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其實還有點舍不得這幾百上千的利益,畢竟他跑一趟廣東也不容易。
家用電器雖然貴,但省城裡真不缺買的人。他手上的貨根本不愁沒有銷路,隻愁數量不夠。
可經曆過陳偉軍這件事,他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太嫩了。
他隻是一個窮小子,沒有背景,空有一身力氣和心智,目前看來還是鬥不過那些權大勢大的人。所以,他需要同盟。
讓出一點利益,保證更多的利益不受損,他覺得這是很有必要的買賣。
“嗯。”聽了戈淵的解釋,葉婉清點頭,“我也覺得你這麼做不錯……”
“真不要我留一台冰箱在家裡?”戈淵又問。
葉婉清搖頭:“真不用。”
“那行。”
說是這麼說,但戈淵想著要儘快把家裡的電器都給置辦上,還都得用好品牌,好東西。
怎麼能他做這生意的,自家小娘們兒都用不上呢?
現在冬天用不上冰箱,那就放著唄,擺著看也舒服!
等他找到門路,家裡還得把電話給裝上,以後他在外麵跑貨就能跟自家小娘們兒說說私房話了,也不用擔心便利店的老板聽到!
他可以不要臉,但自家女人是什麼性子,他還是懂的。
*
因為隻用跑兩個地方,戈淵晚上十點前把貨都給送走了,開車空車帶葉婉清回程。
葉婉清一看他是往回家的路上開,沒有要去市中心看電影的意思,頓時詫異看向他:“咱們不是要去看電影嗎?”
老鐘之前說看電影也行,她就在腦子裡形成了思維慣性,以為戈淵就是帶她去看電影。
還隱隱有點兒小期待。
畢竟,是兩人的二人世界嘛。
誰料戈淵斬釘截鐵地搖頭:“不去。”
“那我們去哪裡?”
“咳……”戈淵耳根子突地有點泛紅,聲音也低了起來,仿佛有些心虛,“我們去江邊看夜景怎麼樣?”
葉婉清:“……”
這時候江邊就這樣,無非是河水河灘和草地,有什麼好看的?
後世的沿江風光帶,現在都沒在市政規劃裡出現。
仿佛知道葉婉清在想什麼,戈淵補救:“吹吹風……”
“你不怕冷嗎?”
“那,那就看星星!”
葉婉清:“……在家不能看?”
“反正就要去。”戈淵不管了,破罐子破摔。
葉婉清:“……”
算了,她是什麼也懶得問了。
問了也白問,這男人有主意得很,等會兒到了江邊她就知道他心裡藏著什麼鬼了。
這時候沿江隻有幾個路段掛著幾個瓦數不大的路燈,免得車子經過的時候出事故,大部分路段都陷在黑暗中,隻有一側民居中透出來的燈光將路麵照亮些許。
戈淵特意找了一個沒有燈光的路段,一腳刹車把車子給停了下來。
葉婉清前後看了看,突然心生不妙。
這男人不是來玩浪漫的,是來找刺激的吧?
果然……
下一刻,她就聽到自家大男人湊到她麵前來,跟大灰狼一般甩著尾巴,露出昭然若揭的心思:“老婆,我們去後排看星星吧?後麵寬敞,坐著舒服。”
葉婉清身體微微朝後仰,拉開了一點距離,似笑非笑地睨著他:“戈淵同誌,後麵是坐著舒服,還是‘做’著舒服呢?”
兩個“ZUO”明明都是一樣的發音,可戈淵本來心裡就有鬼,一瞬間就領悟了意思。
他更不要臉了,抓著葉婉清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摁,唇湊到她臉上胡亂地親,一邊哼哼:“你摸摸,你摸摸,我都快不行了!”
“憋著。”
“憋不住了,快炸了!”
“你……”
“我要死了!”
見葉婉清不配合,戈淵急了。
他拉開駕駛位就跳下車,三兩下越過車頭走到副駕駛位,一把拉開車門就把葉婉清往車下抱,強盜一般。
也虧得他身高腿長,這貨車的高度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抱起人來毫無壓力。
葉婉清忍著笑,沒有推開他。
換到了後座,戈淵警惕地道:“不準跑啊。”
說完,他用最快的速度將所有車窗都搖起來,自己一爬上後座之後就開始猴一急一猴一急地脫衣服。
“彆脫!”葉婉清製止他。
“老婆……為什麼啊?”戈淵委屈死了,拖長了音調喊人,大有葉婉清不答應他就能把湘江大橋給哭倒的架勢。
葉婉清忍笑:“這麼冷的天,你想凍死自己嗎?”
