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問林契道:“那個高台是做什麼的?上麵的人怎麼賣?”
台上的隻能看兩眼,身邊的能看三年,林契收回視線,連忙說道:“那邊都是各地送來的好貨,上到門閥族親,下到流民賤籍,隻要符合標準,都可以上去拍賣,我看看……”
他過去看了兩眼,回來不無可惜地說道:“原來是位父母雙亡的隋官小姐,被匪盜賣過來的,實在是可惜了。”
李澈眉頭蹙起,但世道如此,能保全自身已經不錯,他歎了一口氣,指了指高台上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女,對人伢子說道:“就那個吧,勞煩替我問個價,十兩銀子之內就要了。”
人伢子點頭哈腰地去了。
回來的時候卻帶著兩名女子,其中一個是李澈先前指的那個,另外一個,卻是那名長相極美,穿著淺黃衣裳的女子。
人伢子笑眯眯地說道:“我們伢行也是正經做生意的,買賣人也要經過本人同意才可,公子指的這個是婉婉姑娘的丫鬟,她不肯離開婉婉姑娘,正好啊,這位婉婉姑娘身世可憐,剛來一天,她一眼就看中了公子,公子一對兒買回去,也好夜半添香,侍候筆墨啊。”
李澈看了一眼那位婉婉姑娘,不由得蹙起眉頭道:“我不要人侍候筆墨,隻要個買菜做飯洗衣裳的丫鬟,這個不肯,換彆的就是,而且這位姑娘的身價……”
人伢子連忙說道:“不貴不貴,主仆一起,隻要一百兩銀子!”
李澈毫無憐香惜玉的心思,隻道:“林兄說,普通的丫鬟五兩銀子,順眼些的十兩銀子之內,我就這個預算。”
林契吞了吞口水,拉了李澈一把,說道:“李兄,這筆買賣可以做啊,你要是不想買,我買啊!”
婉婉姑娘抬頭看了林契一眼,卻是垂著頭躲到了那個丫鬟的身後。
人伢子看了婉婉姑娘一眼,連忙勸說李澈道:“公子,十兩銀子那是普通貨色的均價,您看看這位婉婉姑娘如花似玉,不光帶得出去,也……”
李澈並不想平白帶個大小姐回去,聞言搖搖頭,剛要說話,就聽那位婉婉姑娘低聲說道:“我也會洗衣做飯,打理家事,公子若不喜歡奴家碰筆墨,奴家一定不碰。”
李澈頓了頓,說道:“你認識字?”
婉婉姑娘柔聲細語道:“略略讀過一些書,會寫幾筆字,通些琴棋。”
李澈最後還是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下了主仆二人,不為彆的,他白日裡在書院讀書,李凝一個人在家孤孤單單的,就算找個丫鬟跟她說話也不是長久之計,找個人來教她認字讀書,這筆買賣值當。
李澈買了人,又去東市轉了一圈,買了兩大箱子書,他一個人搬一箱,毫無憐惜之意地任由身後兩個弱女子吃力地搬另外一箱。
兩大箱子書都是給李凝的。
此時李凝尚不知噩夢即將來臨,秋高氣爽,她正鋪著個涼席,坐在院子裡的銀杏樹下剝豆子。
一大筐豆子,剝一會兒站起來蹦幾下,再坐回去剝,不一會兒又去玩水,玩完再剝,彆人一兩個時辰就能完事,她一剝剝了一下午。
不遠處的高樓上站著個人,就這麼看她剝了一下午的豆子。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日報:
【晨光熹微:終於換地圖了,開心,莫名同情大和尚,不過莫得感情的我更想看下一段桃花,所以,大和尚對不起了,再見吧!】
【木頭:趁著大家都看不見,大大你說,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崽】
【尋暖:那位說電母的,哥哥是雨師啊,和風神搭配的雨師】
【萬事隨心:哥哥啥時候發現自己能下雨hhh妹妹完全沒有戀愛這根弦嘛這才是正常十幾歲小姑娘啊!】
【相忘回首已成川:嶺南我記得是宋閥的地盤吧?】
【kk:看文這麼多年了空這種年上+禁欲型永遠是我的絕對領域啊嗷!球給大師加戲!】
【今天也要做一隻好貓妖:李哥哥:不瞞你說,作為一個文人,我筆落驚風雨!】
【皎遼:哥哥讀書當官為妹妹尋良家夫婿啦~~~妹妹和了空無緣分了?盲猜還有後續。】
【落花音:寇仲果然大豬蹄子,還是了空大師好!】
【和光同塵:美人妹妹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