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處城牆立刻淪為廝殺戰場!
……
刀劍無情,處處都是廝殺與怒吼!
公子言手持長劍,因為騎在馬上有著天然的優勢,所以所過之處也是血色緋麗,不過儘管如此,他身上也添了些傷口,但並不影響行動。
此時他們已經廝殺進了城內,因為是夜深時分,百姓們大都已經睡下,即使是沒睡的,聽見這兵士的怒吼廝殺之聲也都熄了燭火、閉緊了門窗,生怕自己被波及到。
所以公子言他們除了在進城的時候稍稍遇見了些阻礙以外,幾乎是摧枯拉朽般殺到了皇城門口。
南羅國都中皇城也是占地極大,其中有一小部分是宮殿所在,但更大的麵積都是空地和城牆,為的就是防止有軍隊殺入抵擋不及。
然而皇城門口的守衛
似乎也不牢固,僅僅是片刻時間,北陵密軍就攻破了城門,長驅直入。
“公子,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有將領恭敬問道。
公子言道:“先破這皇城,找到南羅國璽,替那昏君寫一道罪己退位的詔書,到時候如果這些軍隊還要反抗,直接殺了。”
“是!”
啪!啪!啪!
一道鼓掌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此時皇城門口的戰鬥剛剛平息,沒有了廝殺和呐喊的聲音,但好歹也是有上萬人的,不可能安靜到一個人鼓掌的聲音都這麼清晰。
而公子言和那將領瞬間看向前麵。
卻見謝骨正緩緩從第二道城牆上步出,也是一身盔甲,臉上笑意從容自然:“想得挺不錯嘛。”
公子言麵上卻是震驚:“你怎麼在這裡?!”
這昏君不是應該還在那寧桐城的嗎?
公子言清楚地記得,今日行動前他還專門確認過的消息,說航海隊隻是回來了第一批中的第一支而已,後麵還有幾千人的大部隊,為什麼這昏君會在這裡,而且似乎是一早就回來了!
謝骨道:“我不在這裡,還應該在哪裡?寧桐城嗎?”
公子言立即左右四顧——這昏君都回來了,會不會還有彆的埋伏?!
謝骨打了個響指:“彆看了,就是有埋伏,這皇城裡就有五萬大軍,另外還有五萬,在城外等著你們呢。”
說著,他身後就湧出了上百位士兵,個個手持弓箭居高臨下,隻待一聲令發就能立刻行動!
然而結合一下謝骨的話,公子言卻清楚這隻是表麵上的而已,就在這皇城莫測處,還有數萬將士埋伏!
但情感上公子言並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他幾乎是目眥欲裂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謝骨反問道,“崇沃國早就投降了,我沒說而已,再說了,即使沒有這十萬軍隊,你們也贏不了。”
公子言剛要再反駁,卻覺得腹下一陣劇痛,下一秒他騎著的這匹馬兒也響起了一陣哀鳴,轟然倒在地上!
而他身後更是不斷傳來將士倒地的聲音。
“怎麼……回事?”
公子言從馬上翻身下來,以手中利劍撐著地麵,方才勉強不至於倒地,不過那劇痛也影響著他的心智,以至於有些頭
暈目眩。
倒是旁邊有人霍然反應過來:“這南羅國的皇帝在糧草裡下了毒!”
“倒是有人猜出來了,”謝骨笑意盈盈道,“是啊,這皇城裡早就點了一種特質的熏香,正好能和你們糧草裡我加的料中和形成劇毒,你們沒聞到香味嗎?”
事實上這一片都是血腥味兒,即使真的有什麼香味,也早就被蓋住了。
公子言卻是咬牙切齒得很:“你怎麼可能在糧草裡下毒!”
這些糧草也都是他秘密籌謀收購的,從不同的店鋪商家那裡才湊了一批,大多還都是以前就供應給太彌山上的商家,這昏君怎麼可能有機會下毒!
