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1 / 2)

八十年代嫁惡霸 曙歌 13546 字 9個月前

癩痢李, 葉婉清,王家……

這幾個關鍵詞聯在一起, 趙燕整個人都快癱了。

她在心裡瘋狂咆哮, 為什麼戈淵不上當,一字一句都不問葉向黨的事?

要找麻煩, 去找葉家的啊!

可就算極度害怕, 趙燕依舊渾身顫抖地攔在王家寶的身前, 用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戈淵:“你……你這樣是犯法的!我們家寶都成了這個樣子,你不能再動手了!”

“你要是再動手, 我, 我跟你拚了!”

說著,她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剪刀, 死死攥在手上, 一臉凶狠地盯著戈淵。

戈淵看著她跟護崽的母雞一般,眼神滿是譏諷:“犯法?你竟然聽說過這個詞?那可真新鮮,是王家寶被判刑之後才知道的吧?”

就她家王家寶是個智障孩子,彆家的孩子都是稻草人嗎?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戈淵扭頭一看, 王強披著衣服急匆匆過來,應該是發現了正房的動靜, 這才過來看情況的。

見到房間裡的情景, 王強一怔, 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又覺得不妥, 強撐著拿緊了手中的木棍, 哆哆嗦嗦地顫問:“你,你想乾什麼?”

相比身高腿長、一臉凶相,手裡還拿著一條大鐵棍的戈淵,王強的戰鬥力簡直就是不能看。

“我沒想乾什麼,就想讓你們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戈淵眼神沉冷,扯唇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你們不是直接傷害婉清的人,所以我不對你們動手。但既然你們舍得拿找小混混‘辦事’,是不是也習慣了拿錢消災?”

手中的鐵棍一揮,戈淵直接砸斷了架子床的一條床柱。

“哢嚓”一聲脆響,架子床的床柱被砸成了兩截,木屑四濺,頂架塌了一角。雖然因為還有三根床柱頂架並沒有塌下來,可也嚇得趙燕麵如土色,王強兩腿戰戰。

而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王家寶直接小便失禁,房間裡散發出一股尿騷味。

戈淵:“……”

嫌棄地皺了皺眉,他伸手點了點趙燕和王強兩個,強勢道:“咱們換個地方,好好聊一聊賠償款的問題。”

趙燕:“……”

王強:“……”

不,他們並不想好好聊,但一看到戈淵手裡的鐵棍,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兩夫妻心疼著即將損失的家財,直接把小便失禁的王家寶給忘在了腦後。

王家寶也不敢吭聲,等人都走了,他感覺著下身的騷-味濕臭,忍不住捶著床板嚎啕大哭。

嚎了兩聲,又怕引來凶神惡煞的戈淵,抬起那隻還能動彈的右手捂住嘴巴,馬上放低了音量,覺得人生簡直操蛋到了極致!

*

曆時十幾分鐘,好不容易送走凶神惡煞的戈淵,王強和趙燕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渾身力氣都被抽空,心痛得無法呼吸,像是過了十幾個世紀之久。

破財消災,為了把這個瘟神送走,他們的家財空了大半!

在地上坐了半晌,想起被丟在房間裡的兒子,趙燕連忙爬起來,急匆匆就朝著正房趕去。

“兒子啊!”

“媽!”一見到趙燕,王家寶就大聲嚎哭出來,崩潰地大喊,“我要換褲子,我不要去坐牢,你救救我啊……”

*

從王家出來,戈淵一邊心情不錯地點著錢,一邊往前走。

猴子幾人遠遠看到他,連忙圍了過去:“淵哥,情況怎麼樣?”

戈淵抱著手裡的木匣子,揚了揚手裡一疊紙幣:“還不錯。”

王家不是仗著有錢就囂張嗎?

那他就讓他們多出點血!

看他們以後還怎麼為非作歹!

這一次跟王家談判,他直接從王家身上掏出了八百塊,心痛得王強差點沒心肌梗塞而死……王家之前再怎麼條件好,以他們揮霍作死的本事,家裡的情況早就大不如前,拿出這些已經很吃力。

這一次,王家的家財,怕是空了大半。

嗬……

當他女人是白嚇的?

再加上癩痢李三人拿到手卻還沒來得及花出去的三百,戈淵這一趟收入一千一。哦……還有王家拿不出他要的那個數目,所以拿出來充數賠償的一匣子玉手鐲、玉鎖片什麼的。

雖然是沒什麼用的小東西,但也算是補償吧,說不定家裡的小娘們兒就喜歡這些娘們唧唧的東西呢?

猴子和花襯衣幾人跟過來一趟也辛苦了,戈淵拿出兩百塊:“剩下這些是我女人的,這兩百你們拿去買煙買酒。”

猴子笑嘻嘻接過:“淵哥就是爽快。”

花襯衣問:“癩痢李三個還丟院子裡,我們現在帶走?”

戈淵點頭:“帶走!”

