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國家的良民,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
田廣生翻看著卷宗的內容,他看完都感到氣憤。
他們還沒有出招,對麵就差點把他們打懵。
他立刻大喊道:“這些卷宗很可能是編造。”
刑部尚書冒襄立刻站出來斥責道:“田大人,你貴為吏部侍郎,卷宗是真是假,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田廣生聽到冒襄的話,他仿佛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立刻無法發出聲。
正是因為他能看得懂,這才感到不可思議。
這些卷宗竟然是真的,他知道這些東西全部真實,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皇帝蘇河看完卷宗上的內容,特彆是猛虎幫相關的內容。
天子腳下,幫派重新複起,這本身就是不同尋常的跡象。
更何況猛虎幫,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大時雍坊開煙館。
猛虎幫已經被蘇蜀瓦解,他看到這裡感覺到很開心。
但猛虎幫的出現,必然有著地位超然的保護傘,要不然隻需要幾名衙役,就能輕鬆把猛虎幫剿滅。
卷宗之中的隻言片語,猛虎幫與刑部侍郎田廣生相交甚秘。
皇帝蘇河看到這裡,他已經給田廣生判下死刑。
這個家夥,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田廣生知道自己已經大勢已去,他看向露出笑臉的蘇河,大聲嚷嚷道:“陛下,蘇蜀有不臣之心,他在京城之中調動數量龐大的準軍隊。”
田廣生大聲喊著,同時極力的想要掙脫侍衛。
他用餘光看向大皇子蘇蜀,發現大皇子用嘲笑的麵孔看向他。
田廣生心態崩潰,他立刻大聲叫嚷道:“我是忠臣,我這麼做全是為了帝國。”
蘇蜀拿出一封電報,笑著說道:“田大人,時代已經變了。
你知不知道無線電報機,可以把消息瞬時傳達到遠方。
請示一件事,再也不需要用手寫,騎著馬送過去。
哪怕是田大人派人盯著我,那也是毫無作用。”
田廣生看向蘇蜀手中的電報,這是蘇蜀直接向皇帝蘇河請示的電報。
蘇蜀在順天府的做法,已經得到皇帝蘇河的許可。
他就像戲曲中的反派,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他現在要是不知道,這就是一個圈套,那他就無法成為刑部侍郎。
田廣生大喊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是我。”
蘇蜀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說道:“我在門前放個陷阱,誰知道哪個蠢賊前來偷東西。”
皇帝蘇河用犀利的眼神看著文武百官。
“田廣生貪汙受賄,離間皇室感情,暗殺皇子。
田廣生判處死刑,家產抄沒,全族流放到邊疆。”
田廣生還沒有離開宮殿,他聽到皇帝蘇河對自己的判決,立刻開始嚎啕大哭。
田廣生的哭聲,沒有引起群臣的注意。
他們把目光,全部盯著大皇子蘇蜀。
他們本以為蘇蜀前來鍍金曆練,現在看來大皇子蘇蜀極為不好惹。
他們經過這次的事件,這才把大皇子蘇蜀看成真正能影響朝局的勢力。
大朝會經過這件事,已經拖延了很長時間。
事情完結之後,大朝會正式結束。
蘇蜀走出皇極殿,他感覺身邊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文武百官對於他自己,終於有了一絲尊重。
這不是依靠父皇,而是真正依靠自己的能力,獲得了彆人的尊重。
蘇蜀回到府衙之中,他沏好一杯茶,正在琢磨怎麼趁著舊儒家頹勢的時候,把他們一網打儘。
一位不速之客,緊跟著蘇蜀來到了府衙之中。
蘇蜀認得這位頭發已經發白的中年人。
他正是工部尚書金銀花。
蘇蜀好奇的詢問道:“金尚書,今日怎麼有事情光臨寒舍。”
他已經能猜到幾分,金銀花的來意。
金銀花客氣的說道:“今日真的不好意思,我是來做說客的。
田廣生一係列的做法,那隻是他個人的做法,他與舊儒家幾乎失去了聯係。
舊儒家願意補償殿下的損失。”
蘇蜀聽完之後,他隻是輕笑一聲。
這些話就是說說而已,田廣生隻是刑部侍郎,他能做出這麼多事,背後肯定有人指點。
金銀花看到蘇蜀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再次提醒道:“殿下,生活中充滿了妥協。
快意恩仇隻是逞一時之勇。”
蘇蜀聽到金銀花這麼說,他就知道金銀花已經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他立刻反駁道:“妥協,那隻是弱者對待強者的策略。
弱者才會妥協,強者不用妥協。”
金銀花無奈的說道:“殿下,真的要斬儘殺絕嗎?
新儒學才出現多長時間,大部分人對於儒學的認知,還是舊儒學。”
金銀花本不想趟這趟渾水,但他需要償還之前的恩情。
容易的事情,那也不會請他來說和這件事。
蘇蜀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百姓們認可哪種儒學,這與我沒有關係。
我隻是不想見到舊儒學小圈子裡的掌權者。
當然了,他們清清白白,真像宣傳的那樣,金尚書一點都不需要擔心。”
金銀花看到蘇蜀態度堅決,他就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善了。
蘇蜀送金銀花出去,他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能請來金銀花尚書當說客,舊儒家現在殘留的實力依然很強。
蘇蜀立刻對心腹說道:“你們加快行動,一定要收集到足夠的證據再動手。”
他已經做出讓舊儒學付出嚴重的代價,現在正是踐行的時候。
蘇蜀回想著他剛才與金銀花尚書的對話。
弱者才需要妥協,這句話他說的沒錯,這也是大多數人的共識。
他必須對外表現出強者,這樣才能團結身邊的人,絕對不能示弱。
他現在作為皇子曆練,是最重要的階段。
父皇很可能不會給予支持,觀察皇子們遇到問題的表現。
蘇蜀一旦示弱,必然會傳到父皇的耳中。
父皇對他的期望一直很高,不能因為這麼微不足道的事情,讓父皇對他的能力產生疑問。
這也是蘇蜀在這件事情上,絕不妥協的重要原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