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宋安瑜的老師,宋知婉還是聽周時譽說起過的。
好像是個挺牛逼的人物。
宋知婉有些猶豫,“會不會打擾?”
"費老師平常除了項目研究,也沒什麼彆的活動,今天是師母做飯,特意喊了我,咱們拿了酒應該沒事。”宋安瑜道。
見他這麼說,宋知婉也不好白跑一趟,總不能飯也不吃的回去。
而顯然今天宋安瑜是有約的,無法跟她一道吃飯,似乎隻有這個辦法了。
宋知婉跟著宋安瑜去了紅磚小樓。
這邊是一片的獨立樓房,前前後後住著的,都是十分厲害的大佬,學術界的翹楚泰鬥,以前要是到了這種地方,宋知婉可能還會有些緊張。
現在就比以前好很多了,嫁給了周時譽之後,加上她的刻意運營,見過的大人物也不算少了。
當然還有上輩子的功勞, 上輩子光她那一個農場, 下放的大佬就有上百人, 真的要見大佬, 都已經見的太過於頻繁了。
就是不記得,這個費教授到最後的結果如何。
不過若是一直在學校裡待著,也難保不會出什麼問題。
宋知婉又看了一眼宋安瑜,跟著這樣的老師,能學習到很多的東西,但卻也會帶來麻煩,就怕宋安瑜的成分,也會影響到費教授。
她不由思索了一番。
宋安瑜去敲了門,立馬就有人來開門了。
是個五六十歲的小老頭,看著乾瘦,精神頭不錯的樣子。
這應該就是費教授了吧。
果不其然,宋安瑜朝著人尊敬的喊了一聲,“費老師。”
“來了啊。”費教授的話是和宋安瑜說的,眼睛卻是在往宋知婉的身上瞄,有些審視的意思。
宋知婉趕緊上前,笑著道:“你好費老師,我是宋安瑜的大姐宋知婉,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照顧我弟弟,今天我來看他一趟,沒想到你們有約了,就厚著臉皮上門了。”
一聽是宋安瑜的姐姐,費教授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本來還以為是宋安瑜不知道從哪裡談了個對象,不告知自己一聲,就把對象帶上門來了。
也不能怪費教授誤會,實在是宋知婉長得太過於年輕貌美了,雖然年紀上比宋安瑜大好幾
歲,可光看外觀壓根看不出來。
費教授輕咳了一聲,對宋知婉自然也熱情了幾分,"是小瑜的姐姐啊,趕緊進來吧。"
進了屋內。
費教授的妻子正在做飯,她們幾個則是在客廳裡坐著。
宋知婉把耀酒拿了出來,說是沒什麼好帶的,就帶了點家鄉的特產酒。
這個酒,費教授沒見過,他又是個愛喝酒的,自然多問了幾句。
宋知婉解釋道:“這是我們廠的新產品,用中藥做成的酒,平時喝著也能強身健體。”
聽宋知婉這麼說,費教授倒是有些好奇。
“這酒還能強身健體?該不會是宣傳的幌子吧。”
他雖然愛喝酒,打心底裡覺得酒是個好東西,但理論知識方麵,卻也知道喝酒對身體沒那麼好,喝多了還容易傷害器官。
不過沒辦法。
誰讓他就是好這口呢。
宋知婉笑著道:“這是以酒為載體,其中用各種中草藥製作而成的,要做宣傳,我們的廠子也不小,不會用這種容易翻車的幌子做宣傳。”
這裡麵的每一樣中草藥,都是宋知婉親自挑選的,功效自然了然於心。
滋陰補陽,還能補充人體所需的微量元素,從各方麵來看,都是和其他酒不同的。
費教授皺著眉頭看這酒,心裡對宋知婉說的話,還是打了個問號的。
總不能有人上門來說幾句,自己就當真了。
當然如果這酒口感好的話,費教授也不介意這麼安慰自己。
聊完了酒。
宋安瑜和費教授聊了一些學業方麵的事情,不過都不是機密問題,所以宋知婉在旁邊聽著也不要緊,聊得差不多了。
費教授的妻子就出來了,看到宋知婉還挺熱情的,招呼人坐下來吃飯。
又看向費教授,"老費,老許人呢,怎麼還沒來。"
“他最近忙,估計要晚一點,也不知道這回給我帶的是不是茅台,最好是新出的。”費教授對這件事情比較重視,感覺饞的不行了。
聽到費教授又說起喝酒的事情,老費妻子瞪了一眼他, “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體,還真
以為是年輕人麼,你要是出什麼事情了,受苦受累的還不是我。”
畢竟是快六十的人了。
費教授被這麼一說,有些掛不住,畢竟還有旁人在呢,輕咳了一聲,“就喝一點,這不是難得麼,你看小瑜也在。”
對於宋安瑜,老費妻子還是挺喜歡的。
又高又聰明,是個踏實肯乾的,本來還想要介紹給他自己最小的女兒,可奈何,小女兒不在京城,一直也找不到機會讓兩人見一麵,加上宋安瑜好像沒在這方麵開竅,一門心思的學術,也就隻好罷休了。
