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推進度怎麼會這麼低,宜圖忍不住皺眉。
要知道他們出去的門牌,隻有在牌場劇情達到80%以上,才會刷新。
雖然牌場隻要有一個玩家推進了劇情,其他玩家的劇情推進度也會隨之提升,但目前他們的劇情推進度加在一起,才13%。
跟上次相比,隻增加了2%。
得不到關於村祭的任何信息,宜圖幾人當然不會輕易的離去。
傅雪第一個上前,柔聲細語的問道:
“劉叔,你能告訴我們明天的村祭具體是怎麼舉行的麼?”
“我們第一次來不懂你們這邊的風俗,怕冒犯到大家。”
劉石匠瞥了她一眼,避重就輕道:“明天的村祭全村的人都會去,你們也要去。”
聽到他的這句話傅雪有些失望,劉石匠的回答幾乎是一句廢話,明天的村祭他們是必然要去的。
因為牌場的強製任務,就是讓玩家們全部參加村祭。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傅雪也不想再開口了,牌場裡的npc台詞都是固定的,問也是白問。
她不再說話,宜圖卻接著開口問道:
“你會去參加村祭麼?”
他這句話一問出,其他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片刻的沉默之後,劉石匠好似陷入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中,神情微微痛苦。
“不,我不去。”
宜圖卻好似沒有看到一般,再問:
“那你的兒子去麼?”
傅雪一臉錯愕的看向他,這家夥到底想要問什麼。
提起劉石匠的兒子,劉石匠的神情更加的痛苦。
他的雙手開始控製不住的錘頭,想了半天才從嗓子裡艱難的擠出一句話:
“不,他也不去。”
而令他崩潰的問話並沒結束,宜圖又問:
“那你們為什麼不去,村祭不是全村的人都會去的麼?”
他話音剛落,劉石匠突然轉身用頭砸牆,砰砰作響,鮮血順著白色的牆麵流到了地上。
“你彆再問了,”黃恬芳有點害怕,忍不住說道:“他是不是瘋掉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玩家能把NPC逼瘋掉的,尤其是劉石匠現在看上去根本不正常。
宜圖也有些不確定,但還是決定聽黃恬芳的意見。
於是
他老老實實的朝後退了一大步,免得劉石匠真的衝上來攻擊人。
其他人:“.......”他們也跟著朝後退了一些。
就在眾人朝後退,留出安全距離的時候,劉石匠突然轉頭五官扭曲的大聲吼道:
“因為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我不去參加村祭、不去參加村祭,我還不能死,我要留下來做碑,留下來做碑.....”
宜圖被他嚇了一跳,而此時此刻的劉石匠已經徹底不正常了。
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反複念叨著那幾句話,滿臉都是對村祭的恐懼。
劉石匠自顧自的朝屋內走去,拿起錘子動作僵硬的一下又一下砸在鑿上,仿佛玩家們根本不存在一般。
“劉石匠的兒子原來已經死了。”宜圖若有所思。
並且他的死肯定不是正常死亡,否則劉石匠不會這般激動和痛苦。
張雀山忍不住皺眉,“他的死和村祭有什麼關係麼?”
趙海川搖搖頭,“我們暫時還看不出來,還是先回去吧,天快黑了。”
這些謎底謎團,到了村祭那天自然會揭曉。
他擔心受傷的段子溪會下床隨意走動,而且也到了晚飯點,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
宜圖看了一眼屋內隻知道鑿石碑的劉石匠,在石碑沒有做好之前,應該不會再有其他的線索了,不如先回去再說。
回去的路上,擺放在雞圈旁的林飛屍體,居然憑空消失了。
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拖走了,還是牌場自動清理了死屍。
很多牌場為了保證遊戲能正常進行下去,都是會自動清理掉玩家的屍體,這一次應該也是。
沒人多想,六人趕在天黑前回到了村長家,村長已經早早的在客廳內等著他們了,桌子上也擺滿了熱騰騰的飯菜。
“你們回來了?快點來吃飯吧。”村長連忙笑著招呼道,“吃完飯好好睡一覺,第二天才有力氣參加村祭。”
“村長,明天的村祭我們需要做什麼呀?”傅雪趁機問道。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村長臉上堆滿了笑,“放心,錢我都會給你們的,放心。”
他是真的把他們這些玩家,都當成了為了錢不要命的蠢貨。
而事實上,在場的任何一個都沒有把三萬塊放在眼裡,傅雪更是撇撇嘴
坐了下來。
宜圖看了一眼桌上,晚飯依舊是大魚大肉,配上幾個小炒菜,色香味俱全。
擺在他麵前的則是一盤香辣黃燜雞,雞頭並沒有拿掉,也放在了裡麵。
宜圖握著筷子的手遲疑了一下,村子裡沒有任何的活禽,那這些魚和肉又是哪裡來的?
他盯著那盤雞停留了幾秒,其他人也很快察覺到了什麼,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趙海川快速的扒了幾口米飯,挑了一些素菜便起身給樓上的段子溪送去。
黃恬芳有點驚訝:“你這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