“嗨,彆隨便否定任何事,畢竟一切皆有可能,”謝骨道,“這些糧草本來就是我賣給你的,我為什麼不能動手腳?”
公子言隻覺得腦袋發暈眼冒金星,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手上能使出來的力氣卻越來越小。
謝骨卻繼續說道:“還是得感謝你,我本來還挺愁這一批快過期的貨給誰呢,正好這不就是冤大頭嗎?謝謝你,貢獻了金錢的同時還獻出了生命。”
哐當一聲,公子言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隻能低聲一字一頓恨道:“昏……君……終究是我……小瞧了你……”
公子言的聲音已經逐漸低了下去,謝骨也因為距離太遠沒有聽清——不過他也沒什麼興趣聽,此時謝骨見公子言已經倒下,當即低笑一聲,也是一揮手,朝著身後的人下令:“放箭。”
嗖嗖嗖。
一道道箭矢劃過。
公子言之前大批量地收購糧食,雖然其中大部分店鋪的東家都是謝骨,但總歸還是有一小部分並不聽令於謝骨,這一批的糧食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也不是每一個北陵密軍的士兵都吃了有問題的食物,這些都還完好無損站在皇城裡麵。
而且還有一部分的士兵雖然吃了有問題的食物,但終究量少,此刻雖然也感覺到了疼痛,但都還站著,勉強有著一戰之力。
所以此刻箭矢一放,第一批倒下的就是這批中毒不深的。
沒有中毒的雖然能勉強防住箭矢,但是僅僅兩輪過後皇城四處卻有上萬南羅士兵殺出,直直奔向這些北陵殘軍
而來!
要知道南羅士兵們可都是身體健康戰意澎湃的,而對比之下這殘餘的北陵士兵也不過就接近一千人,不管是人數還是鬥誌都完完全全比不過南羅士兵,即使鼓起勇氣廝殺,也不過是多撐一會兒的區彆罷了。
半個時辰不到,這一場戰鬥便結束了。
原先戰意洶湧士氣旺盛的北陵密軍已是兵敗山倒,除了極個彆投降的以外,全部都已經死了個乾淨。
“要不說一鼓作氣呢,”謝骨笑了一聲,吩咐站在自己身邊的暗一,“去看看那聶言還有氣沒有,還活著的話就帶上來吧。”
暗一領了命,直接從城牆一躍而下,腳尖在牆麵上幾個輕點增加了緩衝力,輕輕鬆鬆就落到了地麵上,然後到了公子言的麵前,探了探鼻息,拱手回話道:“啟稟陛下,還有口氣,但是好像離死也不遠了。”
謝骨問道:“挪一下就會死嗎?”
暗一思忖片刻:“隻要不碰到他身上的箭加重傷勢,小心點應該也不會死。”
“那就帶上來。”
暗一隻得小心翼翼地折斷公子言身上箭矢露在外麵的部分,免得過會兒帶上去磕碰到,然後才把人拎著,從第二道城門裡麵上了城牆。
公子言此時的確還活著,不過身上的傷勢極重,而且體內加速蔓延的毒也在逐漸侵蝕他的生機,如果不給解藥的話肯定是沒活路的。
不過謝骨也沒打算救活他,現在把還有一口氣的公子言帶上來,也隻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公子言,蹲下來,似是耐心地道:“你不是一直喊著不可能嗎?今天我就教你一個道理,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公子言勉強睜著的眼睛裡滿是仇恨,卻又有一絲疑惑,隻是因為受傷過重,已經說不出話了。
謝骨卻又站了起來,平靜吩咐道:“把萬俟琳琅帶出來吧。”
公子言霍然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直接寫了個六千字的章節,不過我還是高估我自己了,這個世界還有最後一點尾巴沒有收
下一章就是尾巴+新世界了,大綱和期末考試又愁禿了我的頭
恨不得原地去世,等到暑假再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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