這種事情,隻能看緣分了。
老費妻子哼了一聲。
宋知婉道: "嬸子,我這回拿來的酒,是專門強身健體喝的,倒是可以試試看。"
“哦?還有這種酒?”老費妻子有些好奇。
畢竟年紀也一大把了,還沒聽說過有這種方麵的酒。
宋知婉就把酒拿出來了,給老費妻子倒了一點。
這個酒看著不像是以前喝過的酒,老費妻子瞧了瞧,又拿起來聞了聞,有股子藥味。
她有些詫異,“還真有藥的氣味。”
"是的,這都是我們廠子按照中草藥的配比煉製出來的,將其中中草藥的效果發揮到最佳,而且酒精度也不高,特彆適合中老年人喝。"宋知婉解釋道。
畢竟這個酒,是她一點去實驗出來的,想要將裡麵含有的中草藥,發揮到每一樣的作用,這是需要一定的配方和配比的,而其他人不懂,宋知婉作為中醫,想要君臣佐使,自然要耗費不少的精力。
一大半的時間,宋知婉都是按照配比在那試出來。
不過因為後麵懷孕了,宋知婉也就不能碰了,哪怕蟹酒是以中草藥做的,但畢竟還是含有酒精的,對胎兒肯定有影響。
老費妻子來了點興趣,她嘗了一口。
平日裡自己也會陪著費教授喝一些,不過酒量也就這樣,像費教授喜歡喝比較辛辣的白酒,而老費妻子的話就不行了,她頂多喝兩個小杯。
老費妻子道: "這酒喝下去,藥香味挺明顯的,雖然帶著一點點的苦味,但味道還挺特彆的,也不難入口,至少不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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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費妻子對這個口感,不算接受不了,反而還覺得喝了帶藥的酒,對身體會好一些。
這是一種心理暗示。
宋知婉笑著道:“是的,口感上可能不是很符合大眾,但我們這款酒,主要還是保健酒,多喝兩口,晚上也能睡得好些。”
這款酒的消費群體,就是中老年人。
宋知婉知道口感上不如那些名酒,但它還是有自己的可取之處的,所以要想在中老年人中脫穎而出,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愛好喝酒的,大多數還是老年人,而老年人必然會有基礎病,這酒喝個一兩次,身體情況的改變,自然會有數。
見老費妻子並不反感,宋知婉就知道這款酒,肯定是有消費群體的。
而老費妻子一聽這酒還能治療睡眠,趕緊讓費教授喝一點,“我看這酒不錯,你平時覺短,正好喝一點,反正你不是愛喝酒麼。”
其他酒,喝了傷身體。
這個酒說是保健酒,那自然是不錯的。
主要還是這個藥味,喝的安心。
而且這個藥香味還不是那種難以接受的,反而有些特彆,口感也不衝。
費教授隻好喝了一口。
不是他的口味,但這酒容易讓人有心理暗示,感覺喝著確實是安心。
不過費教授心裡還是打著鼓,這個酒真像宋知婉說的那麼管用?
要是真的,那豈不是喝的人會很多。
費教授不如自己妻子想的簡單,他還是覺得酒就是酒,中藥就是中藥,這種結合就挺離譜的。
正在這時。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這裡腿腳最方便的就是宋安瑜了,趕緊出去開了門。
來的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不過穿著中山裝,看起來很是威嚴。
宋安瑜乖乖的喊了一聲,“許叔。”
顯然是認識的。
被稱之為許叔的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瓶新包裝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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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許見他這般,有些無奈,"我最近忙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想著你貪杯,我才不稀罕給你送酒呢。”
回頭瞧見宋知婉這麼個陌生麵孔的,有些驚訝。
“這位是?”
