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宜圖,好,我記住了。”
“賀先,我需要做些什麼嗎?”宜圖站在原地,等待男主人的吩咐。
那道蒼老的聲音沒有響,過了一會兒,書房的門出現了男主人的身影。
那是一個六十多歲、很顯老態的男人,他坐在輪椅裡,曾經高大的身軀消瘦之後,隻剩下一副虛弱的骨架。
男人的眉眼依舊深邃,鼻梁高挺,隻不過歲月無情的奪走了他青春的容顏,留下抹去不掉的老年斑。
“如所見,我的腿廢了,廢了很久了。”
“這座莊園這麼大,我卻連臥室的門都走不出去。”
“當然,我不會限製的自.....唯一的任務就是照顧我。”
“不會太累的,我隻需要陪我讀讀書,我沒辦法再讀那些文字了,我已經老了,我的精力不允許我這麼做....”
說到這,賀先衝宜圖招了招手,“過來。”
宜圖上前推動輪椅,進了賀先的書房。
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的空間,賀先的書房裡隻擺放了四排書架。
宜圖放眼打量了一下,書架上的書籍涉獵的範圍很廣,不僅僅隻是中文和英文書籍。
他有點擔心自己無法完成這項工作,如果賀先挑的書籍有些難度的話。
他剛想開詢問,老人卻自己推動輪椅,來到了紅木桌前。
桌子上正擺放一本很厚、封麵已經泛黃的牛皮本,訂製它的細線也很粗糙,好似是人製作的。
賀先將這本書遞到了宜圖的手裡,很沉的一本。
“隻需要讀這一本書,我隻想看這個。”
而站在原地的宜圖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話,他隻是翻開書籍看到目錄的第一眼,整個人都震住了。
這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故事,而是一連串不相的故事集。
但每一則故事的主人公,都是撲克牌中的一員。
正比如目錄第一行,紅桃2·午夜間。
而紅桃2下麵則是紅桃3的故事,白色瘋人院。
再往下便是,紅桃3·消失的鄰居,紅桃4·食人魔.....
宜圖捧書籍的手微微顫抖,他控製不住的翻開書籍,看那一行行細小的文字,讀取那無比熟悉的劇情。
這些.....竟然都是他經曆過的恐怖遊戲,或者說,是他接下來要繼續玩下去、未知的那一部分。
一股寒意從後背緩緩的爬了上來,宜圖有一種直覺,自己遲早會在這場試煉裡。
因這本故事集並不是完整的,翻過他經曆過的最後一個遊戲故事後,剩下的都是空白頁。
空蕩的、吞噬人靈魂的,等待他去經曆,去填滿。
也許是宜圖沉默的間太長,又或是男主人注意到了他變得蒼白的臉,好心的出聲解釋道:
“不必感到害怕,這些故事都不是真的。”
“我年輕的候很喜歡聽恐怖故事,所以我的愛人在我30歲,送給了我這本書。”
“它已經很舊了,最初的版本已經快要爛掉了,我不得不找人重新將它抄錄裝訂來。”
“手裡的這一本,已經是第五版了。”
宜圖從窒息的絕望中緩過神,大腦接受僅有的信息。
“您的愛人?”
“是啊,我的愛人。”賀先停頓了一會兒,好像在努力的回憶,但他望向宜圖的眼神卻是一片迷茫。
宜圖知道,他忘記了。
賀先患有阿爾茨海默症,從前的事他已經記不得了,甚至他看過無數遍的恐怖故事集,也會在一段間後部遺忘。
所以他選擇不斷的去聽,去感受,卻仍舊無法記住。
“我和他曾經有過一個約定。”好似了掩飾什麼,賀先緩緩開道。
“但是我記不得了,我隻記得約定的間藏在了故事集裡。”
“幫我讀一讀,讀一讀。”賀先的聲音夾雜一絲痛苦,“我很想去見他。”
宜圖點點頭,隨後還是沒忍住問道:
“先,什麼這本故事集的主人公都是撲克牌呢?”
“啊.....”賀先想了一會兒,才遲遲開道:
“因我送給他的見麵禮,就是一副撲克牌。”
“那是我和他的世界,在我的世界裡,每一張撲克都是有故事的人。”
“雖然聽來很幼稚可笑,但在那個候,未嘗不是一種精神寄托。”
“他是我的救贖,但是....我好像把他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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