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蜀看著陸元琪參謀拿出來的海圖。
他看曹正圓參謀長,準備采用海圖上的航線,他擔憂的詢問道:“曹參謀長,英吉利人拿出來的海頭,是否會有陷井。
他們直接選出一條海況最惡劣的航線給我們。”
蘇蜀非常擔心,有些人做事就是損人不利己。
英吉利殖民地總督如果是這種人,肯定會在海圖上做手腳,惡心一下他們。
路上容易走的地方,被人開闊出道路。
躲避高山、河流、沼澤等無法通行的地區。
海上也是一樣,海洋的某些區域冰山頻出、暗流湧動、礁石密布,海況極為複雜,稍不注意就會葬身大海。
曹正圓參謀長聽到蘇蜀的擔憂,他自信的說道:“小蘇,你小瞧了艦隊的實力。
咱們艦隊哪怕是遇到台風掀起了風暴,都能憑借大噸位軍艦的穩定性,衝出風暴。
咱們訓練的地方,那可是波濤洶湧的太平洋。
即將度過的大西洋,海況沒有太平洋那麼惡劣。
彆說是這麼大的艦隊,前後守望相助,有專門探查海況的軍艦。
我見過歐洲的記載,兩個人操作的小帆船,都能橫渡大西洋。
再說英吉利人根本不敢給我們假海圖。
海的對麵就是英吉利本島,他們除非有艦隊全滅的把握。
要不然我們的怒火,英吉利人根本無法承受。
隻要不是蠢貨,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做。
哪怕是某個人犯蠢,英吉利殖民地高層也不會全員犯蠢。”
曹正圓參謀長的解釋,說服了蘇蜀。
艦隊自身能力強,遇到複雜的海況,他們也有應對的方法,這是一切的基礎,
在這個基礎上,曹參謀長剖析英吉利人的想法。
他們在動機上,沒有給予錯誤海圖的緣由。
即使海圖真的錯誤,對艦隊的影響也不大,他們還能報複回去。
曹正圓參謀長把海圖複印數份,每一個軍艦都給予一份海圖。
他安排好負責巡邏與探索的軍艦。
艦隊正式開始橫渡大西洋。
經過一年多的訓練,本就是帝國皇家海軍精銳,現在已經可以熟練配合,完成多種海軍戰術。
蘇蜀放下六分儀,他在航海日誌上標注現在艦隊所在的方位。
他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經過不斷的努力,終於學會使用六分儀。
他不再是軍艦上,無所事事的人,他可以為艦隊,做出自己的貢獻。
這種發自內心的成就感,蘇蜀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
蘇蜀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可以自由的活動。
他看著軍艦,正在大西洋披荊斬浪。
艦隊偶爾還會遇到滿載的風帆貨船,從西方前往美洲大陸。
正常的貨船,吃水很深,行駛的速度也不慢。
這些船隊見到帝國皇家海軍艦隊,他們躲得很遠,不敢接近艦隊。
蘇蜀看到這些貨船,他們有種風向不對,立刻就把貨物拋棄到海中,轉頭逃跑的準備。
艦隊偶爾也會遇到,從偏南方航線過來的貨船。
這些貨船的吃水很淺,船隊規模比較大。
他們運送的明顯是大宗商品,但不是酒、棉布之類的商品。
蘇蜀偶爾看到,從這些貨船上,直接拋下瘦骨嶙峋,還在掙紮的黑漆漆的人。
撲通的一聲掉落海中,仿佛黑炭的人,很快就沉入海中。
他立刻認識到,這些是西方運輸奴隸的貨船。
蘇蜀了解過西方的運奴船,因為捕奴的成本太低,他們根本不顧奴隸的死活。
一艘中型貨船,能直接塞下兩千五百人左右,成功活到美洲大陸的奴隸,隻有一千多人,近半奴隸葬身在路途之中。
運奴船隻要發現體弱多病的奴隸,或是敢於反抗的奴隸,直接把他們拋入大海之中。
蘇蜀看到陸元琪參謀,終於忙完了自己的事情。
他纏住陸元琪參謀,好奇的問道:“陸哥,你去英吉利殖民地,給我介紹一下當地的情況。”
陸元琪參謀負責協調其他軍艦,配合旗艦泰山號戰列艦行動。
蘇蜀知道這種基於準戰爭情況下的訓練很難得,他不想打擾到其他人的工作。
他哪怕是極為好奇英吉利殖民地的情況,也不想打擾陸元琪參謀的工作。
捕奴隊的情況,還是他在閒暇時,從陸元琪參謀那裡,了解到細碎情報拚接而成。
陸元琪參謀剛忙完自己的工作,他一副輕鬆的神態。
他看到蘇蜀一臉好奇的焦急模樣。
陸元琪參謀,輕咳一聲,道:“我隻是在英吉利殖民地待了兩天時間。
大部分還是與英吉利殖民地官員在一起。
對於英吉利殖民地的了解,那隻是九牛一毛。
小蘇還想了解英吉利殖民地的情況嗎?”
蘇蜀點頭說道:“殖民地這種利益繁多,各方勢力又沒有錨定利益的地方。
他最適合看出來一個文明運行的底層邏輯。”
“那好,我就談一談自己的淺見。”陸元琪參謀聽到蘇蜀這麼說,他語氣輕鬆的答應下來。
“英吉利人對於殖民地的統治,他們在剛到這裡時,還求助過當地土著的幫助。
站穩腳跟之後,立刻屠殺當地土著。
他們認為土著對這個地方天然享有所有權。
他們想要奪得這片土地的所有權,隻能徹底消滅當地土著。
因為消滅大量土著,勞動人口不足,隻能引進非洲廉價的奴隸。
英吉利殖民地現在的產業比較原始。
以種植園為主,種植糧食、棉花、咖啡豆、茶葉為主。
當地發現礦產,還有最基礎的采礦業。
這些產業都需要大量的奴隸工作。
英吉利殖民地對於奴隸管理很是嚴苛。
帝國對於海外總督府奴隸的管理我就感覺比較嚴厲。
但當地漢人無故殺死奴隸,也要被判處流放。
奴隸隻要認真學習華夏文化,學會了基礎的漢語,並立下功勞。
他們也能恢複自由身。
當然最便捷的方法,那就是女奴隸嫁給自由民,對方隻要付出一筆錢就能贖身。
英吉利殖民地則完全不同,奴隸永遠是奴隸,根本沒有恢複自由的希望。
奴隸的孩子也永遠是奴隸,哪怕是他與主人所生的孩子,依舊會成為奴隸。
種植園主對於自己的黑皮膚兒女,依舊是隨意打罵,當做工具一樣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