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4年(公元1637年),十二月十六日。
大華皇家陸軍第七軍,攻破平壤城的城門。
數萬第七軍士兵,殺進平壤城中。
建奴在朝鮮控製的最後一座城池,被第七軍攻破。
曹國公李大壯,實現了他在平壤城中過除夕的諾言。
但他承諾的對象,朝鮮國君李淏已經陣亡。
平壤城的八旗兵,都是老弱病殘。
他們根本沒有實力,與大華軍隊作戰。
這些人與大華軍隊剛一接觸,他們就潰敗,大部分人被大華軍隊俘虜。
城中的朝鮮八旗,看到平壤城已經被攻破,他們也沒有士氣抵擋大華軍隊。
大軍入城之後,朝鮮八旗直接向第七軍投降。
曹國公李大壯,來到朝鮮王宮之中。
第七軍的軍部,將設立在這裡。
他看著偌大的朝鮮王宮,笑著說道:“這裡今後不會有朝鮮國王居住。”
李大壯對蘇河的性格比較了解。
蘇皇帝吃到嘴邊的肉,哪有放棄的道理。
朝鮮已經被他們攻占,那就不會再扶持一個新的朝鮮國王。
而是準備直接把朝鮮,並入到大華王朝。
朝鮮具體怎麼安排,這就不是李大壯能了解。
他隻知道,這次朝鮮戰爭結束。
自己會有很大可能,讓這個曹國公變成曹王。
他也和蘇熊一樣,成為親王爵,能被分封到海外,也當一當開國君主的感覺。
李大壯認為蘇河這種方法很好。
他們老兄弟,全部都分封到海外。
既保全了兄弟的情誼,也不會造成權臣功高震主。
他們都有了這種退路,蘇河把他們這些人,直接送出國。
蘇河也不會學劉邦和朱元璋,走向大殺功臣這一條路。
士兵長時間作戰,也比較疲憊。
李大壯命令,第七軍士兵分批休息。
他剛想處置俘虜,就接到京城發來的信件,這是蘇河給他寫的私人信件。
李大壯看到這個信件內容有很多。
他直接把工作交給段瑞德和潘宏才。
段瑞德負責軍務,潘宏才負責政務。
李大壯蘇河給他發來的私人書信。
蘇河信中對李大壯進行了一些勉勵。
讓李大壯不用著急,慢慢進攻朝鮮。
在信中的結尾,蘇河提出要清理朝鮮的各方勢力,最好留下一張白紙,給接管的官員。
蘇河在信中,詳細交代李大壯打下朝鮮之後,應該怎麼做。
李大壯反複觀看這封書信,分析每一句話的細節。
這是他在朝鮮做的最後一件事,可不能把它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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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宏才找到李大壯,他累的都有些虛脫。
“軍長,軍管的各項事務太多,你在這裡倒是很輕鬆。”
李大壯直接拿出一米多高的文稿。
“哪裡輕鬆了,我要根據陛下的意見,更改朝鮮這裡的製度。
有些情況陛下隻交代了方向,具體怎麼做,要靠我來設計。
你們兩人太忙,都沒時間和我討論,我隻能自己冥思苦想。”
李大壯也是在吐槽,他正在搞的這些製度安排,簡直比行軍打仗還累人。
“潘祝師,你身上的擔子,還沒有段參謀長重。
朝鮮現在政務隻有兩件事,一個是開倉放糧,穩定朝鮮的局勢。
另一個是對建奴和朝鮮勢力進行清算。”
潘宏才坐在李大壯對麵,他無奈地說道:“開倉放糧很簡單,有當地的寒門子弟協助我們。
其他工作前期進展的很好,軍長你就派人開始瞎搞,這才導致事情有些混亂。”
潘宏才先吐槽了一句,隨後討論他做的事情。
開倉放糧沒什麼好說,這是爭取民心的有效手段。
對於建奴的處置,這完全有利可循,軍法部的官員,充當大理寺官員,他們判得速度很快。
他們在朝鮮對於建奴的判罰,隻需要參考魏國公蘇虎在沈陽城的做法。
無論是八旗的真韃子,還是朝鮮八旗的假韃子。
隻要手上有漢人的血案,那沒有什麼可爭議,直接判處槍決。
對於其他人的處置,參考蘇虎的做法。
該流放的流放,該閹掉的閹掉。
潘宏才說道:“關於建奴勢力,我已經全部處置完。
連正在吃奶的娃娃福臨,他是黃台吉的兒子,建州女真部落貴族出身。
小孩子不知道痛苦,直接被閹掉,一了百了。
建奴的那些人,如果能挺過感染這一關,他們就變成一名真太監。
關於朝鮮勢力的清算流程,我怎麼看得不太明白。
我們清算朝鮮偽王勢力。
幾乎所有的朝鮮讀書人和官員,都屬於偽王勢力。
我原先的想法,是找出幾個典型判處流放。
願意與我們合作的人,給予他們一定的利益。
通過這種一拉一打的手段,就能輕易掌控朝鮮的局勢。
軍長,你派過來的軍法官。
他簡直太無情,就是一個蓋章的機器。
他竟然把一個大家族,兩千多人全部被判處流放。”
李大壯聽到潘宏才提出這個問題。
他笑著說道:“這可不是我想出的辦法。
陛下交代我,最起碼要通過各種手段,轉移出朝鮮五分之一的人口。
轉移出去的人,最好都是當地有勢力的人。
防止他們互相勾結,影響大華王朝在朝鮮地區的統治。
以流放的名義,派往東北、塞北、西南、烏思藏、台灣、琉球等偏遠地區。
陛下明顯對國內流放犯人的速度不滿意。
朝鮮這些統治階層被流放出去。
空餘下來的土地和資源,也能讓我們收買人心。
國內其他地方,會持續向朝鮮這裡流放漢人。”
潘宏才聽到李大壯這麼說,他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軍長,你這麼說我就懂了。
陛下想要完全掌控朝鮮的局勢,肯定要先把朝鮮之前的勢力清理出去。
他們都屬於支持朝鮮偽王的勢力。
隻要這些兩班貴族和地主,全被我們清理出朝鮮。
朝鮮隻剩下很多大致不識的百姓。
他們隻知道自己縣城周邊的情況。
這些人對於自己屬於哪國人,根本就沒有清晰的認知,他們比較容易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