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點(1 / 2)

多寵著我點 竹已 8700 字 9個月前

付了錢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診所。

安糯走在前麵,問:“怎麼樣?現在還疼不?”

應書荷盯著她,見她有些不自在的彆開了眼,才慢騰騰的開了口。

“還好吧,不疼,而且麻藥還沒過。”

安糯“哦”了一聲,下巴往圍脖裡一縮。

隻露出小巧的鼻子和清澈的眼,盯著來往的車。

應書荷適時的開了口,話裡還有著很明顯的好奇。

“你剛剛怎麼就懟那牙醫小帥哥了?”

聞言,安糯眼神一滯,很快就恢複正常。

“你聽錯了,我提醒他鞋帶開了。”

應書荷也沒拆穿她,悶笑了聲。

空氣中再度飄下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遠處的屋頂上還有之前留下的殘雪,像是點綴其上的小白點。

兩個男生在旁邊的人行道上打鬨著,其中一個彎下腰,嬉皮笑臉地團起一個雪球,塞進另一個男生的衣服裡。

哀嚎聲和嬉笑聲傳來,十分熱鬨。

安糯被這聲音惹的有些心煩,很刻意的重複了一遍。

“我就是提醒他鞋帶開了而已,沒想乾什麼。”

應書荷抿著唇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是啊,彎腰就是為了仔細看看他的鞋帶有沒有開。她暗暗吐槽著。

半晌,不遠處開來一輛出租車。

安糯伸手攔住,打開後門讓應書荷先上去。

而後便把門關上,看到應書荷瞬間瞪大了的眼。

安糯掩著唇咳嗽了兩聲,隻覺得睡了一覺,精神比昨晚好了不少,根本沒必要去醫院。

“我回去睡會就好了,沒什麼大事。”

外頭還下著雪,零零散散的墜落在安糯的發絲和衣服上。

她站直了身子,跟應書荷擺了擺手。

見應書荷還有下車的想法,她皺眉道:“你就那麼想我在外麵吹風嗎?”

聞言,應書荷收回開車門的手,說:“那你自己注意點,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車子發動,在道路上行駛著。

安糯抬起了腳,靴子在雪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響。

她轉頭,瞥了眼不遠處。

玻璃門緊閉著,門外空無一人,卻有著無數進進出出而留下的腳印。

牌子上的積雪掉落下來,啪嗒一聲響起。

安糯收回了視線,轉身過了馬路。

右轉直走,走進了離小區門口最近的12棟,上了5樓。

出了電梯門,安糯邊往外走邊在包裡翻找著鑰匙,走到5a門前。

沒走幾步,身後突然響起了輕弱的關門聲,“嘭——”的一聲。

惹得安糯下意識的就回了頭,向聲源望去。

對麵鄰居空蕩蕩的門前多了個純黑色的垃圾袋,鼓鼓囊囊的。

安糯有些納悶的收回了眼,拿出鑰匙開門。

她搬來這裡半年了,之前她一直以為對麵沒有住人。

因為從來沒見有人出來過。

不過也有可能是她出門少的原因。

但最近兩個月。

有一次,安糯出門的時候,對麵的門也恰好打開。

當時她是有點好奇的。

也因此,刻意的放慢了腳步。

然後,她看到——

從門縫裡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提著袋垃圾,飛快地將其放在門口。

像是躲避瘟疫一樣,全程沒有超過三秒,立刻關上了門。

之後再見到,也都是對麵的人隻露出一隻手,把垃圾放在門外。

古怪又詭異。

進家門後,安糯換了雙羊毛拖鞋,隨手把身上的包扔到沙發上。

見它因沙發的彈性掉到地上也沒什麼反應。

她摸了摸因為吹了風,似乎又開始發熱了的腦門。

沒有半點胃口吃午飯。

安糯倒了杯溫水,拆了幾顆藥灌入口中。

她突然想起今天遇見的那個牙醫,眼神有點空洞。

……可能不會再見到了吧。

安糯拿起手機,上網預定了下周回川府的機票。

醒來的時候,剛過下午六點。

但窗外的夜幕已然降臨,繁星點點在其上閃爍著。

安糯覺得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難受的眼淚直冒,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搖晃。

她從醫藥箱裡拿出溫度計,測了體溫。

395度。

安糯不敢再拖下去,裹了個大外套、戴上個遮住半張臉的圍巾便出了門。

她覺得全身都在發燙,卻感覺異常的冷,伸手將大衣裹緊了些。

走路的時候像在踩棉花一樣,沒有任何實感。

出了小區。

安糯難受的咽了咽口水,打算就站在附近攔車。

她垂著腦袋,沒有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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