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婉婉披著件衣裳,赤足來到院中,夜色下的她仿佛披了一層月光,朦朧如夜,卻比白日裡的素淡更透出一種詭豔之色,分明美得驚人,卻不由令人心生涼意。
黑影啞聲說道:“嶺南似乎並不是陰癸派的地方。”
祝婉婉柔聲說道:“一年前揚州匆匆一彆,楊兄還是這麼令人生厭。”
楊虛彥抬起頭,露出一張陰沉沉的俊臉,他低聲說道:“婠婠,如果你的目的是李姑娘,那你要失算了,秦王命我……”
婠婠好看的眉頭微微揚起,說道:“若是你楊兄的麵子,我或可看在你我師尊往日的交情上網開一麵,可秦王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和我陰癸派搶人?”
楊虛彥並不生氣,他這樣的人無論投在誰門下,都難有忠心,無非是場利益交換,他看了婠婠一眼,說道:“我不願和人廢話,動手罷。”
婠婠卻咯咯嬌笑道:“我也不願與影子刺客交手,憑我能傷你十下,你不過受些輕傷,可你隻要挨著我一點,我就要丟了性命,這種買賣誰也不肯做的。”
楊虛彥冷聲說道:“那還不滾?”
婠婠眨了眨眼睛,聲音裡帶著誘惑的意味,“楊兄,打打殺殺多無趣,我們不妨有商有量,做筆交易如何?”
楊虛彥幻魔身法隨即一動,手中妖異劍光密密如網,婠婠麵上仍舊笑著,身影飄然向後以天魔帶禦敵,兩人都存心不想驚動旁人,故而一來一往之間雖殺機四伏,卻不曾發出半點聲響。
楊虛彥名為影子刺客,就決定了他的武功從來不是正麵對敵,如毒蛇環伺,比陰癸派的天魔功更陰狠三分,饒是以婠婠的實力,也被他牽製如同掌中傀儡,婠婠見勢不妙,立即退後數丈,向後掠走,臨消失在楊虛彥的視線前,卻忽而一笑,聲音柔媚入骨,“楊兄出身尊貴,又這般好武功,卻要認昔日臣子為主,如此美人也舍得雙手奉上,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哩。”
楊虛彥腳步一頓。
就是這一個怔愣,婠婠便趁機逃離了。
楊虛彥沒有再追,長劍歸鞘,抬手一道暗器擊中從另一方向試圖逃離的清兒,明明隻是一顆豆粒大小的鐵珠,卻在觸及清兒肌膚的片刻毒性蔓延至全身。
清兒吐出一口毒血,手腳抽搐了幾下,隨即不動了。
楊虛彥熟練地處理了一下血跡,提起清兒的一隻腳,將人拖了出去。
李澈早起出門的時候並未發現異樣,隻當二人還在睡,他還不急不慢地自己煮了一鍋粥,就著小菜喝了兩碗,這才帶上書簍去書院上課。
發覺祝婉婉和清兒不見了的是李凝。
李凝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李澈晚上回來得知此事,皺了皺眉,隻道:“怪我沒告訴你,她們不是我雇的人,是買來的,也罷,存心想逃跑的人是攔不住的,你沒事就好。”
李凝聽了李澈的解釋,才知道這裡竟然是可以買賣良家女子的,不由得有些後怕起來。
李澈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家裡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李凝搖搖頭,說道:“值錢的東西都在我房裡,我醒了就發現她們離開了。”
李澈也就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我去外麵問問,看能不能雇個勤快點的婆子,以後我來教你認字,人跑了就跑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善事吧。”
李凝乖巧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屋外夜色如水,影子刺客躺在屋頂上,一雙陰沉沉的眸子裡倒映明月。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日報:
【貓爪山竹:這個一定是綰綰啊】
【凝卿:誰這麼好耐性可以看一下午剝豆子】
【我要甜甜甜:人在家中坐,書從街上來。】
【千萬:大家開盤看妹妹的人是誰嗎?我猜那個看妹妹剝豆子的是侯希白( ̄▽ ̄)】
【燦然一笑:唔,那啥大小姐的莫名感覺好奇怪】
【禁欲個鬼啊 :這個人是宋師道還是宋缺呀】
【舅舅基妙冒險中:所以,現在的評論區,唯一的好處就是想對作者怎麼勾引騷氣就怎麼搞,完全不考慮臉皮問題】
【豆包豆餅 :雖然我很愛妹妹,可是也疼愛哥哥,這樣老媽子一樣不通人情的哥哥真是可口,想盤他。妹妹就讓她當個為讀書發愁的學習少女吧,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讓外麵那些大狗流口水吧!】
【陳水:主角原來生活的時代比一般封建王朝好太多。有雇傭製,而且這麼貌美的兄妹,在市井中安然長大。】
【無言的cat :那麼問題來了,這會兒在這裡能在高樓上有這個眼力和內力看得見美人的是哪個小夥砸_(:3」∠)_】
【第二人稱:我就不一樣了!我兩個美人都可以!(我是苻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