費教授回道:“是小瑜的大姐,特意來看小瑜的,正巧不是今天吃飯麼,就一道過來了。”
他話是回了,但是眼睛卻一直都再看老許手裡的酒。
老許隻好把酒拿了出來,"喏,這回的你嘗嘗。"
一看包裝,費教授頓時不高興了,"怎麼不是茅台啊,你可彆拿彆的玩意來糊弄我,我不吃這套。"
“你還信不過我?這個五糧液也不錯,總喝茅台也不厭倦?這個酒不比茅台差。”老許回道。
費教授撇嘴,“我看就是你糊弄我,是不是嫌棄茅台貴了,不舍得給我這個老東西喝?”
一旁的宋知婉看著五糧液,卻是插了一句,“五糧液倒確實是好酒。”
她沒記錯的話。
這一屆評酒大會,第一名的就是五糧液。
以香氣聞名。
本來老許還沒怎麼關注宋知婉,雖然人家長得確實標致,但也不至於一直看對方,不過在她說完這話之後,倒是來了點興趣。
老許挑眉,“宋同誌還對酒有了解?”
宋知婉:“略知一二。”
老許:"那你說說看,這五糧液是個什麼好法。"
對方是存了心的要問自己。
宋知婉也不怯場,笑著道:“北宋時期,宜賓的大紳士姚君玉開設了酒坊,在原本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造,用當地的安樂泉水,做出了姚子雪曲,當時北宋的大家黃庭堅到了這之後,喝了這個姚子雪曲,就寫下了《安樂泉頌》,以此來讚揚姚子雪曲。"
這一段話說的。
把人都有些說糊塗了。
特彆是老費妻子,更是懵裡懵懂,“你說的姚子雪曲,跟這個五糧液,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聽著,都是在誇姚子雪曲的。
和老許問的話完全不同啊。
然而,老許卻是笑著點了點頭,解釋了一
句,"宋同誌說的姚子雪曲,就是這個五糧液的前身。”
這話一出。
大家就明白了。
費教授看著那五糧液瞪眼,“有這麼多年的曆史啊?”
那是得好好嘗嘗。
老許看宋知婉,還真是對酒有些研究,不免讚賞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在這方麵還頗有了解。”
等老許把五糧液打開倒上。
一股濃鬱的清香撲鼻而來。
費教授本來就有些抓心撓肝,這會兒——聞到這個味道,霸道的很,當即高聲道:“這酒絕對是好酒!”
色香味。
這是把香先給占了。
還是大占特占。
至於色。
老許倒了一杯在玻璃小酒杯裡,那色澤透亮清爽,毫無渾濁,自然也過關了。
剩下的就是個味了。
費教授小酌一口,眼睛就亮了起來,“好,好酒!”
這自然是好酒。
如果隻從酒的色香味來評價的話,五糧液的脫穎而出,是勢在必得的。
上千年的曆史,那是一朝一夕,經過手藝人的釀酒改造而成,絕非宋知婉這個隻花了幾個月,就出品的耀酒可以比的。
要真跟五糧液比起來,那簡直不得一提。
南城酒水廠如果專攻色香味的話,那在大佬酒水廠麵前,隻能當小弟在那提鞋。
費教授的心思,顯然都在五糧液上麵了。
而老費妻子不太懂這些,她又不貪杯,加上對辛辣的白酒好感度不高,反而青睞於宋知婉帶來的耀酒。
"我還是喝點這個吧,不僅能滋陰補陽,晚上還能睡得好些。"
這會兒,老許才注意到桌子上還有另一款酒,他沒怎麼見過,再聽老費妻子說的話,不由笑道:“嫂子,喝酒便是喝酒,無論是喝哪種酒,都不可能滋陰補陽的,你要是喜歡喝,我回頭給你送點紅酒來,那個你能喝。”
“可是小宋說,這個酒就是保健酒啊,你不信問小宋。”老費妻子納悶。
原因不是彆的,主要是彆人說這話的話,她還能反駁一下,可老許說這個話,她就
不能不信了。
難不成真跟自己老頭子說的一樣,這個酒就是個宣傳噱頭,對身體根本沒有好處?
見提到了自己,宋知婉大大方方的就點頭了,還把耀酒的功效說了一遍。
老許沒見過,也或許是還沒來得及見,他看了看這酒,問了句,"新研發的?"
"是的,雖然不如五糧液這種名酒的色香味,但卻有其他酒沒有的特質。"宋知婉其實隱約猜出了,這位老許的身份背景。
不過她還沒有太確定。
本來今天來,隻是想要跟宋安瑜吃頓飯的,帶上酒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要是真的因此遇到這麼個大人物,宋知婉都得感慨自己的運氣好。
老許嘗了嘗。
確實如宋知婉說的一樣,色香味遠不如五糧液。
他又問了幾句酒裡的中草藥。
宋知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