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至於其他的酒品,許老看向了票數最少的某品,突然道。

“大家覺得那款酒如何?”

大家看向了那款酒,本來票數少,應該沒有什麼印象,但出乎意料的,大家的印象都挺深刻。

見許老問起,便有人開口。

“色澤並不透亮,顏色暗沉,口感帶了點苦澀,香味方麵也不如其他酒霸道,或是香甜,反而帶了淡淡的藥味,挺……奇怪的一款酒。”

大家紛紛點頭大家紛紛點頭。

如果按照色香味評選,其實這款酒的印象還是足夠令人深刻的,

但是白酒黨的評委,就認為這不是純粹的白酒,反而有些四不像。

不像黃酒,不像白酒,不像中藥,也不像露酒。

評選起來反而有些困難。

這說的就是耀酒。

許老嗯了一聲,卻是有些若有所思。

這幾日下來,老費妻子晚飯都會喝上幾杯,昨日特意找到了許老,說這款酒還真有點效果,她晚上睡眠好了不少,也覺得身體上改善了一些。

雖然變化不大,但因為她睡眠質量本身就有些不行,這個變化,就足夠讓老費妻子驚喜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許老對這款酒有了點興致,如果真的能有所結合的話,這也是一種全新的開創了。

他們不應該局限於傳統酒,應該去開創更多的品類,要不然大家都不願意去創新了,反而是一種落後。

許老道:“這款酒的藥效,大家有所了解麼?”

樣品上有寫,大家自然都看到了。

不過大部分人是不信的。

真這麼神的話,大家都喝酒了。

看大家的態度,許老緩緩道: "評酒大會本就是接受各種各樣的酒類存在,這一款酒的創意就很不錯,隻是按照我們的評價方式的話,它不算是上等的好酒,不一定能用到國宴以及進出口上,可若是真對身體有益,也算是一種創意。”

“許老……你的意思是?”這話讓大家有些琢磨不透。

畢竟評酒大會還是很正規的,說了按照什麼樣的標準去評,那就應該按照這個要求去做,其他的並不應該再考慮範圍內。

許老隻是道:“我們應該去鼓勵創新。”

這話讓大家紛紛看了幾眼。

有人大著膽子猜測許老的心思,"要不把它分進優質酒裡?"

拿不到金牌,給個銀牌也行啊。

這一次樣品居多,一共要選出金牌十八種,銀牌二十七種。

加入優質酒的話,也不是不行。

許老沒有說話。

“要是這樣就加一款產品的話,那吊末尾的產品,不就失去了

不過下麵的人還是有反對意見的,這一次的評選資格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好像有些複雜了。

畢竟現在的酒類,已經選的差不多了。

要不是許老突然提起這款酒,大家早就棄之腦後了。

許老依舊沒吭聲。

宋知婉終於想到了有什麼事情被自己遺忘了。

她在京城認識的人不多,當然其實某種意義上,她認識的人並不少,不過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宋知婉想薑記者,既然是人民日報的記者,那在京城應該待了挺久的,她有些想要多管閒事,問一問她認不認識趙陽的母親。

聽劉桂花說,趙陽母親被安排來了京城,記者應該是神通廣大的,說不定真能被她找到。

雖然說趙陽的事情,跟宋知婉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但畢竟是一個大院的,她實在是做不到視若無睹,更何況如今自己還是個母親。

說不定自己這麼一找,還能幫到趙陽。

偶爾做做善事,宋知婉相信這些善舉,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會幫到自己的。

大概是倒數第三天的原因,徐廠長很大方的放了宋知婉的假,"你現在剛懷孕,最是不穩的時候,今天就去休息吧,我和小朱在這裡乾就成。"

宋知婉便想趁著這個時間,去找一找薑記者。

京城還是很大的。

和南城不同的是,京城的氛圍很濃重,說不定自己隨隨便便遇到的人,都能是某種大佬。

不過京城人很熱情,宋知婉一路兜兜轉轉的,終於找到了人民日報的工作點。

宋知婉交代了自己找誰之後,那人還多看了她幾眼,似乎很詫異。

不過還是幫著宋知婉去通知了薑記者。

沒一會兒。

那人就跑了出來,讓宋知婉直接去薑記者的辦公室就行。

薑記者要評選副總編了,不過三十幾歲,就能有這樣的機會,還是非常的不容易的,更何況還是女同誌。

需要花費的精力和心血,也遠超於其他人。

她是一人一間的辦公室,宋知婉敲了門後,裡麵傳來了有些壓抑的聲音。

“進來。”

