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一入夏就不肯出門,聽說了這件事,便人傳話過來,讓張超彆費事了,把人送來他這裡做個護衛就行。
張超鬆了一口氣,連忙讓人把典韋給李澈送去。
孫策便應了此事,和黃蓋一道送典韋。
太史慈從主帳出來,幾步追上孫策。
武將的交情是打出來的,太史慈來得早,占兵五萬,幾乎等於徐州兵力的一半,孫策初來乍到,對太史慈很難有什麼尊重,兩人打了幾架,交情反倒好了起來。
見太史慈過來,孫策笑了,說道:“子義可是有話和我說?”
黃蓋也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點了點頭,斟酌了一下,說道:“營中情況我不多言,伯符來了這些日子也該知曉一二,軍師性情不同常人,伯符隻要記得少言,少近,不理,便無大錯。”
孫策認認真真記下,又向太史慈道謝。
來了張超這裡也有小半個月了,若說孫策什麼都沒察覺是假的,隻是他士族出身,到底還是不能理解張超是怎麼想的,一言一行全都為人所控,這種主公當真能夠踐行他的承諾,讓他得報父仇?
隻是兩萬精兵並不作假,孫策不傻,沒多久就反應過來,兵是李澈撥給他的,允他報父仇的承諾出自張超的口,卻也該是李澈給的。
借由今日這個機會,他準備好好地去和李澈談一場。
孫策想得很好,他不在乎張超是不是傀儡,也不在意徐州真正的主子是誰,他隻要明明白白做事,知道自己是為誰做事,更重要的是,他怕那個承諾成空。
李澈在傳出話後就讓李凝回房間去,讓一個婢子去井裡取了甜瓜和蜜酒,剛倒滿一杯,孫策就上門來了。
典韋的賣相並不好看,李澈壓根沒讓他進院門,就讓巡邏軍士把人弄去洗涮,見典韋神情慌張,他便開口道:“慌什麼?以後在我這裡做事,我不死,就能保你不死。”
典韋頭腦不大靈光,話還是能聽得懂的,他自離家以來,從未有人和他這樣說話,即便是張邈對他最熱絡的時候,也沒給過他這樣的承諾。
典韋不知怎地,心裡立刻就不慌了,看了看有些畏懼他的軍士,還主動伸出了兩隻被綁縛的手,任由他們牽著自己走。
孫策隻覺那句“以後在我這裡做事”話裡有話,不由又看了李澈一眼。
李澈的長相實在出色,一點都不像庶人出身,這時稍有姿色的女子都不是普通人家能擁有的,更何況大把大把的貴人好男風,能識文斷字已是奇事,更何況做到一方勢力掌權者。
這時李澈才看向孫策,笑了笑,說道:“進屋來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問我。”
孫策依言進屋,黃蓋則是守在了院外。
一進門就能看到擺好的兩份酒水和瓜果,孫策有些意外,又不大意外,直接坐下,說道:“先生知道伯符要上門,可知伯符來意?”
李澈把冰盆拉得近了一些,這才慢慢地說道:“青州,兗州,豫州,荊州。”
孫策笑得十分真誠,說道:“再加傳國玉璽。”
李澈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對聰明人來說,這東西沒有用。”
孫策忽然沉默了一下,說道:“若無十分力,玉璽在手也不過小兒抱金,這道理是我父親用命換來的。”
李澈說道:“你的仇人不止有劉表,還有袁術。”
孫策握緊了拳頭,目光灼灼看向李澈,說道:“請先生教我。”
李澈對他伸了伸手,說道:“傳國玉璽。”
孫策瞪了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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