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2 / 2)

也許是宜圖目光落在他身上久了,引來男人注意。

“好奇?”江寒嶼微微側眸。

宜圖這才回過神來,嗬嗬一笑:

“不,一點也不。”

他知道,事實恐怕和曲白說大差不差。

唯一有點出入是,所謂空間重疊應該不是巧合,很有可能是係統故意。

畢竟那一次男人所帶領戰隊,爬塔活動是以失敗告終。

身後王小磊和曲白說話聲,還在斷斷續續進行。

“真可惜呀,花蝴蝶那張神階侍徒牌冷卻時間很長,還吃大幾十萬積分。”

“不,幾十萬積分少了。複活最起碼要吃掉三四百萬,說到底還是花蝴蝶血虧。”

“啊?這麼多?!”

兩人說話聲被上課鈴打斷,宜圖抬頭看了一眼牆上黑鐘,13:30.

短暫午休時間結束,他們迎來了下午第一堂課。

一節英語課。

儘管宜圖心裡已經有了底,這所學校老師都不正常。

但當他們英語老師推門進來時候,整個班鴉雀無聲。

那是一個矮小婦人,穿著淡藍色碎花長裙,布滿皺紋手捧裡著一本泛舊了英語書。

而她皮膚鬆弛了脖子上,安了一顆狗腦袋。

長而尖狗臉上,空餘兩個黑黢黢眼眶,它狗眼不知被什麼人挖掉了,儘管算不上猙獰,但依舊有些可怖。

狗老師身上透著一股揮之不去死氣,它站在講台上,沉默打開課本麵向學生。

宜圖坐在前排,清楚看見英語老師耳朵是耷拉著,一幅沒精打采模樣。

這八成是一條老狗,或者是一條病狗。

宜圖心裡胡亂猜測著,這時英語老師講課開始了。

它聲音非常沙啞,每講一句都要停頓很久,十分吃力吐清每一個英語單詞,確保學生們真能聽懂。

宜圖英語不錯,狗老師說每一句他都能快速翻譯過來。

這一節課他們要學一篇課本上沒有拓展,《雪夜》。

儘管這篇文名字叫雪夜,但老師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到題目。

它講到人物太多了,並且全部都是人物生活中小事與瑣碎。

宜圖聽了半天都沒有抓到重點,隻知道這個故事開始是一個家庭破裂開始。

一個女人介入了一個家庭,並且有了孩子。

女人費儘心思想要留在男人身邊,卻沒有成功。

因為她生下了一個並不太健康女兒,並且這個小姑娘臉上有一塊紅色胎記。

故事開始圍繞女人與她孩子在敘述,狗老師講很慢很慢,甚至有情節在顛三倒四來回說。

這讓宜圖聽有些難受,直到狗老師講到了一個關鍵情節。

女人帶著小女孩來到了一所陌生城市,沒有任何經濟能力他們,在女人情夫幫助下,投奔了情夫遠房親戚。

那是一個不苟言笑老婦人,家裡還養著一條很凶狼狗。

老婦人暫時收留了她們,但對待她們態度並不怎麼友好。

正如她自己認為那般,女人是一個不知廉恥第三者,而那個孩子也是一個身體裡流淌著肮臟血液壞東西。

她怕她們手腳不乾淨,隻準許她們住在堆滿雜物儲藏室內。

為了不讓鄰居知曉她們存在,老婦人天不亮就會把母女兩人攆走,直到夜深了才能回來過夜。

宜圖越聽越覺得這母女兩人,好像就是本次牌場主人公葉離與她母親。

很快他這一想法,得到了證實。

狗老師接著用沙啞聲音敘述著,每一句英語都難懂又拗口。

這樣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天夜裡,被餓醒小姑娘忍不住溜出了儲藏室。

正如老婦人所說,她骨子裡就是流著肮臟血液,她就是會偷東西小賊。

那一夜,她在廚房偷吃了一塊臘腸,輕微動靜卻引來了那條凶狠狼狗。

她被狗死死咬住了小腿,眼見著一塊血肉就要被扯下,女人卻從儲藏室尋來了。

儘管小女孩疼眼淚直流,但是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她怕老婦人知道自己偷東西,就會把她們趕出家去。

直到她見到了母親,才又驚又怕哭出聲來。

女人見到這一幕,整個人止不住發抖,她又恨又怒,拿起桌台上水果刀,沒有絲毫猶豫戳瞎了狼狗眼睛,並戳穿了它脖子。

“Howdareyouhurther,brute!”

