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耕之地水稻增產兩倍,其餘增加五成不止,甚至是荒地也有產出。”皇帝看完了奏折果然大喜過望,當下拍案叫好。
身為皇帝,沒有人比他知道糧食的重要性,沒有糧食,百姓就不能安定,百姓不安定國家便要生動亂,再者沒有豐裕的糧草,邊疆的將士也不能好好的守護大周。
皇帝抬頭看向趙九福,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帶著幾分讚賞,沒想到啊沒想到,原本隻是這個覺得狀元郎是農家出身身家清白,為人處世也頗有一手,更難得的是有一身力氣好角力,倒是也可堪一用,可沒想到趙九福會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呂靖看起來但是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神色,隻是微微笑著說道:“陛下,若是此法能夠遍布大周,那我大周百姓何愁不能飽腹,國庫何愁會空虛不堪。”
這話不知道是不是刺到了人,戶部尚書李鬆仁忽然冷笑一聲,冷冷說道:“呂大人此言差矣,我大周朝開朝以來風調雨順,國庫一直充盈的很,什麼時候空虛過?”
呂靖哦了一聲,奇怪的反問道:“哦,既然國庫豐盈的話,怎麼去年我工部申請的銀錢一直沒有下來,莫不是戶部的人陽奉陰違,不把我工部當一回事兒?”
李鬆仁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說道:“呂大人可是冤枉人了,去年邊疆大雪,自然是得多運送糧草和銀錢過去,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不少,工部這邊也不急,等一等又何妨?”
呂靖心中冷笑,麵子上隻是繼續問道:“這倒是我的不是了,隻是李大人一邊說國庫豐盈,一邊又拖著各部的銀錢不給批,本官也不知道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李鬆仁臉色難看,其實戶部拖欠各部的銀錢是常事兒,李鬆仁是個屬貔貅的,銀錢進戶部容易出來就難,尤其是跟他關係不好的其他幾個部門更難拿到。
皇帝會願意將李鬆仁放到這個位置上,其中也有幾分讓這位省錢的意思在,畢竟換一個大手大腳的戶部尚書的話,說不定很快就把國庫給霍霍光了。
其餘五部多有抱怨,但李鬆仁做事情也不過分,緊一緊鬆一鬆,上頭規定給的拖一拖也會給到,其他人猜測著皇帝的心思,不免將自己的脾氣壓一壓。
這時候吏部尚書陸盛明忽然開口支援了李鬆仁一句:“呂大人何必咄咄逼人,咱們在朝為官都是為了大周,為了大周百姓,李大人這般做自然有其中的緣故在。”
說完這話,陸盛明飛快的岔開話題追問:“倒是呂大人說農莊糧食豐收一事,到底是你二人的一麵之詞,本官聽著雖然也高興,但心中卻有幾分疑慮。”
呂靖眯了眯眼睛,知道陸盛明的意思是懷疑他們弄虛作假當功勞了,他冷笑著解釋:“像是陸大人這般五穀不分四肢不勤,從來沒有下過地的,自然覺得不可思議。”
陸盛明聽了倒是沒有生氣,反倒是搖頭說道:“呂大人,你看你,我不過是多問了幾句你怎麼還動氣了,難道這事兒我還問不得了?”
“就算是我問不得,那陛下難道也問不得?咱們總得知道你這產糧到底是真是假,才能想著以後如何處理。”陸盛明繼續說道。
呂靖心中冷笑,麵子上卻不露分毫:“陸大人擔心的是,不過本官的為人陛下也是知道的,從來不是那種弄虛作假之輩,農莊從春種到收獲,所有的記錄都在奏折之中,陛下看了便能一目了然,此事確確實實是大周朝的大好事兒。”
陸盛明卻追了一句:“呂大人,本官就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既然這旱稻的種子有諸多的好處,怎麼這些年來從未有人提起,你工部也悶不吭聲的,這若是能早發現幾年的話,豈不是能養活更多的百姓?”
呂靖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算是明白了,陸盛明根本不是懷疑他拿出來的產糧,而是要拿旱稻的種子來作妖,一句發現的太晚竟是想要把他們工部的功勞都打壓下去。
呂靖心中慪火不已,麵上卻更加冷靜,淡淡說道:“陸大人從未下過地,種過田,自然是不知道其中奧妙的,陛下,不如讓趙大人來為大家解說一下,他是此次農莊的主事人,知道的反倒是比微臣更多一些。”
皇帝像是沒看到方才他們幾人的唇槍舌劍,笑盈盈的看著趙九福問道:“既然如此趙愛卿不如詳細說說,說實話朕心中歡喜的很,但也有幾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