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緊張,我也沒說什麼啊。”看他那麼緊張,顏冬夏有些好笑。
祭樹不敢放鬆,忙說:“我一定儘快把容樹種好!”
算是對灰兔族人們輕慢顏冬夏的補償。
“彆著急,目前這些夠用了。”顏冬夏不想一下子把地盤鋪太大,沒能力掌管,反而撐死。
“你自己悠著點,彆被那十六棵
容樹樹苗給吸乾了。”
“我沒事。”祭樹覺得自己還能再戰一百年,撐到這群笨兔子們在部落裡安居樂業。
“彆鬨。”顏冬夏輕輕地拍了祭樹的腦袋一下,麵色微斂,“我讓你慢,你就慢點來。部落的容樹夠用了,剩下的就是等他們自己長好,你一下子把剩餘的十六課全種好了,我們也沒有那麼多族人去照看啊。”
“可是,你的計劃……”
“計劃歸計劃,可以隨時調整,沒必要讓你豁出性命去乾。”顏冬夏每次讓族人乾活,總會叮囑幾句:量力而行,彆勉強。
在她看來,活是乾不完的,人卻會累死。
又不是打仗期間,時間就是金錢,必須爭分奪秒,那些活就在那,今天乾明天乾沒什麼區彆。
祭樹想了想,覺得顏冬夏的確言行一致。
“你不生氣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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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
“生什麼氣?”
兩道聲音合在一起,是祭承來了。
他一來,看中顏冬夏身邊的搖搖椅,二話不說,跳了上去。
人形在半空中轉變成獸形,一隻火紅的大狐狸撲到搖搖椅上,纖維裙在空中飄阿飄,吹到小狐狸的頭上。
小狐狸正在容樹底下唯二秋千架的其中一架上午睡呢,有東西飄到他頭上,睜開眼睛一看,“……”
下一秒,立即把那沾滿大狐狸氣味的纖維裙狠狠地丟到地上。
想罵兩句解解氣吧,那邊顏冬夏明顯和兩個祭司有話說,隻能憋住。
氣得他扭頭對翼嘩嘩:“有些狐狸啊,動不動就脫裙子,一點狐狸樣都沒有。”
根本不用指桑罵槐那一套,就差指名道姓說祭承了。
祭承臉皮多厚啊?
裝作沒聽見,舒舒服服地躺在搖搖椅上,還瞅準小桌子上的紅果子,“冬夏,又有什麼好東西了?”
自顏冬夏的小院建造好之後,幾乎每天都往院子裡搬點新東西。
祭承一天得來好幾回,每回不是蹭點新玩意玩耍,就是順點好吃的東西走,還和小毛團們搶過秋千架。
他那麼一大隻,多大多重啊?
祭承一上去,整個秋千架就沒彆人的事了。
本來顏冬夏做了兩個秋千架,一邊四隻崽崽,剛好給他們八隻崽崽用,還挺均衡。
祭承仗著他身體大,一隻大狐狸占據一個秋千架,把其餘八隻崽崽全部趕到同一架秋千上去。
隻能坐四五隻崽崽的座椅鳥窩坐了八隻,那多擠啊。
偏偏,最近翼跟吃錯藥一樣,見天地長個頭。
原來他是八隻裡頭小到能和狼緣他們一拚的,一天天的長起來,先趕上淩,跟著就趕上他了。
不計算尾巴的情況下。
更擠了!
八隻崽崽也就狼緣是隻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幼崽,其他人哪敢和祭司鬥啊?憋屈地縮在同一架秋千上。
惹得小狐狸最近看祭承,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祭承一來,還想把顏冬夏剛得到的東西拿去,小狐狸更氣了。
“夏,不給他!”
彆人不敢懟祭承,他是敢的。
顏冬夏拿他們倆沒辦法,她是因為灰兔族人拿來的數量不多不好分,這才沒有分給崽崽們。
祭承來了,她還想著“祭司和崽崽一樣”,那就也不能分,誰知道……
大狐狸扭頭瞪小狐狸:“成年獸人說話,小崽崽彆搗亂。”
小狐狸:“……!”--
不是翼一爪爪踩住他的尾巴,他非得撲上去撓死這隻不要臉
的臭狐狸!
顏冬夏趕緊把東西收一收,全部丟給祭樹,“給你補血用的,洗一洗,丟熱水裡泡著喝吧。”
甭管怎麼引起爭執的,把被爭執對象丟出去,就搞定了。
狐狸相爭,灰兔得利。
這下,大小狐狸不再內鬥,一致扭過頭來眯著眼盯唯一得利的兔子。
被迫接下燙手山芋的祭樹:“……”
我懷疑你對我灰兔族人有意見,並且還撈到了切實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