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恒站在他不久前才購買的萬噸貨輪甲板上。
他的商船從載重量兩千多噸的風帆船,換成了載重量一萬噸的蒸汽螺旋槳貨輪。
他僅僅隻用了數個月時間,就完成其他商人,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目標。
田宇恒成功的關鍵,就是他結交上運河管事李小飛大人。
他根本不需要偷奸耍滑,隻需要利用信息差就能賺大錢。
田宇恒看著周圍的商船,能提前得到運河開通的商人,都屬於消息靈通的商人。
隻是這個信息差,這一船貨物至少能讓田宇恒多賺百分之二十。
田宇恒很快看到前方響起了禮炮聲,這是奔牛道運河正式開通的信號。
他等了一會兒,就聽到蒸汽機運轉的聲音,隨後船閘嘎吱嘎吱移動的響聲,甲板上已經聽得很清楚。
太平洋的海水,依次湧入運河之中。
大量的海水進入運河,導致運河內立刻翻起滾滾巨浪。
水浪不斷拍打著運河兩岸與船閘等設備。
就是這個情況的人,他們都在祈禱運河能扛住這波海浪。
運河的質量很好,承受住了大量海水的湧入,很快運河就變的
田宇恒看到這種景象,他興奮的說道:“運河成功了。”
他是屬於最開心的那一批人,隻有運河成功,他從其他消息不靈通商人手中溢價購買的商品,才能給他帶來龐大的收益。
田宇恒很快等到運河領航船出現。
領航船用大功率的喇叭,向等待的貨船喊話。
“我是奔牛道運河領航員趙鐵山,順昌號零五艦到一十九艦跟在我後麵行動。”
田宇恒看到順昌商會的貨船,排隊跟著領航員,通過運河前往大西洋。
他心中焦急,但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插隊,必須按照運河的規則走。
蘇伊士運河,他走過不止一次。
他知道違反運河的規章,輕則罰款,重則進入不受歡迎人員的名單。
田宇恒沒有等多久,他很快聽到大喇叭喊他的船號。
他立刻鄭重的交待道:“一定要跟隨領航船行動,絕對不允許私自調整方向。”
田宇恒隻是提醒一聲,掌握這艘船的人,都是他的心腹。
出來跑海貿,不多長幾個心眼,容易被人坑的一無所有。
這些船員都是他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他們的父母妻兒,基本都靠商會養活。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人一旦選擇背叛,他們隻能去做朝不保夕的海盜。
田宇恒握住甲板邊緣的欄杆,他體驗著奔牛道運河。
海水剛剛注入運河,運河河道表麵平靜,但河底下依然暗流湧動。
他這艘貨輪雖說載重達萬噸,卻依然可以在運河自由通航。
田宇恒這段時間經常與運河管事李小飛交流。
李小飛曾經說,運河設計通航的最大船隻是萬噸級的貨輪。
如果未來有需要,還能投入更多的資源擴展河道。
李小飛為了更快的讓運河通航,他選擇以蘇伊士運河為標準,設計奔牛道運河。
但為了運河之後的發展,他在設計各項設施時,都留有了足夠的餘量。
運河今後想要擴建,不會因為某種設施無法改建,導致擴建項目無疾而終。
蒸汽螺旋槳動力的船隻,在平穩的河道上,運行速度非常快。
田宇恒隻覺得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走出還算寬闊的奔牛道運河。
他的貨輪已經來到奔牛道另一邊的大西洋上。
田宇恒不是第一次來到大西洋,但他看到大西洋的時候,心中有種壯誌未酬的感覺。
他聽到之前已經通過運河的商船,他們鳴著汽笛,跟隨前方的船隻前往魏國。
他們的目的地就是魏國,其餘國家都在美洲的西海岸。
他們是帝國商隱抵達的第一戰,購買到的商品價值很低。
商人們前往魏國,在運河沒有通之前,必須要過南美洲南方的海岸線,走出一個u型航線,才能把貨物運到魏國。
運抵魏國的商品確實貴,但卻很少有商會願意選擇走這一條路。
路途太長,這一路上的變數太多。
前往魏國的路途,他們都能返回帝國。
耽擱的時間,都能折算成巨大的收益。
種種因素導致魏國十分稀缺帝國盛產的商品。
在美洲西海岸覺得尋常的商品,運到東海岸,那就有可能翻一倍。
價格也隻能翻一倍左右,這也是大量商人不願意前往魏國的重要原因。
美洲西海岸如果與美洲東海岸,商品的價格差距太多,例如三五倍這麼誇張。
在這種利益的催促下,老實巴交的農民,他都能立刻變成商人,拿著本地供應充足的商品,立刻前往魏國轉賣。
現在隨著運河的開通,前往魏國賣商品,成本隻不過是增加了一點運河通行費。
田宇恒想到這裡,他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
魏國因為供應短缺,國內龐大的市場無法被滿足。
他這一船商品,估計很快就會被搶購一空。
這些商品哪怕是溢價,他也能賺的盆滿缽滿。
他想到自己不久之後就能賺這麼多錢,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田宇恒不斷給自己打氣,他暗示自己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情緒要調整過來。
貨輪的大煙筒,不斷冒著滾滾黑煙。
蒸汽螺旋槳貨輪全速在海上奔馳,他們很快來到魏國的碼頭。
田宇恒讓貨船進港,他前往魏國海關登記貨物的情況,根據不同的產品,繳納不同的關稅。
魏國等藩屬國,在稅收方麵學習帝國。
逃稅漏稅的成本極為高昂,關稅是必不可少的稅收。
他們這些外來商人,如果沒有完稅證明,不隻是無法招募本地的人才,也沒有任何一家本地商會,願意與他們合作。
這還是比較輕的問題,一旦被海關查到,他們就變成了走私商。
走私這種罪過,可是能直接被處死。
田宇恒知道自己前途廣大,他才不會碰紅線。
他剛剛交完關稅,走出海關的大廳,立刻就被本地商會的掌櫃子堵在門口。
“您是帝國來的田會長。”
田宇恒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他微笑著點頭回應道:“如果沒有第二個姓田的商人今天到來,你們要找的人就是我。”
“田會長,你們商會的金表,價格怎麼算?”
田宇恒聽到這些掌櫃,能輕易說出他運來的貨物,一點都不意外。
他在辦理完稅證明,衛國海關的官吏,肯定要上船檢查。
他這次溢價購買的商品,占地最大,價格也極為高昂的機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