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歡愉結束後, 宜圖累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隻能趴在男人的懷裡微微喘氣。
江寒嶼摸了摸自家配偶汗津津的薄背,圓潤的肩頭上還落了好幾塊紅印, 柔聲問道:
“抱你去洗澡吧?”
宜圖眯著眼,臉上有了幾分倦意, 乖巧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他就被江寒嶼抱進了浴室裡。
浴缸很大, 容下兩個成年男人剛剛好, 宜圖溫順的靠在配偶的懷裡,以便江寒嶼替他做好事後清理工作。
“沈昕死了。”
經過幾番折磨後,宜圖丟掉的理智終於被重新拾回。
強製任務完成的那一刻,宜圖第一時間懷疑的人就是闞星淵。
因為他沒有理由不去懷疑男人的動機, 尤其是隨著他與闞星淵的關係變得越發親密。
沈昕的存在於宜圖來說是心裡刺, 而對於占有欲極強的闞星淵, 那則更是眼中釘。
儘管如此,宜圖一開始還是拿不定主意,畢竟沈昕的死太過突然, 而闞星淵卻在醫院正常加班。
他們原本不會碰上, 除非意外。
宜圖不想冤枉自家配偶, 寧願多加謹慎小心。
這才有了男人一下班, 宜圖便釋放了神念探出真相的那一幕。
江寒嶼演得挺逼真,好像真的不認識他了一樣。
看著宜圖對他笑的眼眸裡含著情,享受著宜圖對他不再掩飾的喜歡和包容, 由著他再三得寸進尺。
這家夥嘗到了甜頭,便起了逗弄人的壞心思。
完全沒想過被揭穿之後,把人惹惱了可怎麼辦。
好在他這配偶總是心軟,饒了他這一回不說, 還讓他終於得償所願。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哄誰,而現在江寒嶼滿心滿眼都是自家那位,即使下一刻要他死在宜圖懷裡,那也鐵定是一百個願意。
江寒嶼沾了溫水的手指摸了摸宜圖的臉頰,心裡已經被這人全部塞滿,再也容不下旁物了。
“他想殺我。”
男人的吻落在宜圖白皙的額頭上,不知想起了什麼,柔情的眼眸裡冷光一閃而過。
宜圖愣了一下,“他要殺你?為什麼?”
沈昕的目標人物應該是他,即使是因為闞星淵是鐘情的丈夫,那也動手的太過突然了。
“你說還能為什麼,我可是你的人了。”
江寒嶼故意逗弄他,壓著嗓子湊到宜圖的耳邊,說著曖昧不清的話,好似宜圖占了這人多大便宜一樣。
宜圖有點氣惱,剛想離他遠一點,便被江寒嶼敏銳的察覺,一把將人按回了懷裡,抱緊。
“你跑什麼。”男人不喜歡他離太遠,聲音透著幾分不高興。
“你能不能當個人?”宜圖沒好氣的瞪他,“和你說正事呢。”
江寒嶼和自家配偶對視,表情故作嚴肅。
“我說的這就是正事,你自己想偏了還怪我。”
男人語氣透著幾分委屈,說罷又拉著宜圖的手去摸他脖子上的標記。
“他看見了。”
宜圖瞬間明白過來江寒嶼的意思,沈昕也是一名玩家,如果恢複了記憶,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樣的一枚印記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說他喜歡獵殺有配偶的人。”江寒嶼的聲音逐漸寒了下去。
宜圖臉上的表情也一變,眼神冰冷。
一想到他會失去江寒嶼,宜圖的情緒就有些失控,閉上眼睛輕聲道:
“確實該死。”
江寒嶼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要是從前,宜圖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狠厲的話。
他是個太容易心軟的人,骨子裡至始至終都殘留著人善良的本性,並未被遊戲所消磨殆儘。
而現在,他居然為了他,也逐漸變得冷酷薄情了。
一想到這人的改變,全是為了自己,江寒嶼的心臟就止不住的砰砰狂跳。
宜圖閉著眼睛,躺在浴池裡緩解疲勞,並沒有看到此時此刻男人臉上那興奮至極的可怖瘋勁。
直到江寒嶼再也不滿足於表麵的親吻,宜圖這才察覺到了點不對勁。
再次睜開眼睛,他猝不及防的與一雙泛著血絲偏執的眼眸對上。
“你你發什麼瘋唔!”
宜圖後麵的話被人結結實實的堵在了嗓子眼裡,沒能說出來。
浴室裡的水聲再度響起,久久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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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昊龍點燃了一根香煙,薛盈盈看了他一眼,小聲道:
“醫院不給抽煙。”
“抱歉。”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隨後又討饒似的說道:
“就抽半隻好麼,盈盈?”
“點都點了,不能浪費呀。”
薛盈盈這便笑了,嬌嗔的瞪他道:
“就你會說。”
潘昊龍笑笑沒說話,他這人說到做到,半隻煙到了,便被他掐滅扔進了垃圾桶裡。
“劉敏明天會帶女兒來醫院開藥,你說我做還是不做?”
男人說這話時語氣平淡,好像隻是在和薛盈盈商量吃飯一樣。
但薛盈盈的反應卻很大,端著水杯的手在顫抖,好半天才開口道:
“你定吧,我都聽你的。”
潘昊龍笑了,“好哦。”
他又伸手去摸薛盈盈白了的臉,溫柔的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