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嶼對此倒是很確定,所以宜圖不樂意公開,他也就隨他了。
“你們想做什麼?”宜圖問道。
“還能做什麼,打架而已。”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眸裡是毫不遮掩的興奮。
“方塊實力很強,花傘和他對上,輸掉的幾率有七成,他保不住梅花鹿的。”
聽到這話的宜圖忍不住皺眉,“花傘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更何況他和小宋不是情侶麼?”
江寒嶼看向他的眼眸平靜,聲音低沉:
“為了晉級卡牌。”
無論是武器也好,還是技能牌也好,道具的等級越高,所需要玩家對應的等級也越高。
梅花鹿半年前就已經是滿級玩家了,她早早到了瓶頸期,可卻一直沒有辦法突破。
手裡成就她的卡牌即是她最大的依仗,也是困住她的瓶頸。
要想再往上升,就必須成為王座玩家。
隻有王座玩家是無視任何等級的,也隻有王座玩家能擁有更強大的道具。
儘管也有一些滿級玩家運氣不錯,得到沒有等級限製的神階牌,但那隻是極少的一部分。
而江寒嶼對花傘和梅花鹿綁定關係,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或是不滿。
他隻是告訴宜圖,配偶關係的綁定並不能說明什麼。
“很多綁定了配偶關係的人,有可能是朋友,有可能是兄妹。”
“一個遊戲綁定而已,何必當真。”
江寒嶼說這番話時的神情冷淡,幾乎不近人情。
宜圖莫名覺得心顫,他想起了宋景琛和他說的,配偶互相吸引的定律,然而到嘴的話硬生生的被他咽下。
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了,江寒嶼要比他更加的堅定,這段關係僅僅是係統給予的一種綁定而已。
沒有任何彆的東西摻雜。
“那危洲和沈月舒”宜圖緊皺的眉沒有鬆開。
“也是一樣。”江寒嶼給了明確的答案。
“危洲和沈月舒是多年的好兄弟,他們綁定關係也隻是為了更好的生存。”
“是麼。”宜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朝樓下看去,危洲和宋景琛說著話,而他修長的手臂就隨意的搭在沙發上,正好攬著沈月舒的肩。
沈月舒沒有躲避,麵帶笑意的看著哥弟兩人拌嘴。
危洲的手時不時摸摸沈月舒柔軟烏黑的發,動作是那麼親昵自然。
宜圖看得認真,並不知道江寒嶼什麼時候貼上了他的背。
他沒回頭,但知道男人此刻應該順著他的目光,朝下看去。
果然片刻之後,江寒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配偶關係本就取決於玩家自己對它的看法。”
愛情還是利益,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危洲和沈月舒之間或許並不全是利益,而花傘和梅花鹿也未必就是愛情。
“你怎麼看?”
江寒嶼虛攬著宜圖,方便另一隻手搭在扶手上。
宜圖想了一下,忽然回頭。
江寒嶼兀得和那人寒如繁星的眼眸對上,心臟微微一跳。
宜圖如玉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我看你就好。”
男人一愣,隨後彎起了嘴角。
宋景琛當晚就跟著危洲幾人離開了金澤市,他們明天還有事要去處理,沒辦法再多逗留。
儘管宋景琛依依不舍,但還是被危洲拖走了。
而等到江寒嶼他們走了快十分鐘後,宜圖才發現自己臥室的床頭櫃上放了一張便利貼。
那上麵的字跡漂亮又淩厲,工整的兩排。
第一排寫的是具體的住址,第二排則是一串電話號碼。
宜圖看到後,沒忍住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這張便利貼是江寒嶼留下的。
就是不知道男人什麼時候摸進了他的臥室,寫下了這張。
宋景琛被接走之後,宜圖又回到了夜鶯暫時居住的彆墅,開始頻繁的刷副本日常。
他一直沒有聯係江寒嶼,倒時不時會和宋景琛聊上幾句,十句有八句在吐槽危洲,還有兩句是在打江寒嶼的小報告。
有一次差點被江寒嶼抓包,還好宜圖反應夠快,意識到手機那頭和他聊天的不是宋景琛,不然小宋可有一頓好果子吃了。
日子過的很快,聯動賽開啟的時間還是到了。
九月二十三號的早上,宜圖的卡牌驟然變成了醒目的綠色。
綠色是賭徒遊戲裡唯一安全的顏色,這意味著這座牌場不會有玩家死亡。
聯動賽就屬於綠色牌場,目的在於獎勵,而並非淘汰懲罰。
九點三十分,宜圖被準時拉進了遊戲。
當他睜開眼,率先看見的是一個巨大空曠的水晶等候大廳。
透明的水晶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顏色,使之更加的奪目耀眼。
而在大廳的正中央,懸掛著一塊六米高的投影屏幕。
屏幕閃了幾下,忽的亮起。
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女人微微勾起紅唇,聲音溫柔而動聽。
“歡迎大家來到本年度的秋季聯動賽,我是此次比賽的主持人,紅心皇後茱蒂絲。”
宜圖有片刻的錯愕,他下意識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侍從。
茱蒂絲無奈一笑,解釋道:
“親愛的主人,這是被設定好的程序,隻是借了我的形象罷了。”
宜圖點點頭,這時屏幕裡的茱蒂絲接著說話了,語氣略帶興奮。
“本次聯動賽將采取全新的主題,寂靜領域!”
“請各位玩家準備歸隊,本次聯動賽將在十分鐘後按照戰隊排名依次傳送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