“我熱情似火,不信你自己摸!”
“……傻子。”葉婉清主動朝他依偎過去,纖細白皙的手搭上他腰間皮帶,在黑暗中摸索著解開了搭扣,“不用脫太多,聽我的。”
“……好。”
在這一刻,就算葉婉清說要他往冰冷刺骨的江水裡跳,他也隻會說好。
跑一趟貨要半月,這一次又因為布料的事情耽誤了五六天的功夫,戈淵真是快憋死了,不然也不會直接把葉婉清往外麵拐。
他自從嘗試過肌膚相親的滋味,就再也不肯做自給自足那種味同嚼蠟的事情,憋了這好一陣,他此刻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熱情都爆發出來,通通塞給葉婉清。
命都給她!
黑暗中,笨重的貨車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支配,在夜色中不停的搖晃。間或有路人經過,還以為自己花了眼,又或者是江邊鬨鬼。
如果不是鬨鬼,江邊怎麼突然出現一輛車,那車還不停的抖抖抖?
有人在車裡做流氓的事?
不不不,肯定不是!誰吃飽了撐著吹著江風做那事兒,都這天氣了,不怕凍死嗎?
戈淵不怕!
不僅不怕冷,因為太過賣力的緣故,他身上還出了一層汗,握住葉婉清腰肢的手燙得厲害,讓她都快感覺不到冷了。
“婉清,我好喜歡……”
他粗一魯地扯開了葉婉清的衣襟,在她身上胡亂一親著,用自己的體溫將她包圍。他一次又一次進一攻,堅定有一力,恨不得兩人就這麼一輩子不分開。
葉婉清被他一弄一得不行,隻能死死咬著唇,怕一鬆懈就會發出奇怪的聲音,讓路過的人給聽見。
雖然,這時候肯定沒什麼人經過。
直到戈淵低一哼一聲重重一壓在她身上,感覺到他所給與她的那溫一熱的觸感,她才忽地一驚,猛地推了推戈淵:“淵哥,你是不是沒用小雨衣?”
誰還記得那玩意兒?
戈淵懶散地不想動,也不想開口回答這個必死的問題,高挺的鼻子在她臉頰上蹭了蹭,哼唧了兩聲。
葉婉清:“……”
“你說,這怎麼辦?”葉婉清才不讓他逃避,伸手掐住他臉上的軟肉捏了捏,超凶地問他,“萬一我要是懷上了,你就不心疼我嗎?”
戈淵理直氣壯:“你的藥都喝完了,我知道。”
葉婉清:“……”
之前看中醫,那中醫是給她開了五個月的藥,從八月份到現在十二月,的確……藥都已經喝完了。
看來,這男人是算計好了?
“可……這是在外麵,你弄得我身上膩一乎一乎的,多難受啊。”
這一下戈淵倒是精神了。
“反正都已經弄臟了,要不再來一次?”黑暗中,他眼睛比天上的星子都要璀璨明亮。
不等葉婉清拒絕,他又跟大型犬一般啃上她頸側,興奮地又親又咬,開心得不行,為自己的明智而歡喜雀躍。
葉婉清:“……”
現在把這男人丟到江水裡去冷靜冷靜,還來得及嗎?
*
前一晚折騰到淩晨一點才到家,葉婉清第二天醒來之後,就發現鼻子有點堵塞。
她咳嗽了兩聲,一扭頭就發現戈淵正用一副“我錯了,你怎麼揍我都行”的表情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她一腳把他踹下床。
葉婉清翻了個白眼:“去給我熬薑湯。”
“馬上!”戈淵一個翻身就起來了,胡亂穿好衣服就往門外衝。
看著他身形矯健如龍的樣子,葉婉清那個氣啊。
明明是這家夥出了一身汗又賣力更多,他居然生龍活虎的,倒是她有了感冒症狀……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喝過薑湯出了一身汗,葉婉清覺得自己舒服多了。
她怕戈淵也受寒,壓著他也喝了一碗。
戈淵不喜歡喝薑湯的味道,又不敢反抗,小聲嘀咕著什麼“我又沒有脫多少衣服,根本不會被凍著,你凍到了是你出力不夠,沒出汗”。
怕被家裡人聽到,葉婉清微笑著,一腳踩上他的腳背,碾了碾。
戈淵:“……”
他錯了。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