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宜圖吃虧的表情,宋景琛笑的很歡。
就是因為他和花傘交往過,所以他知道男人的普遍尿性。
護短又愛吃醋,即使兩人沒了可能,還要糾纏不休。
就是因為他了解傅恒一,所以他才怕。
他怕一時心軟,又或是那人給個什麼理由,他便又覺得能接受,然後再次重蹈覆轍。
宋景琛在宜圖這裡住了兩天,第三天的晚上宋景琛的表哥危洲來到了金澤市。
這兩天,宜圖還是會和夜鶯戰隊的成員正常進牌場,或者空下來,單獨和宋景琛刷副本。
他不閒著,也不想看見宋景琛也閒著。
於是這兩天,宋景琛過的是前所未有的充實,以至於危洲打電話快到樓下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
“你這就來了?”
危洲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沒好氣的開口道:
“你什麼意思,之前不是你催著我來的麼?難道現在還想賴著不走了?”
宋景琛乾笑兩聲,“沒、沒有就你一個人來的麼?”
“還有你寒嶼哥和月舒哥,我們十分鐘後就到。”
“好的。”
宋景琛答了一聲後,那邊就掛掉了電話。
宜圖窩在沙發上,懷裡抱著電腦,正在看手裡的幾隻股票的漲勢。
聽到動靜,他沒轉頭問道:
“他們快到了?”
“十分鐘後到。”宋景琛給了明確的答複。
宜圖移動光標的手頓了一下,“那挺快。”
十分鐘後,宜圖的家門被人敲響。
宜下意識站起身去開門,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絲緊張。
儘管宋景琛就站在他旁邊,但宜圖打開的瞬間,還是有片刻的愣住。
站在門外的三人無一不是身高過一米八的長身男人,尤其是站在左側被門擋住一半的那位,整整比宜圖高出半個頭。
壓迫感,無形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宜圖沒怎麼注意站在他麵前的兩人,視線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最高、身姿挺拔的那人身上。
白皙顯露青筋的脖頸上,有一枚紅色q的標記。
那麼清晰,以至於宜圖在看見的一瞬間,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江寒嶼居然沒有把這東西遮住??
所以這就是他戰隊成員,都知道他的配偶是紅心een的原因麼?!
“哥,這是宜圖。”
宋景琛見雙方都在互相打量,便出聲給雙方介紹。
“宜圖哥,這是我表哥危洲。”
宜圖的目光這才移到危洲的身上,“你好。”
危洲露出一抹淺淡的笑,長相也是少有的英俊。
“早有耳聞,不如一見。”
宜圖也笑,剛微微張口,門便被拉開了。
某人的身形完全顯露在宜圖的麵前,江寒嶼板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配偶。
“我能進去麼。”
宜圖一愣,宋景琛呼吸一窒。
危洲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很明顯這狗東西是等急了,不過是說幾句話的功夫而已。
宜圖趕緊讓開了身子,不好意思道:
“抱歉,剛剛沒注意。”
三人進來之後,原本寬敞明亮的客廳,一下子像是被塞滿了一樣。
尤其是江寒嶼還回頭看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
宜圖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
江寒嶼微微勾起唇角,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然後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坐在沙發上的身姿格外的恣意。
男人和遊戲中的樣貌不太一樣,江寒嶼本人要比遊戲裡的五官更加立體好看,眼眸卻是冷淡至極的淺灰色。
這樣的人,即使他什麼都不做,站在那裡就足夠讓人害怕和忌憚。
然而當他臉上露出笑意時,又覺得帶著幾分冰雪消融的意味。
宜圖給他們端來了冰鎮好的果汁,沈月舒接過之後,客氣的道了謝。
沈月舒是危洲的配偶,也是江寒嶼戰隊的成員之一。
他話少,進門也沒說幾句,大部分的時候,目光都集中在危洲的身上。
而危洲卻在和宋景琛說話,一半教育一半訓責。
宜圖端個果汁的功夫,江寒嶼人卻不見了。
沈月舒見狀,便開了口。
他的聲音溫柔而動聽,對宜圖也十分的客氣。
“寒嶼哥可能去上廁所去了。”
“不過你最好去看看,他壞習慣可不好,彆給你什麼東西碰壞了。”
儘管沈月舒說的很委婉,但宜圖還是聽出了他的意思。
江寒嶼這家夥真是宜圖點點頭,趕緊去找人。
男人當然不在廁所裡,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樓,此時正依在二樓的欄杆上,雙手抱胸的等著他。
神情似笑非笑。
宜圖腳步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上來了。
男人顯然並不是找不到廁所,他隻是隨心所欲的在亂逛。
“怎麼上來了?”江寒嶼低笑,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不放心我?”
宜圖當然不能說是,隻好委婉一笑:
“我怕你找不到廁所。”
江寒嶼沒說話,兩人默默對視片刻,宜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移到了男人的脖頸上。
太明顯了,他以為男人會把這東西遮起來的。
誰知道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放出來給人看。
“你怎麼”
宜圖的話還沒問完,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麵前。
江寒嶼身上冷冽的氣息竄入鼻腔,他衝神情明顯繃住了的宜圖笑了一下。
“看完了麼?”
“我也想看看。”
男人的話音剛落,宜圖渾身一僵。
江寒嶼的手指輕輕的點在了他的胸口前,目光直白而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