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都被下放了。
而雙胞胎算是很幸運,到了農場裡,還能在農場學校上學,教他們的都是非常厲害的教授級彆。這種機會,可比去工農兵大學強。
周盛來點頭, “我想過了,我想直接跳級高中。”
對於學業這方麵,抓的都是宋知婉,周時譽自認為自己是半吊子水平,當然不會發表意見。
不過這會兒,他不由問: “那等讀完高中呢,你打算乾什麼去?”
“到時候再說。”周盛來說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然後就低頭吃飯了。
事實上是周盛來覺得,依照這個發展趨勢下去,先前的運動應該會結束,到時候讀書仍舊是最重要的事情,國家會需要大學生,需要人才一起來建設祖國。
周盛來的學習能力很強,按部就班的學習,隻會浪費他的時間。他甚至覺得先去找個單位上班都成。
周時譽還想要說些什麼,宋知婉就攔住了他。看宋知婉的樣子,似乎是支持周盛來的,周時譽隻好安耐住自己想要說的話了。
回頭進了屋。
周時譽就忍不住問了, “你怎麼不讓我繼續問,現在是什麼情況,能多讀一年書難道不好麼,他要搞跳級,高中畢業之後呢,他能乾什麼去,去廠子裡做文員麼?"
“是金子在哪裡都能發光,盛來是你兒子,你還不信他麼,我覺得他早就打算好了,隻是通知我們一聲,你著什麼急,他的未來,他自己做主。"宋知婉安慰了一句。
主要是兩兒子也長大了,現在都是大小夥子了。
宋知婉看過來的,認為男孩子鍛煉鍛煉,有自己的主見很好。
父母隻能起到建議,但不能幫孩子們做決定。
周時譽還是覺得不行, “要不等他畢業,我給他送去當兵吧,我到時候托托關
係,看哪裡招兵。"
“你可千萬彆,周時譽,咱們兩個早就說好了,孩子的事情少摻和,”宋知婉立馬阻止了周時譽的一廂情願,瞪著他道: “盛來要是想當兵,有這麼一個團長父親在,他早就進部隊了,海軍空軍陸軍,你都能想辦法讓他去,可你看他是想當兵的樣子麼。"
保衛國家的方式,有很多種。不止是當兵。隻要在自己的崗位上儘忠職守,那都是做貢獻了。
說起這個,周時譽就有些沒好氣, “盛來不行,敘端就更不行了,我就兩個兒子,兩個都指望不上,難不成還要指望咱們家閨女不成。"
老子當兵的,都會想要讓兒子們當兵。
而且現在當兵跟以前可不一樣,現在是和平年代了,戰爭少,當兵那就是正兒八經的好去處、
周時譽又是團長,他現在是時間問題,宋知婉敢說,等這運動一結束,周時譽明麵上也該往上升了。
現在不升,隻是暗地裡升,那是因為宋知婉的成分擺在那。為了服眾。
肯定不能在風口浪尖上,讓周時譽升上去的。
周時譽好不容易走到這個位置,也想有人子承父業,可一個兩個的都不行,他也有些急上火。他還道: "就王晟那樣的,都能當兵,咱兒子怎麼就不行了。"
“我就知道你對王晟有偏見,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宋知婉哭笑不得,對於周時譽的話,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與此同時,宋知婉還糾正了周時譽的話, "誰說閨女就不行了,咱閨女那野勁,我看就挺像你的。"
這年頭女兵極少。
大多都是文藝兵,就像周雪花那樣的。
不過宋知婉隻是隨口一說,當女兵也太辛苦了。周時譽聽宋知婉說閨女像自己,不由樂了起來, "你總算是承認了。"
他又板起了臉, "不行,回頭我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盛來,到底怎麼想的,要是當兵的話,也不用跳級了,我現在就能安排。"
看周時譽還是一意孤行,宋知婉也懶得理他了。反正回頭周盛來鬨得,又不是她。
一大早。
宋安清就早早的在門口接人了。
/>他還真不樂意搞這一出,可沒辦法啊,總不能讓周時譽接人吧,所以隻能他來了。跟著的還有田甜。
看宋安清這樣,田甜道: “就算你再不喜歡有外人來打擾,咱們也得提起精神來接待,這是貴客,不過咱們該警惕的也要警惕,我覺得這兩個M國佬,突然要來農場的舉動很突然,被海水稻吸引?笑話,M國人不吃米飯。"
要說這十幾年來變化最大的,莫過於田甜了。她是真的令人驚歎。
或許婚姻真的是能夠讓女人蛻變的,嫁對了人,像宋知婉,就能夠順風順水,就算她沒有現在強大,也無所畏懼,因為她有人能夠兜底。
而像田甜。
她上一段婚姻很失敗,但是卻讓田甜成長了。
現在的她,要是遇到之前的她,絕對會兩個大耳光打醒曾經的自己。不要在這麼愚蠢了好麼。
不過田甜又感恩吧,現在的自己能活得這麼瀟灑。不會生育也沒有孩子丈夫,卻讓她獲得了自己的新生和未來。
聽到田甜的話,宋安清打起了精神, “我是覺得,這麼多的時間,我更願意去研發,如何提高生產量,而不是在這裡陪所謂的貴賓。"
“看在那些訂單的份上,這些錢能投入到國家建設裡,是不是就沒有那麼討厭了?”田甜給宋安清提供了另一個思路。
還真彆說。
宋安清確實覺得好多了。
所謂的貴賓終於來了,由著朱燦榮帶路,時雪君下了車,看著這一片的生機盎然。
她隻是笑。
這麼多年過去了,南城她也逛的差不多了。這座城市顯然沒有任何的長進。應該不止是城市,而是整個華夏。
除了大家能夠吃飽飯之外,其餘都還是那麼的貧窮落後。時雪君甚至去了一處住所。
看她在那處住所麵前一直站立著,藤本還很好奇, "這是你的故居?"