宋知婉走進去後,就看到了十分簡陋的辦

公環境,就如同薑記者這個人給彆人的感受,很冷的一個辦公室,不是氣溫冷,而是沒有絲毫的生氣。

對。

就是沒有生氣。

這個年代的人,大多數都是和宋知婉一樣,為了生活,拚命的去做事情,那就形成了大家都很勤勞,想要把日子給過好的氣氛。

那是一種積極向上,十分樂觀的心態。

為了能吃飽飯,能吃到一口肉,大家可以每天起早貪黑,簡單而又快樂。

可薑記者卻不是。

她的努力,更像是機械式的,令宋知婉有著說不出的感受。

薑記者的麵容有些白,見宋知婉進來了,朝著對方點了點頭,"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她的聲音有些刻意的壓抑。

這種壓抑。

仿佛是在隱忍某種病痛。

宋知婉作為醫生,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眉頭一皺,“你是不是不舒服?”

薑記者想要否認。

可忍痛的原因,春季她還冒了一身的冷汗,額頭上都是薄薄的汗。

一陣又一陣的痛感襲來。

讓薑記者想要打哆嗦。

她咬著牙,“不算什麼大事。”

“是不是胃不舒服,你讓我看看。”宋知婉站起身,就要去檢查薑記者。

可薑記者卻在這方麵格外的執拗,“無礙。”

宋知婉有些無語,"現在不是你裝沒事的時候,要是你還這樣,我隻能去找你領導給你批假條了。"

說著,她就要往門外走。

薑記者立馬抓住了宋知婉,抿了抿乾澀的唇,"……不要讓彆人知道。"

她現在是上升期,下了班後還在完成一些選題,她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一點毛病就請假的話,那些事情都讓誰乾呢。

宋知婉看她,“不說也行,那你讓我檢查一下。”

薑記者妥協了。

讓宋知婉知道,總比讓領導知道的好。

宋知婉檢查了一下,又問了幾句,知道是胃痛,好在她的針灸包隨身攜帶,這便是中醫的急救法,紮了穴位後,薑記

者感覺到的劇痛,終於緩解了下來。

她又去倒了杯熱水,遞給了薑記者,"我看你的胃不好,應該是不按時吃飯導致的吧,你也不是孩子了,有些話我就不多說了,但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要切記,回頭等放假了,去醫院看看胃,彆等到真的導致了更嚴重的病情後,那時候再想著治療,就太晚了。”

薑記者沉默不語。

身邊早已無人關心她,也沒人知道她還有胃病,現在竟然是才見過兩麵的宋知婉跟她說這些。

薑記者突然開了口,"你拿了耀酒來麼,我想看看。"

宋知婉剛說完話,就見薑記者這麼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對方想要還她人情,這個時候宋知婉反而不想提酒品。

她搖頭,“我沒拿。”

這種時候如果算的太清楚,宋知婉就太過於功利了,本身這一次來,也不是為了耀酒的事情來的,而是想要查一個人。

自然不可能拿上酒。

薑記者蹙起眉,一時之間有些看不清宋知婉的意思。

她難道不是來找自己寫稿子的麼。

看出薑記者的疑惑,宋知婉笑了笑,"我是有彆的事情想要找你幫忙。"

還有彆的事情?

薑記者有些不明所以。

自然而然的,她也就問了,“什麼事情?”

宋知婉看薑記者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其實也不想找她幫忙了,因此她搖頭,“你還是先去看看身體吧,我的事情不著急,等到時候我這邊結束了再說吧。"

說到這,宋知婉補充了一句,“我要檢查你的身體情況,所以你這兩天最好去看看病。”

胃病可大可小,嚴重起來是會死人的。

雖然說兩人還沒有熟悉到這個份上,但宋知婉覺得,薑記者這人還是不錯的,若是當朋友,應該也不錯。

這樣的宋知婉,更讓薑記者有些看不透了。

她抿了抿唇,到底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宋知婉像是想到了什麼,和她道:“我叫宋知婉,你可以直接喊我知婉,不用一直喊我宋醫生。”

為什麼想要親近薑記者呢,或許是因為她給

自己倒的那杯熱水吧。

外冷內熱的人,做出這樣的舉動,更容易有記憶點。

薑記者有些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宋知婉的意思,半晌後也跟宋知婉道:"薑雪兒。"

宋知婉:“?”