“王家這裡,我們就不管了?”

“怎麼可能?”戈淵陰森森咧嘴一笑,“賠償是賠償,等癩痢李把他們買凶害人的事情告訴公安局,公安怎麼辦案老子還去乾涉?”

眾人:“……”

淵哥,真是好陰險啊!

太男人了!

*

有戈淵帶人夜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了癩痢李三人,清水縣公安局一大早就迎來了他們的“業績”。

就是……心裡有些滋味難言。

要是人人都有戈淵這苦主的能力,還要人民公安乾什麼?吃乾飯嗎?!

負責的公安做好記錄,看了看癩痢李三人的慘狀,又不讚同地看向戈淵:“你這行為還是不妥當,這是以暴製暴。”

雖然戈淵是押著犯事的混混過來的人,算是“好人”,但不也就一個混混嗎?身為一名公安,還真看不起這樣的人。

以暴製暴?

戈淵冷眸掃向癩痢李等三人。

“公安同誌啊,這不關淵哥的事情啊!我,我們……”癩痢李苦著一張臉,絞儘腦汁地想出一個理由,“是我們三個喝醉了酒,互相打著玩,就……就弄成了這個樣子。”

陳雞毛也連忙苦哈哈地開口:“是啊,打著玩,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哈……哈哈哈……就弄成了這樣子。沒想到淵哥一來,就把我們給捉起來了。”

王鐵頭也想說點什麼,好讓自己以後碰到戈淵的時候能少吃一點苦頭,但這種蹩腳智障借口他真的接不下去,所以他乾脆保持沉默……

算是默認了。

公安一口氣哽在胸口:“算了算了,既然是你們自己‘鬨著玩’造成的,那就怪不得彆人了!你們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有有有!”王鐵頭找到機會,連忙眼含熱淚地抬起頭,“我要舉報雇傭我們的人,是王家的,牛角鎮王家!”

公安重新記錄起來。

戈淵挑了挑眉,什麼話也沒說,深藏功與名。

等從公安局出來,時間已經上午九點。

戈淵衝著等在外麵的猴子等人揮了揮手:“走,帶你們去我女人那邊吃飯。猴子,去買點酒,鹵味下酒滋味不錯。”

“好咧!”猴子高聲答應,跨上自行車就去買酒了。

一行人穿著打扮都很不尋常,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的小混混晃晃蕩蕩地走過街頭,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也驚嚇到了不少人。

陳穎正站在甄味店門前跟葉婉清說著話,眼睛無意朝那個方向一瞟,頓時嚇了一大跳。

“我的天!清姐……這,這些混混不是來收保護費的吧?”

這群小混混,好像真朝著蒸菜店過來了啊啊啊啊!

看吧,領頭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長腿男人,凶神惡煞的,手臂上的腱子肉一看就結實得厲害,一雙眼睛跟野狼一般冒著綠瑩瑩的光,那壓根就是找到了獵物要狠宰一頓、狠狠撕下一塊肉的神情……

不,好像又有點不對,那糙漢還有點眼熟。

陳穎還沒想出個究竟來,葉婉清已經從台麵後走出來,越過她走向那群讓她看著就害怕的小混混。她這才恍然大悟,哦……的確是熟人啊!就那個打架很厲害的!

算了,她還是默默地溜走吧,回去看茶水攤都比看人談戀愛好!沒看人一來,清姐眼裡就隻有那一個人了嗎?

陳穎捧著一顆破碎的心,默默遁了。

走到戈淵麵前,葉婉清含笑仰頭看他,有點意外:“你怎麼突然過來啦?”

還帶著這麼多人。

這可是第一次。

“我帶兄弟過來吃個飯,現在……”戈淵突然想起這時候才上午十點,還不到午飯時間,他帶著這麼多人過來說不定要讓葉婉清為難,不由得覺得自己是發傻了。

他也不在意自己的麵子,硬生生轉移了話題:“我就過來看看你,然後帶他們去吃個麵。”

葉婉清詫異:“你們不在我這裡吃點兒?”

戈淵理直氣壯地搖頭:“一群糙男人吃那麼好乾嘛,去吃碗麵就行,沒讓他們吃豬食已經很對得起他們了。”

身後的一眾兄弟:“……”

豬食?葉婉清想起戈悅不讓她去做飯,抱著她的腿大哭,說就要吃哥哥做的豬食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她主動拉住戈淵的手,又對他身後的花襯衣等人開口道:“店子裡現在很空,都坐得下,你們快進來吧。”

戈淵還要掙紮,她捏了捏他的手,小聲道:“給我一個麵子嘛!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招待一下你的兄弟,好不好?”

“……那行。”戈淵摸了摸鼻子,看著她微紅的臉頰,特彆想湊上去狠狠親一口。

什麼給她麵子,他的小娘們兒是怕他在兄弟麵前丟麵子呢!

她不僅不嫌棄他的兄弟,還像個女主人一般招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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