年沒發生大活人活活凍死的事兒,突然有這麼一件可有村裡人說的了。
該說不說,慘還是鞠英慘。人死她家門口了,她還往人家屍體上潑了一罐尿,她沒事自己就琢磨萬一以後徐大誌回來找她算賬怎麼辦?
徐大誌媳婦兒不擔事兒,除了哭就是哭,最後還是得徐麗嬌來給自己親爸處理後事。
怎麼也算自己員工家出事,有鞠靜能幫忙的地方她肯定要幫。
她去幫忙了,鞠家其他年輕人可都閒著呢,無聊就說起徐大誌的事情來。
喬玦就道:“其實這件事那個張羅聚會還開車把他送回來的同學是有很大責任的,如果徐家人想追究,最後那同學肯定要民事賠償,徐家能要到不少錢。”
這可不是訛人,那個同學就該承擔責任,不僅如此,灌徐大誌喝酒的人也逃不開關係。
不過顯然徐大誌媳婦兒和徐麗嬌都沒有追究的意思,也不知道她們是不知道能追究還是明明知道就是不打算追究。
“你們有沒有覺的今年一開年就都特彆的邪乎啊”,景承熙莫名其妙插話道:“好像就沒有什麼好事兒。咱家是姥姥突然離開,彆人家也發生不少大事兒,還都是糟糕的事兒,不是世界末日真的要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