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師配合訴苦運動,威力真是太強了。
明軍的降兵不會再反抗我們,將領哪怕起小心思,他們也無法指揮這些士兵。”
蘇河聽到李鳳鳴這句話,他就知道蓉城穩了。
現在已經獲得降兵軍心,隻是一個晚上,還沒有讓這些降兵完全歸心。
降兵卻不會再次反抗他們,等到他們經過新兵營訓練,家裡又完成分田。
這些人肯定會歸心。
蘇河看向李鳳鳴手裡的罪狀,發現這些反正的將領為官還算清廉。
但隻有張雲清能領兵打仗,實力還算不錯,打贏奢崇明、安邦彥之亂,還因鬨餉被降職了。
其他七名反正的將領,領兵能力極差,土兵他們都打不過。
這些人也能用在屯墾兵團。
“李先生,看來我們臭名在外,身上有血案的明軍將領,他們根本不敢向我們投降。
這麼晚了,咱們先去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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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蓉城秩序已經恢複,街麵上全是站崗的士兵。
蜀王等蓉城內的大明官員全部被逮捕。
蘇河讓士兵押著這些官員,來到巡撫衙門門前。
他同時派人通知每戶出一個代表,來巡撫衙門旁聽審判蜀王等官員。
沒有大理寺官員,蘇河親自審判這些人。
他命令在巡撫衙門前方,搭建審判台。
於天佑帶兵負責維持秩序,秦山水帶一隊警衛團士兵負責行刑。
秦山水走到蘇河身邊,不好意思的詢問道:“蘇統領,您說要把蜀王吊路燈,這裡也找不到路燈。”
蘇河看著這位身高一米八,膀大腰圓的壯漢。
隻看著長相,誰能想到這人的槍法全軍最準。
“做事要靈活一些,找不到路燈,可以自己做。
弄個竹竿子,掛上一個燈籠,那不就是路燈。
隻要能吊死人,其他功能可以簡陋些。”
秦山水撓了撓腦袋,帶著士兵製作路燈。
他心裡很開心,打下蓉城他們警衛團,基本就沒有戰事了,活著的感覺真好。
團長也和他談過,戰事結束,他有希望晉升為連長。
蘇河看到蜀王等官員,已經被警衛團士兵壓過來。
周圍來了很多的百姓,他們都被士兵攔住,站在外圍觀察審判台內的情況。
“帶蜀王。”
蘇河一聲令下,丁德貴等大嗓門的警衛團士兵,衝著外麵喊道。
有其他士兵接力傳遞,不斷重複這句話,把審判台內的情況,傳遞給周圍的百姓知道。
“蜀王朱至澍罪大惡極,侵奪民田、強搶民女、勾結官府殘害百姓。
我判處蜀王朱至澍死刑,沒收是蜀王府全部財產。”
蜀王朱至澍嘴被堵著,直接被秦山水,掛在了剛剛用竹子製作的簡易路燈上。
他掙紮了幾下,就沒了生息。
蘇河根本不用審判,昨天晚上士兵訴說的罪狀,有一大半都與蜀王朱至澍有關。
大明把藩王當豬養,這些人心裡都有些問題,經常有藩王以折磨百姓為樂。
隻要藩王不造反,犯下的惡事朝廷根本不管。
瑞王朱常浩,他篤信佛教,又剛來漢中沒幾年,犯下的罪蘇河都忍不了。
蜀王府在蓉城紮根很多年,蓉城一大半百姓,都受到過蜀王府的傷害。
蜀王府犯下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真要審判蜀王朱至澍犯下的案件,一個月時間都審理不完。
不隻是蜀王朱至澍,蜀王府一大家子人,大部分都被吊在路燈上。
百姓看到蜀王朱至澍被吊死,他們不斷歡呼。
有的人在高喊青天大老爺。
蘇河對旁邊的漢中報社副主編吩咐道:“把今天的事情描寫清楚,登上報紙頭版頭條,與治下所有人分享這個消息。”
四川巡撫張論很快被警衛團士兵壓上來。
張論看到這種情況,他立刻跪地求饒。
“蘇統領,我投降。
我擅長管理地方,又了解大明的官場。
我對您是一個有用的人,要饒了我吧。”
蘇河冷哼一聲:“你這種大貪官,我可用不起。
蓉城岌岌可危,你竟然想收刮錢財,還逼死了一百三十六人。
你擔任四川巡撫短短幾年時間,竟然收刮價值兩百多萬兩銀子的財物,現銀就一百多萬兩。
收刮這麼多錢,這是多少民脂民膏,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這種又貪又蠢的人,蘇河可不敢用。
他直接讓警衛團士兵,把四川巡撫張論吊死。
“帶侯良柱。”
四川總兵侯良柱被警衛團士兵帶了上來。
他的右臂已經不見,整個人都奄奄一息。
侯良柱守德陽城時拒不投降,被直接炸掉了右胳膊。
他沒有直接死亡,但因為傷口感染,也快不行了。
沐啟申就比他死的更快,直接被亂槍打死。
“侯良柱強搶民女、侵吞軍戶糧餉,導致很多軍戶餓死。
屠戮百姓,殺良冒功。
罪大惡極,判處死刑。”
侯良柱也被吊死在路燈上。
蘇河處置蓉城所有有名有姓的官員。
