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低價收購福雲閣一樣,把富貴樓也收購了。
於鼎盛沒偷稅,我也去舉報,讓稅警去查賬。
他看稅警手中賬目和自己差不多,一定會嚴查內鬼,把人心搞散了。”
李元正一瘸一拐走向掌櫃,接過他手中的富貴樓人流菜價等數據。
根據這些數據,推斷富貴樓這個月的收入,還有應該繳納的稅金。
李元正算好賬,正準備離開,就聽到酒樓裡麵有兩個小吏談論招賢館。
“聽說這是招賢館考試,隻要識字,什麼人都能參加考試。”
“什麼人都行,這是真的嗎?
難道連青樓女子都可以參加招賢館考試。
難道連門外那個瘸子都能參加招賢館考試。
招賢館招募賢士,這是招個瓜皮賢士。”
李元正攥緊拳頭,眼角都瞪的裂開。
聽到這些官吏嘲笑他,讓他想起不好的回憶。
哪怕是這些年已經習慣,他心態還是有些失衡。
年輕時,他是西安府人,參加鄉試,年少輕狂得罪權貴,被人打折了一條腿。
從此以後,他就失去身上的全部光環,之前的狐朋狗友也離他而去。
一個瘸腿的窮秀才,已經喪失崛起的可能。
這種人欺負起來,才更能滿足一些人的惡趣味。
他背井離鄉,直到遇到張康銘,生活才算有了一點起色。
這次就要去招賢館參加考試,讓那這些人看看,瘸子也不能輕易得罪。
……
漢中,怡翠樓。
兩名書生正在聊天。
“張兄,你看到招賢館的信息嗎?
我們總算有機會當官了。
寒窗苦讀十多年,熬到頭了。”
“王兄,招賢館魚龍混雜,遠沒有科舉簡單。
他們竟然不限身份,販夫走卒和娘們都可以去招賢館考試。”
“張兄,些許瑕疵,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我們辛苦學會新推出的簡體字和拚音,不就是等這一天。
我們寒窗苦讀數十年,難道還不如一些販夫走卒和娘們。”
“老鴇,把你們頭牌叫出來,給大爺助興。”
書生說完,從包裡掏出一枚金幣,直接拍在桌子上。
老鴇看著桌上的金幣,強忍著心痛,沒有去拿這枚金幣。
“兩位客官對不起,我們姑娘現在不接客。”
“哪有青樓不接客,真是掃興,我們走了。”
老鴇看著遠去的兩名書生,這已經是她今天送走的第五波客人。
她轉身進屋,看到鈴音帶著一群女人,正在苦學簡體字。
鈴音是這種怡翠樓的頭牌。
這種頭牌,以前不能接客。
必須要打出名氣,身價才能節節攀升。
到時候就有豪客,一擲千金,為鈴音贖身。
如果沒人贖身,那隻能去接客,身價驟降百倍。
但現在規則,完全變了。
統領府也不知道發什麼瘋,青樓女子還要持證上崗。
她們想要離開青樓,可以隨時離開。
她隔壁的春滿院,東家就不同意女人離開,拿出她的賣身契。
巡檢根本不認大明的賣身契,直接把春滿樓東家抓起來。
他被罰款一千兩銀票,判刑一年。
這種嚴厲的手段,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其他青樓再也不敢違反統領府的規定。
“鈴音,這麼刻苦的學習,你是真想參加招賢館考試。
就怕這種是噱頭,到時候你肯定會吃虧。
從古至今,哪有女人當官的道理。”
鈴音語氣堅定的說道:
“媽媽,感謝你這些年沒有虧待我。
我想要掙脫束縛,決定自己的命運。
唐朝都能出現女皇武則天。
上官婉兒都能當大官。
聽說蘇統領,極度厭惡朱程理學對女人的壓迫。
女子當官,也是有可能。
哪怕隻有一點點可能,我也絕對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鈴音帶著姐妹們苦學,她們都是各個青樓的頭牌。
她們自認為文化水平,比一些書生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