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圖沒有隱瞞, 將韓雲向他說親並觸發了選擇題的事告訴了許蘅。
“眼下還不清楚劇情到底會怎發展,能走一步算一步。”
宜圖囑咐道:
“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事來找我。”
許蘅點點頭, “曉得, 你還是多顧著點花傘,我這邊你放心。”
宜圖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言,轉身離開。
儘管遊戲並沒有阻止玩家之間互換信息和交流, 但宜圖有一種深深的直覺。
今日之,他們未必再有機會見麵了。
事證明,宜圖的猜測是對的。
由於花傘的傷勢過重, 第二天便徹底陷入了昏迷。
也是說, 這場遊戲的劇情能靠宜圖和許蘅兩來推進。
然而宜圖的那道選擇題做過之, 也徹底沒了進展。
他能閒著無事在村子裡瞎轉悠,有意無意的瞟兩眼韓雲家的動靜。
被卓勇拒絕的韓家小姑娘並不是簡單的主兒, 漂亮的姑娘多都有點心高氣傲, 絕不可能沒有行動。
這天, 宜圖剛一出門,便碰見行色匆匆的韓筱。
瞧她去的方向, 十之八、九是去找情郎葉誌文的。
宜圖沒忍住,輕咳了一聲喊道:
“小筱妹妹,這一大早去找誌文哪, 那小子說不定還沒起身呢。”
韓筱聽見這話,臉上當即浮現了一抹惱意。
“大勇哥, 你胡說什呢!”
“我和誌文哥之間是清白的,我這找他說清楚去!”
說完,韓筱一扭頭跑遠了, 留下宜圖一若有所思。
韓筱想要去找葉誌文說清楚的事並不順利,她來的不巧,剛好被出來曬被子的方琴看到。
沒了往日的熱情不說,方琴冷著一張臉,說話帶刺的講了韓筱幾句。
小姑娘當場紅了眼眶,根本沒見到葉誌文本,宜圖跟在麵瞧得真切。
既然見不到葉誌文本,韓筱便讓自己的妹妹韓秀溜到葉家,傳了話。
兩約在第二天晚上八點碰麵,地點在葉誌文家前麵不遠的柳樹旁。
宜圖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盯韓筱盯的在是緊,幾乎快成半變態了。
那天韓筱一出門,宜圖便遠遠的瞧見,腳一抬跟了上去。
小姑娘腳步輕,但宜圖比她更輕,兩保持著三十米左右的距離,一路來到了河道旁。
由於這些天河邊發生的怪事太多,白天都沒什敢靠近,更何況是夜深靜的時候。
韓筱也是怕的,不斷的四處張望,怕黑暗突然出現什東西來。
光禿禿的柳枝垂落在河邊,透著幾分張揚舞爪的陰氣。
葉誌文遲遲未來,韓筱等的有些不耐煩,跺著腳忍不住小聲抱怨起來。
她一直看著葉誌文家的方向,神情過於專注,以至於根本沒有注意到漆黑如鏡的河麵上,什時候冒出來一顆三角形的腦袋。
而躲在樹的宜圖,看得一清二楚。
三角的腦袋,扁平至兩側、圓鼓鼓的眼睛,覆蓋著的湖藍色鱗片密密麻麻。
那些細的鱗片在月光的照耀下,能反射出格外動的光芒。
宜圖看見那麵鮫朝著韓筱所在的方向,緩緩的遊去,目光透著捕食者的凶狠。
當它的雙臂完伸出水麵時,一股油然而生的驚悚控製不住的竄上宜圖心頭。
與其說那是鮫的手,不如說那是類的手臂,不過其上附著一層細密的鱗片。
它從水裡站起,瘦的上半身透著幾分說不上來的優雅,但這份優雅在粗壯的下半|身顯現時,被徹底擊碎。
鱗片摩擦著乾燥的土地麵,發出輕微的聲音。
韓筱並沒有注意,依舊煩躁的反複跺腳。
在宜圖看來,她在是太弱了,無論是警覺程度還是身體應變能力,等於零。
更何況是敏捷速度超出常十幾倍的麵鮫,這場捕獵的結局並沒有像宜圖想象的那樣,出現奇跡。
韓筱被突然躥起的黑影撲倒在地,慘叫聲支離破碎,能算幾模糊的音調。
那東西一擊即,死死的咬住了她的喉嚨,但並沒有立刻咬斷。
所以宜圖看見韓筱的身體在地上瘋狂扭曲抽搐,表情異常痛苦與驚恐。
求生的欲望使她拚了命的掙紮,但喉管被咬出了一血窟窿,哪還有多餘的力氣逃命。
於是,她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像瀕臨死亡的兔子,被那東西拽著頭發拖進了河裡。
河水淹沒了她修漂亮的雙腿,蓋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如花般綻放的女,眼見著即將隕落。
宜圖沒有動,他是躲在樹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