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第一名都不能中的話,其他人就更加難了吧,越想越開心的趙老四恨不得原地蹦躂幾下,咧嘴笑道:“阿福,你可是第一名,第一名啊,你可給咱老趙家爭氣了。”
趙老四的高興也影響到了趙九福,回到宅子的時候他還咧著嘴直笑,都說古代的秀才相當於現代的大學生,那他現在拿到童生的名頭的話,是不是等於至少高中畢業了?
不說彆的,光是童生稱號能夠獎勵一萬積分,就足以讓他奮發努力學習了,這要是得到秀才功名的話,豈不是能得到兩萬?
趙老四不由分說的做了一頓好吃的飯菜,恨不得將大魚大肉都塞進自家弟弟的嘴巴,一邊吃一邊還說:“阿福,今天我是真高興啊,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趙家也能出一個讀書人了。”
趙九福比他冷靜一些,就問了:“四哥,我不一直在讀書嗎,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在意。”
趙老四哈哈一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我這不是以前沒想到我家弟弟天分這麼好嗎,哎,這些年我走南闖北的,也見過不少讀書人,除非是家裡頭有錢有勢的,真正老百姓家出頭的能有幾個,就看咱們陳家村就知道了,一個半吊子的童生還傲著呢。”
“不過我弟弟可不一樣,你現在才十歲,就算再考上十年,終歸能考中一個秀才吧,說不得以後舉人也可以想想。”趙老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野望,又說道,“真到了那個時候,咱趙家可算是改換門庭了。”
趙九福微微挑眉,也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希望,要知道一次考試可是抵得上他十年積攢的積分,這一本萬利的好事兒他怎麼可能不做?
兩人好吃好喝了一頓,趙老四就提議趕緊回去陳家村,也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爹娘,好讓他們都高興高興,反正知府老爺也不會喊童生們見麵。
趙九福卻第一次駁了他的意思,說道:“四哥,之前我從書店接了一個畫畫的活兒,那戶人家很大方,要是畫得好的話還有賞銀,我想做完了再回去。”
趙老四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事兒,猶豫了一下說道:“阿福,你要是樂意做咱們就多留幾天,反正房子不要錢,吃飯也省的很,但你要是不樂意的話,咱家也不缺這個錢。”
趙九福一聽就明白他這是怕自己去彆人家畫畫不高興,彆說,許多讀書人都覺得畫畫能夠陶冶情操,但拿出來給彆人畫畫賺錢就是市儈銅臭的事情。
但趙九福完全不介意,銅臭是銅臭了一點,但他喜歡的就是真金白銀,再說這事兒不像寫話本那麼容易被人說道:“四哥,都說好了的事情不好不去,再說了,我也想賺點銀子給爹娘買些東西,也不好空手回去。”
趙老四見他這麼說也就沒有勉強,還笑道:“咱家阿福是個孝順的。”
可不是嗎,放出從縣太爺那邊拿到了獎賞,第一個念頭就是給自家爹娘,這些年也從不亂花錢,看看外頭風花雪月,時不時就要拿著家人血汗錢出去吃喝的讀書人,再看看自家體貼的弟弟,趙老四覺得他家祖墳說不定真的在冒煙。
第二天趙九福就去了書店,那店小二果然已經等急了,看見他過來就笑了:“趙童生可算是來了,這邊先跟您道喜嘞,府試頭名可真是厲害。”
趙九福也免不得客套幾句,這才一起往那黃姓商人家裡頭走,新亭府的格局是東貴南富西貧北賤,而黃家新買的宅子就在南麵,當然,不屬於特彆中心的位置。
店小二與門房顯然是打過招呼的,兩人順順當當的進了麼,就在門庭裡頭等候。
趙九福左右環顧,倒是有些明白為什麼一般的讀書人也有些看不中這黃家,這年頭即使是富商之家也喜歡清雅兩字,有些底蘊的家裡頭裝潢最有講究。
但黃家顯然不是,不說各種擺件衝突不配,光是每隔幾步就能瞧見的聚寶盆,聚財石之類的東西,就足以讓整棟宅子看起來銅臭滿滿了。
黃家老爺倒是很快走了出來,隻是一看趙九福的年紀就皺了眉頭,沒等他說話,店小二卻笑盈盈的說道:“黃老爺,我來引見一下,這位是戴河縣的縣試頭名,也是咱新亭府府試的頭名,趙九福趙童生,趙童生,這位便是黃老爺了。”
這般一提,那黃老爺的臉色微微一變,原本的不滿怠慢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熱情:“久仰大名,沒想到趙童生年紀小小,卻是這般的有才啊,可比我家那幾個兔崽子強多了,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先進去看看我家老娘,趙童生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出來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考完府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