(畜生,你怎麼敢傷害她!)

狗老師說這句話時候,幾乎咬牙切齒。

它狗耳朵因為極度憤怒和痛苦,豎立了起來。

狗眼睛就是在那時候沒,老婦人來遲了一步,當她抱住自己心愛狗狗時,女人和孩子已經跑掉了。

而她們再次相遇,女人搖身一變成了一所高校老師,而小女孩也成了老婦人學生。

“Itwasadarkday,andthedevilseemedtowhisperinmyear....”

(那天天空陰沉,惡魔宛如在耳畔低語)

“Somethingshavebeeedonthebgs,thecampusisnolongerpureandquiet,Shekhesnownightwasing....”

(有些東西已經插上了黑色翅膀,校園不再純潔與寧靜,雪夜即將降臨)

隨著這一句課文念完,教室徹底安靜下來。

狗老師臉上沒有眼珠子,以至於它看向眾人時候,一股驚悚感油然而生。

狗老師故事並沒有說完,它朗讀《雪夜》很顯然隻是這座牌場背景一個前奏。

但它並沒有繼續講下去,葉離在這所校園裡到底遭受了什麼,又為何而自殺,他們暫時並不知曉。

但這個狗老師,絕對是謠言與蜚語傳播者之一。

因為隻有她知道葉離與她母親,曾經並不光彩過往。

宜圖看著那隻仿佛是沾縫在老婦人脖子上狗頭,心裡有幾分猜測。

這座牌場之所以出現人物都不正常,會不會是這個世界是以葉離角度呈現出來,所以當她死亡之後出現了詭異偏差。

比如她英語老師愛狗,而那隻狼狗又咬過葉離,所以葉離死後世界產生了扭曲幻想。

以至於老婦人呈現在玩家麵前,就是和她愛狗結合在一起畫麵。

宜圖這般想著,狗老師卻點了一名NPC學生起來回答問題。

問題也簡單,無非是問小姑娘被狗咬傷是左腿還是右腿。

那名NPC學生儘管英語不好,但磕磕碰碰也回答出來了。

隨後狗老師又點了幾名學生,這幾人中甚至有回答不上來,狗老師也並沒有為難他們。

倒不是狗老師仁慈,而是他們暫時並未觸發死亡條件。

他們無一例外,全部都用英語回答了老師,儘管英語都很蹩腳。

隻要玩家在老師提問環節,使用英語回答問題,哪怕隻是說一句“Idon\tknow”都算過關。

這樣隱藏條件非常好猜,果然在接下來幾次問答中,沒有玩家死亡。

一直到英語課下課,教室裡學生沒有少一個。

可以說,這是他們上過最平和一堂課了,隻要聽聽故事就行,甚至都不要求聽懂。

此時牌場劇情推進度達到了15%,不多但也不少了。

英語課後麵,又是一堂自習課。

相對比有老師課堂來說,自習課會更加難熬。

他們不是不可以說話移動,但這些小動作不能被監管老師發現。

蜘蛛老師會把人吊起來消化掉,狗頭老師暫時不知道具體死亡方式,沒人想當第一個嘗試者。

保險起見,自習課他們隻能慢慢熬,熬到下課。

宜圖和王曉磊紙條不知道傳了多少張,上麵沒有一句是正兒八經有用,全是廢話。

而坐在他左側江寒嶼又開始揮舞起了他剪刀,不得不說男人這樣玩,真挺廢紙。

所以宜圖遞給他課本,很快就被殘忍“碎屍”了。

而那些江寒嶼不要碎紙,宜圖索性順來和王曉磊傳紙條。

然後不一會兒,從一人桌子上堆滿了廢紙,變成兩人桌子上堆滿了廢紙。

江寒嶼位置,卻莫名變乾乾淨淨。

坐在王曉磊身後班長計涵看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繼續手上計算。

就這樣玩掉了大半節課,在最後五分鐘下課時候,宜圖抬頭看鐘,突然發現牆上課程表變了。

當他看到上午上完自習課後,後麵被清空課表裡寫著四個大字——數學考試。

宜圖心臟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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