他根據資料和官吏舉報,發現蓉城大明官場,基本爛透了。
當官兩年以上的官員,基本都是貪官,隻有幾個剛當官的書生沒有判刑。
蘇河通過處理貪官,在百姓中建立了威信。
他對著百姓,鄭重地說道:
“我今天為大家做主,大家揭發士紳,隻要有人證或物證,你們就可以直接來這裡告他們。
這些人會受到應有的審判。”
百姓聽到這句話,他們立刻沸騰起來。
看到審判台前,那一排排被吊死的人。
這些都是他們平時接觸不到的大官。
打進蓉城的賊寇,他們竟然能審判這些官員。
現在是賊寇統治蓉城,也許真能給他們複仇。
一名青年婦女高喊道:“大人,我有冤屈要申訴。
民女田李氏,我家夫君隻是愛好西學,買了一些西學書籍,其中有本書籍封麵是一個斷臂的女人。
族長田元康就以有傷風化的名義,把我夫君田家鵬腿打折,又阻止郎中來看病,導致我夫君殘疾。
把我們家祖輩傳下來的家產全部侵吞。
一共有三千兩銀子和一千六百畝地、蓉城府內三間鋪麵。”
蘇河聽到後非常高興,終於有人領頭,要來告士紳。
士紳對外通過土地剝削佃戶,對內也通過宗族剝削宗族內的旁支。
想要剝削其他人,必須要通過殘酷手段壓迫反對者。
沒有觸犯法律的士紳,那真是鳳毛麟角。
這種安分守己的士紳也方便改造,讓他們轉化成工廠主,放棄土地發展工業。
隻要以蘇河定的法律為基準,就能消滅九成九的士紳。
再加上贖買安分守己士紳的土地。
就能完全消滅以土地出租為主要生存手段的士紳。
士紳利用土地收租,對生產力發展,沒有一丁點貢獻。
隻要能讓占人口九成九的底層農民分到土地,並限製土地的正常流通。
蘇河就能獲得農民的支持,他們送兒子丈夫上戰場。
建立足夠的軍隊,推翻的明朝並擋住遊牧民族的入侵。
農民種自己的土地,積極性也很高。
生產出足夠糧食,渡過小冰河時期。
“把田元康等人帶過來。”
蘇河開始審理這個案件。
人證物證俱在,案件也不複雜。
就是宗族族長利用自己的權威,用宗族家法侵奪宗族旁支的家產。
“罪犯田元康,故意傷害他人致人重傷,非法侵奪彆人的財產。
判處退賠財產,補償五百兩銀子。
罪犯判處二十年勞改徒刑。”
田元康聽到蘇河的判罰,他不斷磕頭,哀求道:“我用的是宗族家法,這符合大明律和儒家禮教。
大人,您不能因為這種理由處罰我。”
蘇河一拍桌子,怒斥道:“現在大明律管不到你們,在我的治下,就要遵守我定的法律。
把他拖下去。”
警衛團的士兵剛想把田元康拖下去。
有一名仆人打扮的老頭,衝了過來,嗚嗚的大叫著。
蘇河立刻派人,把這名老頭帶了過來。
他是一個啞巴,艱難的書寫歪歪扭扭的文字,控告田元康。
他的女兒被田元康玷汙,投河自儘。
他去告官,反倒被田元康說他誣告。
他被打了十大板,出了衙門就被田元康抓住,把自己的舌頭給割掉。
蘇河讓警衛團把田元康拖了回來,繼續審理他身上的案子。
田元康沒有殺死這個人,就是用這個人警示其他人,展示他作為族長的權威。
士兵很快找來當時的小吏和田家的家奴作證。
蘇河確認事情的真實性,判處田元康死刑,立刻執行。
秦山水帶著警衛團士兵,把田元康吊死在路燈上。
他身邊有蜀王朱至澍、四川巡撫張論、四川總兵侯良柱等大人物陪著,死的並不孤單。
蓉城百姓看到蘇河,真的給百姓做主,輕易就吊死一名勢力龐大的士紳。
他們踴躍控告蓉城士紳做下的惡事。
蘇河毫不容情,把一名名士紳吊死。
秦山水把一些勢力小的士紳和幫凶,直接用麻繩勒死。
竹子有很多,但死的人實在太多。
已經快沒地方擺放了,隻有主犯才有資格吊在路燈上。
“我後悔呀!早知道黃衣賊手段酷烈。
我就應該支持張論大人,把黃衣賊擋在城外。”
還有士紳看到警衛團前去家裡抓人。
糾集家丁和族人,準備反抗警衛團士兵的抓捕。
他們直接被警衛團士兵用大炮轟開家門。
所有反抗的人,全部當場槍斃。
蘇河連續審訊了三天,蓉城士紳,九成以上被他處罰。
其中有三成被處死,家產全部充公。
六成犯的罪行不嚴重,家主和其爪牙被判刑,土地全部充公,部分家產被沒收。
剩下的士紳,看到蘇河的手段,他們都被嚇破膽。
蘇河宣布每一戶,最多保留一百畝土地。
這些大部分都沒敢反抗,想要保留更多土地的人分家,他們痛快的把多餘土地交出來。
蘇河收繳蓉城府士紳全部土地,這個過程引起一些小亂子。
但有大軍在手,不識時務的士紳,全部被處死。
他通過審判士紳,也在蓉城建立了權威。
蓉城府趨近於穩定。
蘇河再次召開軍事會議,他留下傷亡最重的四師一旅韓叔涼部和近衛師一旅。
他們負責蓉城府防務,維持蓉城城內的秩序。
吳傑帶著四師二旅和三旅,向南進攻,拿下榮縣和富順縣,這裡有鹽井。
李大壯帶領近衛師其餘兵馬,沿著岷江進攻川北其他地方。
特彆是都江堰周邊的地區,這是四川的糧食主產區。
糧食剛收割完幾個月,這裡的存糧很豐富,必須要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