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許三郎巧攻多邦城,中秋節兩家難團圓(1 / 2)

十八釵 暮蘭舟 6282 字 8個月前

八月十五前夕,北越國最新戰報傳來,我軍攻破安南重鎮多邦城全文!

得了戰報的筱二郎隔著珠簾給睡蓮講述許三郎在攻克多邦城時的機智和神勇:

多邦城裡,北越有五千大象戰團!當初姚大人帶領的五千將士就是死在這種龐然大物的腳下,被踩成肉泥,屍骨無存。

大象皮糙肉粗,而且還穿有皮甲,刀劍很難傷到它們,而且這些大象嘶叫起來聲音很大,北越國的戰馬聽到叫聲首先就自亂陣腳了,根本不敢往前衝鋒。

怎麼辦?睡蓮手裡的帕子一緊,在珠簾後麵陪著睡蓮說話的筱嬤嬤說道,“彆賣關子了,夫人有身孕,著急不得。”

筱二郎似乎陷入了狂熱的崇拜中,說咱們大元帥是天生的將才,有人開玩笑說對付大象也容易,找百獸之王東北虎就成,那大象見了老虎雄威,估計就嚇走了。

筱嬤嬤笑道:“胡說八道,東北虎在北方,就是能運到北越,也早就貽誤戰機了。”

睡蓮捂嘴輕笑,“我讀過古人遊記,說南方也有老虎的,藩國還有叫做孟加拉虎的呢,就是體型比東北虎小些,可是老虎是萬獸之王,極難操控,一不小心就會反噬主人,戰場上如何驅使?”

筱二郎又將許三郎大誇一通,原來許三郎明知老虎是絕對不成的,但為了鼓舞士氣,居然想出用白布畫成老虎皮,穿在戰馬身上!

然後用布條堵住戰馬的耳朵,蒙住馬眼,還在馬尾巴塗上了易燃的油脂!

戰爭白熱化的時候,北越國終於驅趕著殺手鐧——五千大象戰團來了,許三郎命人將這些改裝成老虎的戰馬點燃馬尾,戰馬吃痛,瘋狂的向前奔跑,衝向大象軍團。

因戰馬的眼睛和耳朵都被堵住了,尾巴又吃痛,縱使前方是一群真老虎,戰馬也不怕了,反倒是大象戰團被瘋狂的群馬嚇退,亂了陣腳,許三郎命火銃隊專門射擊大象最柔弱的部位——象鼻,以及騎在上麵操控大象的騎象人。

大象吃痛,又被詭異而又瘋狂的“老虎”驚嚇,加上背上的騎象人被火銃射中,頓時失去了控製,反過來朝著後方北越軍衝去!

殺手鐧被破,北越軍紛紛潰退,許三郎率領的討伐軍占領多邦城,走出了攻克北越全境,活捉謀朝纂位,斬殺宗主國使臣新國王父子的最關鍵的一步。

“……按照這個速度,估計再過半年伯爺就能凱旋歸來了。”筱二郎喜不可支的說道。

半年啊,睡蓮撫了撫隆起的肚皮,那個時候孩子已經出世,估計都會爬了吧,三郎啊三郎,等你回來時,父子/女不相認,有你哭的,哼哼……

其實有一條同樣來自西南的消息幾乎和許三郎多邦城大捷同時到了燕京,不過很少有人關注就是了——傅家三老爺運軍糧時遭遇山匪,遇襲身亡。

傅家敲響雲板報喪,門口預備過中秋節的紅燈籠也換成了白色,使得幾乎家財喪儘的傅家看起來更為破敗淒涼。

傅夫人一身素服,愣愣的看著堂中的骨灰壇,由於路途遙遠,天氣又熱,千裡迢迢,傅三老爺的遺體無法運到燕京,隻得燒化了帶回來。

上一次感覺到這種悲痛和絕望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幾十年前母親病重,買不起藥材撒手人寰的時候吧。

傅家是杏林世家,從祖父輩開始就入太醫院,伺候皇族,傅夫人的父親走的早,母親是個懦弱的,遇事隻知道哭,家裡舅舅設計謀奪家產,本家的族長得了叔父的好處,最後他們孤兒寡母被趕出家門,隻留了南京郊外幾間破屋,幾畝薄田過活。

傅夫人排行老三,那時候年方十四,上頭有老大、老二兩個哥哥,三弟則拖著鼻涕滿地跑。

老大和老二已經開始讀書,平日裡跟著父親學醫,那裡懂得鄉下種地的農務?一年下來,糧食收獲了了,到了春天青黃不接的時候,糧倉耗儘,母親又病倒了,家裡像樣的衣服都典當出去救命。

真是可笑啊,大哥和二哥那時候已經粗通醫術,明明知道用什麼藥物可以挽留母親的生命,卻因為沒有銀子買藥而急紅了雙眼。

母親去了,躺在一副薄木棺材裡——就是這樣一副棺材,也是大哥狠心典當了父親留下的孤本醫書得來的。

沒有銀子,沒有權勢,出落的花朵般的傅家三姑娘看著斑駁的銅鏡,也許她也可以為傅家換來這些。

她看中了經常來郊外狩獵的永定侯世子,並精心設下圈套,等他上鉤。

世子又來狩獵了,她藏在密林中,佯裝為了救一隻懷孕的雌鹿和世子據理力爭,世子覺得這個女孩美的像山裡的妖精似的,說話又很有意思,不僅心中一蕩,後來,他寫了正兒八經的納妾文書,一頂粉色的小轎將她抬進永定侯府,年輕的傅姨娘開始了傳奇的一生。

她很快懷孕,生下庶長子,她牢牢握住了世子的心,工於心計,掌控侯府下人,無論侯府當家主母換了幾個,她都是內宅無冕的永定侯夫人。

通房懷孕?捂著嘴拖出去打死!侯爺新娶了侯夫人?沒有關係,很多食物吃的久了,再下點“調料”,侯夫人休想有孕!

家裡很快富有起來,兩個哥哥不用下地乾農活,專心攻讀醫術,終於成為太醫,延續了傅家的榮光,三弟精明能乾,經營的藥鋪生意紅火,後來賢嬪娘娘進宮,傅家就成了日進鬥金的皇商。

她的親生兒子終於承襲爵位,成了新的永定侯,誰都知道永定侯府有兩個太夫人,名分上的太夫人是個擺設,實際上的太夫人就是她傅姨娘!

姨娘!她最恨這個稱呼!與人做妾,是傅家的恥辱,她一輩子都不能穿大紅,說到底,隻是個奴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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