從人民日報出來的時候,宋知婉都沒有想到,所謂的薑記者,竟然就是她要找的薑雪兒。

她花了好大的勁,才忍住了去詢問她,是不是趙陽的母親。

宋知婉深吸一口氣,這個事情就算要問,也不該是這個時候,若是換成是彆人,她不用有這方麵的顧忌,可偏偏薑雪兒跟評酒會也有些關係。

她現在隻能等評酒會正式結束後,再去找薑雪兒了。

好在,宋知婉已經跟薑雪兒約了下一頓飯。

對於這種巧遇,宋知婉一時之間也不該說什麼了,看薑雪兒的樣子,過得並不是那麼的好,雖然事業上不錯,但她好像並不開心。

直覺上。

宋知婉覺得薑雪兒並不是個拋下兒子不管的無良母親。

所以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薑雪兒沒有帶走趙陽呢。

還有她。

到底知不知道趙陽現在的情況。

這算是今天的意外收獲了吧。

宋知婉苦笑了一聲,自己這個運氣,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辦公室裡。

薑雪兒想了想,還是找了助手進來。

“你幫我找一找關於南城酒水廠的資料,他們廠裡下麵的所有產品介紹,都給我拿來。”

助手有些意外,"這個事情不是交給小張去做了麼?"

薑雪兒抿唇,"他做他的,我看我的資料,你不用多問。"

知道薑雪兒的性格如何,助手到底是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心裡卻是犯著嘀咕。

怎麼突然管起評酒會的事情了。

接下來幾日。

展台方麵就沒有之前那麼的熱鬨了,大概是該拿到的宣傳題材都拿到了。

剩下的一些,也都不會是什麼大報社。

>

朱燦榮終於磨到了一家報社來。

那報社記者,看著很是年輕,一問才知道是剛畢業的高中生。

報社很小,好的產品選不到,差的產品看不上,加上他有沒有什麼經驗,本來就是來這裡見見世麵的,被朱燦榮磨了幾次。

終於被磨動了。

小吳很年輕,推了推眼鏡,"你比我強多了,我要是像你這麼堅韌的磨,茅台廠說不準都能給我磨下來。”

要真是如此。

那他就能一炮而紅了!

朱燦榮碰了無數的壁,隻有小吳願意給他們酒水廠寫報道,他還是很感激的,“這件事情多謝你了,能為我們廠子寫稿子。”

小吳搖頭, "我寫了,也不一定能刊登到很好的位置,估計隻會在犄角旮旯上,寥寥幾字。"

他很清楚這種情況。

隻是自己也沒什麼能宣傳的,不如賣個人情給朱燦榮。

朱燦榮覺得蚊子再小,那也是肉。

不管如何,這就是進步啊!

等宋知婉回來的時候,小吳正好做完筆記,正做牙咧嘴的想該怎麼縮到五十字以內。

再大一點的版塊,小五知道,依照自己這個新人的能力,是壓根不可能了。

宋知婉見朱燦榮拉到了報社,為他豎大拇指,“朱同誌,乾的不錯。”

朱燦榮被這麼一誇,頓時覺得這幾日的辛苦,都不算是什麼了。

他更昂首挺胸了起來。

小吳拿著寫好的稿子,回了自家報社,領導一看這個酒水廠,壓根沒什麼名氣,立馬把小吳臭罵了一頓。

“這種沒有意義的稿子,就不要寫了,這可都是銷量,評酒會那麼多的酒水廠你都采訪不到,你去采訪一個地方性的小廠子,這不是浪費時間麼。”

小吳也挺委屈, "這不是競爭太強烈了麼,我看南城酒水廠的人很熱情,也是真的真心實意,就想著采訪一下,挪一挪把那個小版塊給南城吧,這是我第一份稿子。”

領導有些無語,但他是小吳的親戚,看他這樣,也隻能板著臉,勉為其難道: "下不為例。"

算了。

就當

做慈善了。

領導把這一篇稿子加入了進去。

不過位置非常的差,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的那種。

評酒會關注的報社實在是太多了,不僅是酒水廠的競爭激烈,報社的競爭也很激烈,大家都鉚足了勁在結束前的一日,把報紙發表出來。

這是把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再等最後一日,評酒會的評酒結果出來後,得到消息的報社,會立馬再出第二份。

小吳這邊剛排好版,還沒等印出來。

《人民日報》就領頭出了最新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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