"不是,我沒有住過這,但我有一位故人,住在這裡。"時雪君仿佛想到了什麼,有那麼一刹那是恍惚的。
藤本不免想到了一段浪漫愛情故事, "是你的戀人?難道就是安格斯先生?"他說的安格斯,是時雪君的丈夫。
那個舊金山發家
的男人。
藤本選擇和時雪君合作後,自然調查過她,知道了時雪君其實是代替安格斯出麵,而安格斯這個人,是□□發家的,積累一筆財富之後,就開始走白道了。
要說這樣的人,確實不能請以合作。
但藤本卻知道,安格斯和時雪君已經貌合神離,而時雪君爭取到來華夏談合作的機會,也是為了自己鋪路。
因此,藤本認為時雪君很適合跟自己合作。
時雪君笑了笑,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嘲, "不是,隻是個故人罷了。""那你的故人呢?還在華夏?你要見他麼。"
藤本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時雪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藤本,你問的多了。"聽出她語氣裡的不悅,藤本摸了摸鼻子,隻好放棄。八卦是人的本性。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看來你的故人不住在這了,看這裡的房子應該曾經居住的是個有錢人吧,你的朋友現在要麼去了其他國家,要麼則是在這裡受儘苦難。"
藤本看了這處院子,從外觀就能看出來區彆。
其他屋子都是泥瓦房居多,就算是用磚塊的,也不會像這裡的磚塊用的那麼好。
按道理這麼好的屋子,院子應該布置的詩情畫意,但是院子裡卻種滿了菜,看樣子這處院子的主人已經不住在這了。
時雪君沒回答。
收回思緒。
這一片農場,是藤本要求來的,他想要找到那幫被下放的中醫,聽說有個叫做方書喜的,家中有著祖傳的秘方,他要找個機會,拿到那個秘方,然後仔細研究一番。
聽說那個秘方,是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
他們來的時候,卻並不知道,一直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們。一到農場,藤本就提議要到處逛一逛,還說這裡的農場弄得非常好,詢問可不可以自己去逛。
宋安清和田甜互相看了一眼。
總覺得這個人奇奇怪怪的。
怎麼還想要自己逛呢。
田甜道: “要不我陪著你吧。”
"不用不同,要是我不記得路,我身邊隨時都能問人。"藤本微笑
。
要說藤本這個人,很多東西都沒有搞清楚。
例如這個農場,不是什麼種地的地方,而是思想改造的地方,這裡的人其實在某種意義上,都是十分敏感的身份。
藤本又是外國人。
突然提出要這麼逛一逛,這意味著什麼?難道他在這裡還有人?難道農場裡真的下放了間諜?
這就是宋安清和田甜,在這一刻同時想到的,藤本不了解華夏的國情,隻知道這批人被下放到了這裡,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觀察入內。
宋安清不動聲色,決定答應藤本。
要是真的還能揪出什麼,跟他合作的間諜,那正好能夠一道抓起來。這也是業績了。
不過人嘛,要暗中觀察了。
宋安清讓田甜先招待時雪君,自己打算去和周時譽說這個事情,路上就碰到了雙胞胎了。
兩人喊得親熱, “舅舅!”
“舅舅,你去哪啊。”
宋安清自然不會和兩人說實話, “我要找你爸,知道你爸在哪麼?”“他在操練呢。”
得了準話,宋安清立馬去操練場。
雙胞胎看這個情況,互相看了一眼,周敘端道: “我覺得舅舅有事情瞞著咱們。”“我也是這麼覺得。”周盛來沉思。
“那我們跟上?”
兩兄弟拍掌, "走!"
宋安清到了操練場,立馬喊了一聲周時譽。
周時譽看是大舅哥來了,把事情交給了王晟,自己朝著宋安清走去, "找我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宋安清把事情說了一番。
聽到是這麼回事,周時譽麵不改色的點頭, "成,我安排人去盯著。"
要是真的有間諜,那肯定就會往油田這邊來了,周時譽告彆了宋安清之後,就和王晟說了一下,讓他多注意這邊的動靜,有陌生人就立馬抓起來。
王晟躍躍欲試, "奶奶的,我看哪個外國佬敢來我這裡搞破壞。"“你趕緊去吧。”周時譽拍了拍他。誰也沒注意到,在角落裡的雙胞胎。
周盛來擰起秀氣的眉頭, "看來是
有破壞分子出現了。"
“哥,以前咱們抓間諜,可是有一手,沒道理現在不行,要不……”周敘端提議。
兩人互相一看,就知道都是一個想法。
周盛來拿出珍藏已久的彈弓,和周敘端一人一個,真要有什麼,他們不是就能解決了麼。而且兩兄弟,已經認定了,那個人肯定是什麼破壞分子。
周時譽也沒想到,自己派了人去盯著藤本不夠,自己兒子還偷偷摸摸的跟著了。還沒人發現被這兩兄弟給跟上了!
