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圖是第一次見到鐘情的地下情人,說實話沈昕第一眼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差。
大抵是沈昕五官端正,眉眼溫柔而乾淨的緣故,他笑起來還會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沈昕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宜圖的跟前,伸手想要攔他的肩膀,被宜圖皺著眉躲開了。
眼前人臉上閃過一絲很明顯的失落,沈昕小聲道:
“情兒,你已經兩三天沒有去我那了。”
聽到這話的宜圖感到有點腦袋疼,牌場給他的任務就是和沈昕分手。
原本他是打算冷淡個幾天在去找沈昕提分手的,他是有家庭人,和沈昕的這一段情並就不道德。
而現在他看到沈昕這幅深情款款的模樣,倒覺得這個任務不會那麼簡單的能完成。
宜圖回想了一下鐘情平時和沈昕的相處模式,和闞星淵在一起不同的是,鐘情在這段關係中,他才是說一不二的領導者。
原本這段關係的開始,就是沈昕率先提出的,鐘情曾經拒絕過兩次,但奈何這人糾纏的很緊,而鐘情又確實在自己的婚姻中感到快要窒息。
他需要一個可以和他說心裡話的人,一個可以分享他的日常,他的喜怒哀樂的正常人。
闞星淵做不到的種種,鐘情都在沈昕的身上得到了滿足,包括彰顯男人尊嚴的領導權,以及真正家人的關懷。
不過鐘情到底是有賊心沒賊膽,經過三年的□□和潛移默化的相處,他渾身上下貼滿了闞星淵所屬物的標簽。
就連內心也抗拒與闞星淵的分離,儘管闞星淵從來沒有碰過他,但鐘情像依賴自己的主人一樣,依賴著闞星淵。
這才是宜圖覺得這段婚姻窒息要人命的重要原因,闞星淵是個掌控自己妻子的變態,而鐘情卻一無所知。
如果鐘情能再勇敢一點,或者戳破闞星淵給他製造的美麗泡沫牢籠,他說不定真的能和愛他的沈昕達成結局。
然而鐘情不敢,即使他意識到自己的丈夫不愛他,但隻求彼此不離不棄的在一起就好。
於是宜圖的牌場任務中,就有一條是要求和沈昕分手的。
宜圖猜測,他接到的任務很有可能不是牌場隨機規定的,而是由他們拿到的各自角色人物,本身的願望定下的。
鐘情不會離開闞星淵,所以和沈昕分手不過是早晚的事。
所以,有沒有可能闞星淵早就知道鐘情不會離開他,這才放縱兩人發展關係的?
宜圖猜了半天,覺得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就是不知道闞星淵在等什麼,總歸不是要殺了他們吧?
“我這幾天有事,你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就跑過來了?”
宜圖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不滿和不耐煩,頗有渣男的味道。
沈昕愣了一下,難受道:
“我給你發了消息的,但是你總是不回我,所以我就.....”
宜圖:“.....”他真的給忘了。
一來他是打算冷處理沈昕,所以直接將他的消息設置成了免打擾,自然看不見也不可能回複。
二來樓下又死了人,他的注意力全在這事上了。
“抱歉,我給忘了,最近太忙。”宜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沈昕不信,“我去你公司問了,你最近這幾天走的都很早啊。”
宜圖愣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冷了許多:“你還去了我公司?”
“我不是和你說過,不準去我公司也不準來我家找我的麼?”
沈昕被凶得呆了一下,他臉上倒沒有多麼害怕,隻是單純的有些無措。
宜圖將他的反應全部收進眼裡,語氣緩和了下來。
“抱歉,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好。”
宜圖將身後的小尾巴帶進了一家咖啡店,隨意點了兩杯美式與兩塊甜點,當然沒有詢問沈昕的意見。
鐘情不了解沈昕的喜好,即使沈昕認真說了很多遍,鐘情也從來不急。
他當沈昕是可以傾訴負麵情緒的垃圾桶,是不會沉迷的溫柔鄉,而作為回報,鐘情會給沈昕很多錢。
鐘情的工資不低,闞星淵的更是可觀,兩人的工資加在一起,一個月能有五六萬。
鐘情拿出三分之一的收入包養沈昕,也算是有誠意了。
“我那棟樓剛死了人。”宜圖想了一下開口道:
“以後你不要再去我家找我,知道麼?”
沈昕握著甜品勺子的手指細長,垂眸將他麵前的那塊提拉米蘇搗爛掉。
宜圖忍不住皺眉,他不記得沈昕在吃甜品之前有這樣的愛好。
不過鐘情也沒和沈昕出來幾次,確實沒見過沈昕吃蛋糕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事呀?”沈昕將糊在一起的蛋糕送進了嘴裡,小聲問道:
“情兒,你有沒有受牽連?”
宜圖搖搖頭,“這事和我沒什麼關係,隻是一樓那對老年夫妻不是意外死亡,而是凶殺。”
“凶手到現在還沒找到,所以小區附近都有蹲點的警察。”
沈昕有點驚訝,“那真是嚇人啊,怎麼發生這種事呢?”
“他們是怎麼死的?”沈昕好奇的問道。
宜圖沒說話,隻是目光靜靜的落在他的身上,微沉。
“你對這事很感興趣?”
沈昕頓了一下,連忙開口解釋道:
“還不是因為你住在那裡,我也是擔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