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開了獵犬般巡邏搜尋的死亡仆從,憑著感覺挑了個相反的方走去。
樺樹林裡安靜極了,大片大片的黑色樹影如凝固在半空的鬼魂,壓抑又驚悚。
抹紅色點綴其中,格外的顯眼。
那又是個死亡紅盒,要麼開驚喜,要麼開驚嚇。
鬆本潤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
儘管他知道紅盒裡旦開屍體,十之八|九會引來死亡仆從。
但在這關裡,哪怕隻是多件遊戲道具,都會成為最翻盤存活的關鍵所在。
鬆本潤想賭,就賭他的運氣不會太差。
然而,當他蹲下身正準備打開這隻紅盒時,鬆本潤突然發個細思極恐的事。
這隻紅盒的盒蓋並沒完全合攏。
人在他之前就已經打開過了這隻紅盒!
當鬆本潤意識到這點時,立馬想要身離開,然而什麼東西卻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右腿。
他低頭看,那是隻渾身腐爛、露森森白骨的亡靈犬,漆黑的兩個窟窿正盯著他。
小腿傳來陣陣劇痛,不容他多想,鬆本潤抽短匕首,凶狠而迅速的刺下。
匕首將亡靈犬的頭蓋骨整個貫穿,鬆本潤甚至狠毒的攪碎了的嘴巴。
亡靈犬衝其身嗚咽聲,很快便消失在原地。
鬆本潤背僵,轉過頭看見了不知何時的男女。
男人穿著而硬的黑色風衣,若不是他那惹眼的金發與藍色如玻璃般的眼睛,他幾乎快要與黑暗融為體。
安德烈看著鬆本潤的眼神很冷,尤其是他米九的身高,更是給人種強烈無忽視的壓迫感。
相對於安德烈的強勢和危險,站在旁的卓婭倒顯得沒絲毫威脅。
五官精致的女人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碧綠色的眼睛靈動而透著善良的氣息。
如若這是鬆本潤第次見到卓婭,或許還真的會被其外表所騙。
“不是吧?”鬆本潤聳聳肩,臉上露抹誇張的笑。
他並沒理會站在旁的安德烈,而是看身材嬌小的卓婭。
“我運氣就那麼好我是第個?”
卓婭麵帶歉意,聲音更是溫柔如水,她用陌生的外語說道:
“對不親愛的,我想”
”羽刹羅會對老朋友下手輕些吧。”
卓婭抬手撫摸過潔白的脖頸,話音剛落的刹那,她的身走來道似人非人的身影。
鬆本潤的瞳孔猛地縮,轉身就要逃。
然而塵埃落定的下秒,眨眼間那道人形利器便將其當地斬殺。
鬆本潤的身體裂開了無數條細縫,那些看似溫暖卻沒任何溫度的白光,就從細縫中泄露來。
男人伸手想要按住,卻根本無阻止生命的白光在流失。
時間大概又過了幾秒,卓婭看了眼地上幾乎成了乾屍的鬆本潤,沒笑意的臉很是冰冷。
她用俄語和安德烈交流,“還剩349秒,我們得抓緊時間找到下個玩家。”
“是的,生命女神。”
兩人輕微的腳步聲越走越遠,周遭又重新陷入了片發毛的寂靜。
這時,空中響道輕輕的歎氣。
鬆本潤乾癟的屍體並沒死回生,依舊躺在濕潤的泥土裡,等待著腐爛。
隻不知從哪裡來的黑貓靈活的躥下了樹,踩在了自己已經扭曲變形的臉上,隨頭不回的遁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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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圖看到了樹林裡驟然亮的那道光,儘管是如此短暫朦朧,但仍然給心的人們指引了大概的方。
“東南角,會不會是夜王他們?”花傘皺眉揣測道。
宜圖搖搖頭,“無確定,不過”
“那好像是鬆本潤離開時的方。”
花傘怔,這反應過來,雖然鬆本潤離開時故意偽裝了自己離開的方位。
但東邊那條路的另端是封死的荊棘叢,玩家隻能朝著東南位置下走。
他和宜圖原本就是從東邊小路繞過來的,所以自然清楚那裡的路線。
隻不過他沒想到,僅僅是走過遍、宛如迷宮般漆黑的樺樹林,早已在宜圖的腦海裡形成了具體的地圖。
而他的思維敏捷度,早就是常人所不能比擬的地步了。
“鬆本潤很可能遇上了他們。”宜圖推測道:
“不是大歐區的那兩人,就是夜王。”
“不過,我更傾於前者。”
花傘沉思片刻,“繞路吧。”
宜圖點點頭,在這黑暗無光看不清隱患的樹林裡,誰又敢輕舉妄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