藤本一個人終於能喘口氣了,看著到處的莊稼,他隨手剝了一根,看了看裡麵的果實,眉頭卻是緊皺起的。
日國人也吃米飯。
他們人口少,所以吃米飯的問題還算是好解決一些,可就算是這樣,主要糧食也沒有那麼的好解決,然而華夏這麼大的國家,竟然種出了新品種?
這讓藤本有些嫉妒。
他對糧食不太懂,所以對這些也沒有太感興趣,在這邊逛了會兒後,就磨磨蹭蹭的朝著住房去了。
方書喜,
誰是方書喜呢。
藤本有些頭大,本來是能夠拿到照片的,可是最終結果是他沒有拿到照片,所以這麼多的人,他並不知道哪個是方書喜。
而農場超過藤本想象的大。裡麵的人,也早已經上萬了。
好在的是,藤本很快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在一堆人工作的地方,突然就倒地不起了。
華夏的醫生,是非常看重病人的,就像是當初喬納森暈倒的時候,就有人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救治了,而自己作為貴賓,自然會被救治。
不遠處。
看著藤本突然倒下去。
周敘端看向了周盛來, "哥,你射他了?"
“沒有啊,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倒下去的。”周盛來搖頭。周敘端很納悶, “我也沒射他啊,他乾嘛倒下去了。”
"有詐。"
對於周盛來的話,周敘端也是這麼想的。
明明好得很,還到處看呢,然後故意到人多的地方倒下去,這是乾什麼。肯定是裝的!
此時有個女孩子突然跑了上去。周敘端張大了嘴巴, &#
34;薛雲雲跑上去乾什麼。"
"不知道。"
薛雲雲跑上去,自然是去救人的。
她跟著方書喜學習有一段時間了,但都是給自己施針,很少有機會給外人施針,她正愁著沒有機會施針呢,突然就有人在自己麵前倒下去了。
一開始,薛雲雲也不敢上去。
還是方書喜推了她一把, “去試試。”
“要是紮壞了怎麼辦?”薛雲雲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還是有些緊張。方書喜沒當回事, "不還有我在麼。"這是師父給的勇氣。
薛雲雲猶豫了一下,被方書喜罵了, "你要什麼都不敢的話,那就彆跟著我學了。"當醫生,那就得敢於去嘗試。
聽到方書喜的話,薛雲雲總算是鼓起了勇氣。好在的是有師父陪著。
薛雲雲蹲到了藤本的身邊,就開始檢查了。
哎?
薛雲雲看向了方書喜。
"說。"
薛雲雲小聲道: “沒什麼症狀,脈搏也是好的,看起來沒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不是對的。
但是自己從方書喜那學來的這些,反饋給她的就是這樣。隻是不懂為什麼好端端的人,會這麼突然倒地不起。
方書喜點了點頭, "剛剛看到他倒下去的姿勢了麼,他是有意識的,還是很緩慢的躺下去,你現在跟我說,你覺得他有沒有病。"
薛雲雲當即道: “沒有,他是健康的。”
“對,是健康的。”方書喜點了點頭,很是欣慰。但薛雲雲還是不解, “那他怎麼會暈倒。”
方書喜看了一眼藤本,也不認識這個人,他自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很大的可能是裝的。他淡淡道: “紮井穴試試。”
薛雲雲有些疑惑,但還是聽話的去紮了。藤本隻感覺到了疼痛,他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果然是裝的。
真是毛病。
裝病也是夠本事的。
不過看樣子,這個人似乎還不打算醒過來,這是要繼續裝下去了?方書喜帶著薛雲雲離開了。於是藤本躺在了躺了快一個小時
,都沒人管他。
甚至在工作的時候,一不小心踩到了他,又一屁股的坐在了他的臉上。
秦廣累了一天了,突然被人絆倒,氣得夠嗆, "誰啊,有毛病是吧,躺在這裡絆我!"藤本裝不下去了。
他推開了秦廣,臉色漆黑的離開了。
秦廣還想要罵罵咧咧的上前,不過藤本回頭瞪了他一眼,嚇得他頓時不敢說話了。看人走了。
周敘端問: "還要跟麼?"
“跟。”周盛來覺得這人挺有問題的,拉著周敘端上前。離他挺近的,但沒讓藤本發現。一直到沒人的時候。
藤本忍不住罵了一句, "八嘎!"那人的屁股可真臭!
哎?
周盛來和周敘端小小的腦袋裡充滿了疑惑,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