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人的船塢保存比較完整,讓隨軍的工匠立刻恢複淡馬錫造船廠運轉。
造船廠的能力,至少要達到,修理受損的軍艦。
海軍官兵長期生活在船上,他們也非常疲憊。
讓他們上岸休息,養精蓄銳,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
馬六甲海戰已經向我們證明,新式炮彈的威力。
我們留在馬六甲休整,同時等待第一批來自廣州的補給。”
陸遠山作出安排,讓海軍官兵休息,軍艦進入船廠檢修。
他召集軍官,開始商討進攻爪哇島的作戰計劃。
陸遠山沒有明說何時出征,但所有軍官都知道,等到新式炮彈補給到位,海軍就會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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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平勝用六分儀,計算他所在的位置。
他帶領軍情局所有部下,乘坐一艘大海船,飄蕩在大海之中。
他們獲得巴達維亞荷蘭人的情報,立刻就逃出港口。
荷蘭人反應很迅速,發現情況不對之後,就派船追擊,但時間已經太晚。
袁平勝擺脫荷蘭人的追擊,沒敢走主要航線,而是直接鑽進茫茫大海之中。
他手中有六分儀和指南針確定船隻的方位,這才沒有迷失航向。
“大人,咱們前往哪個方向。”
手下看到袁平勝放下六分儀,他們連忙問道。
袁平勝用手指著西北方向,道:“我們千辛萬苦獲得的情報,就是為了帶給海軍。”
他知道海軍會沿著越南海岸前行。
他隻需要向西北方向,前往馬六甲海峽附近,在調轉船頭北上。
海軍行軍速度慢一些,他們也能與海軍相遇。
船隻飄蕩在大海之中,經過長時間的航行,情況遠比袁平勝想的惡劣。
他們怕被荷蘭人發現,根本不敢靠岸。
船艙儲存的淡水已經發酸發苦,蔬菜也消耗一空,靠捕獲海魚為生。
“大人,前方有軍艦,上麵是我們大華王朝的旗幟。”
“太好了。”
袁平勝大喜過望,他一開口,乾裂的嘴唇就開始往外冒血。
他拿起望遠鏡,看著前方在海麵上巡邏的軍艦。
這種體型修長的軍艦,他在廣州見識過,這種船型叫飛剪船。
它們一般用於巡邏和通信。
袁平勝看到這種情況,心裡不斷思索著。
難道海軍已經掌控這片海域。
袁平勝看了一眼荷蘭軍官魯斯特。
這個他從巴達維亞帶出來的俘虜,現在脫水嚴重,但還沒有死去。
他看著屬下吩咐道:“你們記住了,我們屬於南洋地區的漢人商人,彆暴露身份。”
袁平勝心中依然充滿著警惕,他不準備暴露身份。
他們這艘海船,靠近海軍的飛剪船。
袁平勝用他那圓滑的交際手段,從海軍那裡交換一桶淡水和一些食物。
他同時從這些士兵口中,了解到海軍已經占據馬六甲海峽。
袁平勝了解到這種情況,他這才完全放心。
他的身份讓他一直保持警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他駕駛船隻前往淡馬錫城,見到南征艦隊的統帥,才能把他了解到的情報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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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山愁容滿麵,第一艦隊的艦長和參謀們,多次討論作戰計劃。
他們都沒有達成一致,主要是對荷蘭人了解的太少。
他們提出很多作戰方案,這些完全是空中樓閣。
“總督,好消息,軍情局南洋司司長袁平勝求見,他手中掌握大量荷蘭人的機密信息。
袁司長不認識我,我向他詢問機密信息,這人閉口不答,要求總督親自見他。”
陸遠山聽到參謀長周遊的話,他激動萬分。
“快帶我去見袁平勝司長,有這些荷蘭人的機密信息,我們就能製定出有針對性的作戰方案。”
陸遠山和周遊帶著幾名參謀,去旁邊的房間見軍情局南洋司司長袁平勝。
他看到袁平勝頭發乾枯,嘴唇乾裂,一副極度缺水的樣子。
陸遠山與袁平勝在之前見過幾次麵。
他們兩人不算熟悉,但都認識對方。
“袁司長,你辛苦了。”
袁平勝笑著說道:“都是為了陛下服務,這點苦算什麼?”
他們兩人確認對方的身份之後。
袁平勝這才把軍情局辛苦拿到的情報交給陸遠山。
陸遠山和周遊看完這些情報,他們麵露驚喜。
這些情報非常詳細,有荷蘭艦隊的詳細信息。
巴達維亞岸防炮的布局和威力。
最關鍵的一點,袁平勝竟然抓住一名俘虜。
隻要撬開這名俘虜的嘴巴,就能了解到荷蘭艦隊作戰的習慣。
了解到這些信息,他們就能有針對性的製定作戰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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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山站在一麵巨大的地圖旁,他看著站立在前方的各艦艦長。
軍情局提供荷蘭人的詳細情報。
他們根據這些情報,已經製定出三套作戰計劃。
其中兩套是進攻的作戰計劃,另一套是戰敗撤退的作戰計劃。
陸遠山看著眾人說道:“大家都已經了解到,荷蘭人的艦隊一點都不弱。
荷蘭在巴達維亞的艦隊,已經獲得本土的支持。
他們一共有五艘與我們二級戰列艦,差不多的風帆戰列艦。
四十二艘與巡洋艦差不多的軍艦,還有若乾小型軍艦。
荷蘭人的艦隊與我們實力相差不大,他們又有地利。
我們現在唯一的優勢,那就是艦炮射程遠。
這次甲乙兩個作戰方案,都是極力發揮我們軍艦的優點。
今天廣州支援的物資,已經到達淡馬錫城。
我們儲存的新式炮彈,足夠一場大規模海戰使用。
海軍經過這些天的休整,士兵的體質和軍隊的士氣,都已經恢複到最巔峰。
造船廠也檢查出,一些軍艦的隱患。
現在我命令,大華皇家海軍南征艦隊,明天正式出征。”
陸遠山一聲令下,在淡馬錫城休整的海軍官兵。
他們得到上級的命令,全部返回軍艦準備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