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克看到很多人都沒有回應他,這些人被嚇懵了。
他拿起火槍,衝著監獄的天花板開了一槍。
震耳欲聾的槍響,讓很多大牢裡的人,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沃爾克大聲喊道:「我再說一遍,你們自由了。
想要獲得自由的人,跟我一起離開監獄。
不想獲得自由的人,就在這座監獄等死吧!
監獄裡的貴族爪牙,都已經被我處死。
你們即便想待在監獄裡,連口豬食都沒有,會被活活的餓死。」
沃爾克這句話說完,大牢裡的一部分人,才剛剛反應過來。
他們掙紮著站起身,看到已經被打開的牢門。
他們身體有些顫抖,立刻衝到牢門前,使勁的推開牢門。
他們看到牢門真的推開,自己能輕鬆走出監牢。
有一部分人放聲大哭,宣泄著心中的苦悶。
有一部分人不斷的在身前畫著十字,他們認為自己日夜不停歇的祈禱有了回應。
「出來了,我真的能出來了。」
「哈哈,老子沒有死。」
沃爾克看到這些被關在大牢裡的家夥,他們被救出來之後,表現各有不同。
他挑選一些表現冷靜的人,邀請他們加入隊伍。
放聲大哭或是開心大笑,這樣的人情緒不穩定,他執行命令就會打折扣,不是最佳的兵員。
沃爾克把這些人帶出監獄,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部分人表現得很焦急,他想要回家,保護自己家人的安全。
還有一部分人臉上露出懼怕的神色,他們根本不敢與貴族為敵。
這兩種人,他們說幾句感謝的話,經過試探,發現沒有強留他們的打算。
他們感謝幾句之後,立刻選擇離開。
沃爾克看著加入他們的人數,他露出了笑容。
他們本來有八百多人,現在的人數已經足足有兩千人。
沃爾克對於自己掌握的力量,第一次感到陶醉。
巴黎軍隊大部分被調往城外作戰,兩千人已經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他相信隨著自己的動作,加入他們隊伍的人數,會越來越多。
威卡姆看到這麼多囚徒加入到隊伍之中,他心中的警鈴大作。
這些沒有離開的囚徒,基本上是無牽無掛的囚徒,他們最難被掌控。
威卡姆的任務,就是讓今天的動靜,鬨得越大越好。
最好是能引導這個團體的走向,達成計劃好的目的。
他走到沃爾克身旁,小聲的說道:「沃爾克大叔,這些新加入的兄弟,我建議把他打散,編入各個小組之中。
這些兄弟們,大部分都是被貴族陷害的人。
但有一部分,確實是窮凶極惡之徒。
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一一分辨。
隻要跟著我們進攻貴族的人,那就是我們的朋友。
但這些人,很可能有一些人本性未改。
他們懼怕貴族,不敢向貴族出手。
但卻不會懼怕平民,對平民進行殺戮。
這種懦弱之輩,他們從來會把屠刀斬向更弱者。」
沃爾克聽著威卡姆的話,他不斷的點頭。
他平生最恨威卡姆所說的這種人。
這種鼠輩不敢對貴族出手,他們隻敢對底層人下手。
這些人恨不得給貴族當爪牙,每天作威作福。
沃爾克與其他人商議,詢問這些人的意見。
歐亨利等人都明白這個主意出自威卡爾,他們當然不會拆台。
沃爾克看到大部分人都同意這麼做,他立刻讓老人帶新人。
隊伍的簡單分配,一點都不麻煩。
他們用了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了整編工作。
各個小組之間,隻是互相了解了名字,連麵貌都沒有認全。
但它們已經能做到,聽到命令一起發動進攻。
沃爾克心中很清楚,這支隊伍就是烏合之眾。
發起進攻之後,隻有打贏和崩潰兩個選項。
他們想要有序的撤退,根本就做不到。
這支隊伍即便有種種不足,但達成沃爾克的目標,沒有任何問題。
沃爾克看到隊伍即將初步完成整合。
他把各個勢力的頭領邀請過來。
眾人的臉色有些疲憊,
「我們現在已經鬨大,沒有了回頭路。
貴族對我們的圍剿,很快就會開始。
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那就是先下手為強,在貴族想要解決我們之前,我們把貴族解決掉。」
威卡姆立刻鼓起掌,站起身大聲說道:「沃爾克大叔說的對,我堅決支持沃爾克大叔的想法。
我們已經與貴族不死不休。
各位爺與貴族有著深仇大恨。
現在就到了這些貴族還債的時候。
憑什麼這些貴族之前,可以隨意殺死我們。
現在我們手中有火槍,也要讓他們嘗嘗死亡的滋味兒。」
布萊芬聽完威卡姆的話,他神情激憤的說道:「我們現在活得這麼苦,就是亡國突然之間給大家加稅。
罪魁禍首就是克萊裡恩侯爵。
我要把這個老家夥挫骨揚灰。
我們現在就殺過去,讓他們家族雞犬不留。」
沃爾克讀書識字,小時候被騎士老爸教導過。
他沒有上戰場的經驗,但也知道一些打仗的忌諱。
他沉聲說道:「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那就是喚醒更多被貴族壓迫的人。
跨過半座城,進攻克萊裡恩家族,這種事情不可取。
很可能我們剛走在半路上,那就被貴族緊急調入巴黎的軍隊硬碰硬。
我認為現在進攻距離我們最近的貴族。」
布萊芬的意見沒有獲得支持,他臉色不太好。
歐亨利知道布萊芬這是在扮黑臉。
他們每個人的角色,都不相同。
相互之間有矛盾衝突,這也是正常現象。
隻有這樣,才能讓沃爾克放鬆警惕。
他一旦發現團隊被他們這些人架空,積極性就會大減。
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以沃爾克的名義進行。
他們要搞的事情很大,不隻是要現在可以實行,還要經得起曆史的推敲。
他們的身份,哪怕是精心偽造,也有著漏洞存在。
這也是他們混跡在有很多工人大字不識的工廠。
他們如果選擇接觸貴族,哪怕是掩飾的很好,也可能讓自己暴露身份。
歐亨利連忙打圓場道:「你們兩位說的都很對,但要考慮現在實際的情況。
我們這些工人還算團結,但剛從監獄裡出來的囚徒,他們對未來的信心還不足,必須要讓他們經曆一場場勝利。
這些人才會願意跟隨我們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