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代親王路易二世·德·波旁一行人參觀完灰石要塞,他們前往要塞的房屋中住宿。
路易二世·德·波旁走進住宿的房屋。
他坐在書桌旁,拿出鋼筆和日記本,記錄今日觀察到的情況。
鋼筋混凝土組成的要塞十分堅固,在同等技術條件下,不付出數倍的傷亡,根本無法打破要塞。
這將是法蘭西未來應對危機的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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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同盟軍統帥,孔代親王路易二世·德·波旁用望遠鏡,觀察前方丘陵附近的漢軍主力。
同盟軍正在他腳下這片丘陵安營紮寨。
大軍離開灰石要塞,一路都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漢人軍隊完全撤離奧地利地區。
同盟軍的行軍就好似尋常時的散步。
他們直到來到這片原先南斯拉夫人的聚集地,現在被漢人命名為曲陵的地區。
孔代親王路易二世·德·波旁看到這片複雜的丘陵,他就知道接下來的戰爭不好打。
探路這種傷亡極大的任務,當然要交給炮灰。
俄國農奴兵經過訓練之後,他們最起碼學會了怎麼開槍。
他們的槍沒有準度,子彈不知道飛到哪裡去。
但隻要往前打,也具有一定的威力。
俄國統帥弗拉基米爾·伊萬諾維奇,這種俄國的貴族,根本不把手下的兵當同類。
他派出督戰隊,督促俄國的炮灰進攻漢人防守的丘陵。
士兵的腳下不時傳來地雷爆炸的聲音。
他們每走一步,都很有可能被前方山坡射過來的子彈擊中。
特彆是漢人特有的水冷重機槍開火時,不斷響起的嗒嗒聲,簡直就是催命符。
俄國的軍隊如同被鐮刀收割,他們不斷的倒下。
後方的士兵,踩著血水繼續向前。
同盟軍付出兩萬多人傷亡,這才拿下一個小山丘。
孔代親王路易二世·德·波旁看完前方漢人軍隊的布防。
特彆是架在山頭的四挺水冷式重機槍。
不付出幾萬人的代價,根本無法突破水冷式重機槍的火力防守。
俄國統帥弗拉基米爾·伊萬諾維奇安撫好軍官。
他認為戰爭不能再這樣打下去,聯合各國的統帥,一起來找孔代親王,商量接下來的戰事。
他臉色愁苦的說道:“孔代親王閣下,我們不能與漢人軍隊硬碰硬。
隻是打下這個小丘陵,我軍都傷亡兩萬多人。
三十萬大軍可承受不住幾次消耗。
現在軍中都有些躁動,再傷亡三十萬人,軍隊必定會崩潰。”
孔代親王作為沙場宿將,他知道大部分軍隊在傷亡兩三層時,軍官就失去對軍隊的控製,軍隊會慢慢消亡。
他帶著歉意說道:“這次貴軍傷亡大,那是我有意試探漢人軍隊的實力。
他們的人數不多,但實力確實很強。
對付這樣的強軍,想要靠幾場決戰就取得勝利,這種情況很難。
我們要利用有利條件,放大敵方不利的條件。
最有利於我方的條件,那就是我們是本土作戰,無論是彈藥供給還是糧食供應。
都可以通過維也納轉運,戰場距離維也納太近了。
根據我們了解到的情報,漢人經營的核心地區是埃及。
他們的武器彈藥生產主要依靠埃及尼羅河兩岸的工廠。
埃及和東歐地區,都不是糧食的主要產區。
漢人軍隊需要從海外運輸糧食和武器彈藥。
他們在東歐地區儲存很多武器彈藥。
但這些存貨,經曆幾場戰爭就會耗光。
到時候勝利的天平,必將會傾向我軍。”
俄國統帥弗拉基米爾·伊萬諾維奇作為一名沙場老將,他聽著這個戰略安排,感覺漏洞百出。
他皺著眉提醒道:“孔代親王閣下,我軍想要達成這個戰略,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要封鎖漢人的海運。
漢人的海軍卻威名遠揚。
無法封鎖漢人軍隊的海上補給,消耗下去完全沒有作用。
反倒是我們的工業實力與漢人差距極大,被拖垮的很,有可能是我軍。”
孔代親王路易二世·德·波旁翹起嘴角,他神秘的一笑,沒有繼續解釋。
他隻是簡短的說道:“歐洲同盟軍,法蘭西負責陸軍方麵的事務。
英吉利負責海軍方麵的事務。
我們隻需要打好自己的仗,我能保證漢人的貨船,短時間內無法供應這裡的軍隊。
我們現在的任務,那就是不斷消耗對麵的敵軍。
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隻要等到對麵敵軍彈藥和糧食斷絕,勝利將屬於我們。”
同盟軍的眾位統帥,聽到孔代親王的保證,這才決定繼續試一試。
兩軍戰爭的烈度不斷降低,但戰爭的頻次不斷增加。
孔代親王看到己方傷亡不斷增加時,對方的傷亡也在不斷增加。
同盟軍一開始隻能衝進距離對方戰線二百米的位置。
經過多日的試探,現在的軍隊都已經能衝進五十米的位置。
這個位置,一些身材壯碩的人,已經能把手榴彈投到對方陣地。
漢人軍隊的傷亡,在持續的增加。
孔代親王選擇消耗戰,明顯已經起到作用。
他現在的任務,就是不斷給漢人軍隊施加壓力。
時機成熟時,這二十多萬漢人軍隊,頃刻之間就會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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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勇軍指揮使卞玉和怒吼道:“給開羅發報,讓海軍儘快想辦法,把物資運過來。
物資運到希臘有什麼用,曲陵距離希臘太遠,兩地彆說鐵路,連一條像樣的公路都沒有。
物資運到前線,我們早已經敗亡。
告訴閩王張瑜亮,我們隻剩下七天的物資,隻剩下七天了。”
卞玉和說完,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驍勇軍退到曲陵地區,他有信心能抵擋住歐洲同盟軍的進攻。
戰爭之前的進展,也證明他的信心不是無根之萍。
但隨著海上貨船被歐洲同盟軍未知武器襲擊,海運突然斷絕。
他最擔憂的情況發生了。
驍勇軍已經發生物資短缺的情況,特彆是機槍子彈已經用光,步槍子彈也所剩不多。
他對於未來的戰爭,已經摸不準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