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麼,寶貝?”
宜圖不否認,微微一笑:
“或許我親愛的配偶會一時心軟放我一馬,也說不定呢?”
江寒嶼笑了,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我放的水還不夠多麼。”
“如果你隻是想贏,那將毫無意義。”
因為他隨時都可以讓宜圖贏,畢竟誰會在乎幾隻不值錢的火皮鼠,或是一星半點的名譽。
江寒嶼說完這句話後,臉上的笑意便儘數收斂了。
宜圖神色一凜,因為男人的羽刃攜風而來。
他堪堪躲過的瞬間,風環被運用到了極致,以至於他能控製羽刃飛來的方向與速度。
宜圖踏風上了最近的一顆樹,微微抬起右手,那黑色的風暴羽刃在席卷而來的瞬間,被扭轉了方向。
一時之間樹葉沙沙作響的厲害,江寒嶼看著自己的黑色羽毛儘數擊打墜落在了那人的腳邊。
其中一枚落在了宜圖的肩上,被那隻紙片影抓在了手中,揮舞著玩弄。
宜圖衝男人得意一笑,模樣勾人至極,放聲道:
“來拿我的影子。”
江寒嶼茶色的眼眸晦暗不清,他不得不承認,自家配偶倒是天生的會招惹人。
宜圖挑釁的話剛一放出去,便見男人目光一沉,不過是眨眼的刹那,那人便瞬間到了自己的跟前。
宜圖心中大駭,剛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
江寒嶼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肌膚觸碰的一刻,有種被灼燒的錯覺。
肩上拿著羽毛玩的小影子也被嚇了一跳,緊緊的抓著宜圖的領子,生怕麵前的男人兩個指頭就給它薅了過去。
然而令小影子萬萬沒想到的是,麵前壓迫感十足的男人,突然吃痛的悶哼一聲,居然鬆開了手。
宜圖趁著這一空隙,立馬轉身就跑,他並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的男人,變得越加深邃而興奮的眼眸。
儘管宜圖利用風環不斷跳躍,速度很快,但江寒嶼的身影卻一直擺脫不掉。
無論宜圖怎麼改變方向還是加快速度,那人就和他保持前後不到三米的距離。
這樣的追逐和壓迫感,頓時讓宜圖難以承受。
江寒嶼在故意消耗他的體力,即使他能追上,但他卻不立馬靠近。
像是逗弄自己的獵物一樣,等著他主動投降。
宜圖咬了咬嘴唇,心裡暗道一聲不妙。
他可能是把人惹生氣了,就在之前他被江寒嶼抓到的瞬間,宜圖下意識釋放了疼痛牌。
那張被他晉級到一階的疼痛牌變的更強了,它不僅能主動施加精神痛苦,還能致使精神狀態不穩定的人失控。
而身為黑桃玩家裡的king,江寒嶼的精神狀態一直都處於失控的邊緣。
也不知道被追出去了多遠,宜圖雙腿酸軟的幾乎快要無法在站立,而他身後的男人還在緊追不舍。
精神力無法集中,導致他手上的風環也跟著無法聚集風力。
跑不動了,也跑不掉了。
宜圖停在了一顆樹上,轉身回頭的刹那,迎麵襲來無數鋒利的黑色雨點。
宜圖下意識睜大了雙眼,本能的抬手去擋。
這一次風環根本無法改動羽刃分毫,好似風環的力量失去了作用,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落在身上。
右麵頰一痛,黑色的羽毛帶血擦過,留下一道血色。
而更多的羽刃卻在接觸的刹那,消失不見。
取而代替的是麵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江寒嶼抓住了宜圖的腰,俯衝而來的慣力致使他被江寒嶼死死的壓在了樹上,發出一聲悶響。
“抓到你了。”耳邊是男人愉悅低沉的聲音。
而宜圖卻來不及給予反應,他隻感覺到後背很痛,渾身上下被男人製得死死,幾乎不能動彈。
“我輸了,你放”
宜圖的話還沒說完,抬頭的瞬間心裡猛的一震。
江寒嶼的眼睛完全變成了黑色,沒有絲毫的眼白,仿佛惡魔在現。
知道自己闖禍的宜圖還沒來得及反應,右臉頰上便傳來細膩濕潤的觸感,隨後微微刺痛。
宜圖鼻翼間的呼吸頓時亂了,而與他呼吸交織在一起的江寒嶼則更為的粗重和,興奮。
江寒嶼在舔舐他臉頰上的傷口,紅色的血珠被儘數卷入,刺痛感尤甚。
宜圖喉嚨發出難以忍受的哼聲,儘管很弱,但也足夠引起他身上之人的興奮。
他想掙紮,但奈何他被江寒嶼死死的圈住了腰身,整個人也被巨大的羽翼包裹其中。
而顯然的是,江寒嶼的發瘋還並沒有停止。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在了宜圖色澤淺淡、弧形優美的唇上,純黑色的眼眸裡是毫不掩飾的蠢蠢欲動。
“操,你他媽不會!”
宜圖推不開這人,太沉太重,而很快他低聲的咒罵也被完全堵在了唇齒之間。
無法阻擋,從一開始就像隻被撬開的貝,隨後一切好似失控了一般。
宜圖的理智在崩潰,幾乎快要無法聚攏。
直到他瞥見了坐在男人肩上的那隻小影子,小東西雙手捂住了根本就沒有的眼睛,一幅非禮勿視的模樣。
他大爺!錢香香能看到!
宜圖想也沒想一把將那隻小影子薅了下來,隨後雙手摟住江寒嶼的脖子,看上去兩人好似在親密的纏|綿。
但事實上,宜圖在轉移江寒嶼的精神疼痛。
這人吸收的負麵能量太多了,並且隻有負麵的精神汙染才能激活墮神羽翼。
這也是為什麼江寒嶼時常會在牌場內失控的原因,當負麵能量無法承載,便被以另外一種形式釋放出去。
一分鐘後,宜圖懷裡的男人逐漸冷靜下來,眼眸也恢複成了正常的茶色。
而宜圖卻已經累的完全軟下了身子,被江寒嶼穩穩的接住。
“你失控了。”宜圖抓著江寒嶼的手臂,試圖站起來。
男人沒有搭話,隻是穩穩的扶住他,直到宜圖自己能站起來。
“所以很意外,我贏了。”
宜圖衝他淡淡一笑,揚了揚手裡江寒嶼模樣的小影子。
江寒嶼的目光落在那人豔紅一片的唇上,微微失神的點了點頭。
“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