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露和於丹雪同誌又默默退了兩步:不,她不想!乾活這種事,當然是…越晚越好咯!
江北說完後,內心默默流淚,他的節操,他的堅守,就這麼的沒了。
安和有些奇怪,這話的調調怎麼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安和搖搖頭,不,這是錯覺!這樣想後的安和一臉愉快的跟著江北一起向著搶收地點前進。
至於吳安露和於丹雪兩位女同誌,安和紳士的建議,讓兩人在這裡看著村裡的集體財產和他們的行李。說完後,還不忘將東西抬到樹蔭下,讓他們可以遮遮陽。
江北雖然挺浪的,但好歹也知道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反駁。心裡隻能氣道,可惡,又讓安和這小人假裝好人。
安和和江北隻見狗子的往那個方向,但具體的道路卻不清楚,隻能憑著感覺走,幸運的沒有走偏。
爬上山的小路,往下看是大片連在一起的稻田,在陽光的照耀下金燦燦的,顯得異常的美。
間隔不遠的地方便有幾個人在低腰割稻,像螞蟻似的一點點的蠶食著這大片的稻穀。
安和走下去,近看才觀察,穿著灰黑破舊的衣服的老農手持鐮刀,一刷大片的稻苗就落地了,看起來異常輕鬆。
但滿頭的汗水,以及爬滿手上的老繭都顯示著這並不輕鬆。
也有幾個拿著鐮刀割幾下才能收獲稻穀的人,以及時不時直起身,白淨的臉蛋爬滿的紅暈。
安和一猜便知是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不理會旁邊叫囂著那幾個村民居然偷懶的江北。
安和:嗬…,蠢貨!
安和嘴角微揚,眼角蔑視了江北一眼。
當然,安和大概了解江北這種心理,這活如此簡單,身為知識青年的他們,肯定是不會乾不了這些農活的。
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喂,你們兩個怎麼不乾活?還想不想要工分了。”手中那些記分本從遠處指著安和兩人,快步跑來。
走進一看,才發現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同誌你好,我們是剛到的知識青年,由於大隊長有事要處理,讓我們先在村子等著。我們想著,民眾都在辛勤勞動,我們怎麼可以休息呢。”
安和笑著朝大概是傳說中的工分員解釋,又補充道,“所以就看看有什麼是我們能幫上忙的。”
工分員憨厚笑了笑,“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剛才沒嚇著你們吧。我叫萬虎子,你們可以跟村裡人一樣叫我虎子。”
想了想又說道,“我也不清楚你們可以做什麼,我帶你們去找大隊長做安排吧!”
“那我就不客氣叫一聲虎子哥,既然都叫了哥了,那當然是服從哥的安排。”
虎子認真的看了安和一眼,順便掃視一番旁邊的江北。
江北嚇得不敢吭聲,安和則全程微笑。
試問當懟天懟地的城裡小混混遇上村裡充滿凶殘之氣的有誌青年時的效果如何?
安和想了想,效果不錯,簡直全方位壓製。
心情愉悅的跟著虎子找大隊長去。
從遠處,看著一台長方形木製無蓋盒子旁圍著一圈又一圈的人。
安和大概猜到了那個就是狗子所說的打穀機,裡麵肯定有萬紅軍大隊長。
果不其然,虎子指了指那裡說,“隊長就在裡麵,你去問問。我還有工作要做,就不陪你了。”
“麻煩你了,你先忙吧。”安和盯著前方,轉頭回道。
安和有個習慣,無論是思考或忙著做什麼事,回應彆人時一定要對著對方,不然他會覺得很沒有禮貌。
而江北,則早就擠進人群,圍觀機子的修理。
安和看著虎子走後,也跟著走進去瞧了瞧,想做一個安靜的吃瓜群眾。
“隊長,我們拆開後,又重新安裝也沒有發現問題。”
手拿鉗子的漢子滿頭大汗,一臉慚愧的說道。
萬紅軍心裡也是很焦慮,這可是公社的驕傲,唯一的一個發動機安裝的打穀機,不像其他公社還在用著腳踏式發動機,但表麵上要保持冷靜,不然村民也會變得慌亂起來。
安和也仔細觀察了一下轉軸和汽油發動機。這種老式的打穀機,在現代差不多都成為古董了,安和也很少見,但多年的機械知識,讓他一眼望去大概有了點底。
“隊長,這個問題我懂!”
安和朝著聲源望去,隊長也驚喜的望過去,有種死馬當活馬醫之感。
江北嬉笑著看向安和。
安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