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留守在部落的族人們在水牆裡鑽來鑽去,好不快活。
巫流說了,想生幼崽就得乾淨。
他們還記得梟的獸形有多白,一個個以那為標準,不把自己搓成那樣,根本不出來。
而巫流和顏冬夏一起,給小貓崽子搓澡。
小貓崽子讓抬爪就抬爪,讓低頭就低頭,乖巧得顏冬夏差點捂住鼻子。
這麼乖巧可愛的小幼崽,居然隻能用一個誰都能用的名字,顏冬夏心疼。
“巫流,部落沒有祭司,他就隻能一直叫崽崽嗎?”
巫流沉默。
小貓崽子抬起頭來,蹭了蹭巫流的手,“嗷!”我沒事的。
巫流的眼眶微微發紅,九年了,不能再無止境地抱著祭司可能會來的微弱希望。
“夏,你說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誒?”顏冬夏沒料到她提了一句就讓巫流改變了不取名的想法,“你不是說要讓他和翼一樣,由祭司取名嗎?”
“部落沒有祭司,我不能讓崽崽一直沒有名字。”下了決定,巫流就很堅持,“夏,你來幫崽崽取名吧。”
顏冬夏僵住,她就是提個建議,怎麼把人家小兒子的取名權給要過來了?
小貓崽子聽懂了,他快有名字了!
小小的一團湊到顏冬夏手邊,軟軟地嗷嗷叫,希望她<能取個像哥哥那樣威風的名字。
巫流幫忙傳達:“他想要個威風點的名字。”
一個字,要威風。
顏冬夏的第一反應是霸,轉眼一看,小貓崽子被水淋濕了,毛發貼在身上,小小的一團,叫聲奶聲奶氣的,和霸氣不沾半點邊。
“靈,淩吧。”
本來想的是靈,這個字男女皆可,不夠霸氣,就換個同音字。
“淩,淩空,和翼的意思有點接近,正好是一對兄弟。”
“嗷嗷!”我叫淩!
出生九年剛剛擁有名字,還和哥哥的名字意思接近,小毛團興奮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剛洗乾淨的身體又臟了。
小毛團愣愣地看著臟兮兮的爪子和尾巴,把前爪放入顏冬夏的手心,歉意地撓了兩下。
“嗷嗷嗷嗚。”對不起呀,浪費水了呢。
顏冬夏手心癢癢的,點點他的小腦袋,沒有怪他。
再衝洗兩遍,淩的小身子乾乾淨淨,露出原先皮毛的本色——純白。
又一隻小白虎。
遺傳學大概真管不到獸世。
取名的時候沒想太多,取完之後,顏冬夏想到給她製作餐具的空,頓時心虛。
“巫流,部落裡還有個空,取名淩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巫流表示顏冬夏的擔心是多餘的,“又不是同一個名字。”
顏冬夏:“……”行吧,你們不介意就好。
等留守的族人洗完澡後,顏冬夏回了洞穴。
她前腳進入洞穴,看到石床上放著的一遝獸皮,後腳洞穴外就有了不少動靜,全是來送獸皮的族人。
路上,一個個很聽巫流的話,答應得好好的,每個人送一張。
如今,每個人手上拿著好幾張,根本不給拒絕的機會,放下就跑。
顏冬夏張著嘴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句“我不需要那麼多”再沒出口的機會。
族人太熱情,真是甜蜜的苦惱。
把他們送來的臟獸皮拿到外麵一張張地洗。
洗到一半,虎崽子回來了,屁股後麵還跟著淩,熱心地要幫忙洗獸皮。
顏冬夏看看他們的小爪子,沒打擊他們的信心,打濕獸皮後讓他們在上麵踩。
兩隻小毛團的八隻小jiojio蹬來蹬去,踩奶萌吐血!
顏冬夏控製住自己多瞟兩眼的衝動,老老實實地洗獸皮,洗完後抱著獸皮出了門。
兩隻小毛團跟在身後,眼見她經過廣場,要出部落,翼和淩急了,攔在她麵前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