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大皇子睡得好之後起色也好了許多,搭配著太醫院的溫補藥房,這一年的冬天不但沒有生病,反倒是身體健康起來。
太醫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有的太醫堅持是他們多年的治療有了效果,所以大皇子的身體才慢慢變好了,但有的太醫卻覺得這塊石頭確實是有奧妙,說不定就跟龍涎香似的有藥用作用,甚至還請示大皇子能不能刮下一點來配藥。
大皇子自然不會允許後者,他現在已經徹底的相信這塊石頭是隕星了,天外隕星有特彆的用處也是正常,但刮下一部分之後會不會失去這種效果,反正大皇子是不想冒險的。
他心中想起已經遠在瓊州的趙九福,濃濃的感激之中夾雜這愧疚,這麼好的隕星石,可不是一塊玉佩能比的,隻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他暫時是不能還回去了。
大皇子身體變好,最高興的人除了皇後和呂家之外就是皇帝了,他原本就疼愛大皇子,十分滿意他的才學,如今聽著太醫的稟告更是高興不已,當下賞賜不少。
一直身體孱弱的大皇子身體一日日的變好,眼看著氣色都紅潤了不少,甚至後麵有傳言大皇子身邊的妃嬪已經有人有孕,朝中大臣們不免想的更多。
朝中的風雲與趙九福無關,他現在要麵對的是瓊州府的當地官員。
前頭說過前一任瓊州知府病死任上之後,知府的位置空懸了一年,都是由當地豪族出生的閩文閩同知在管理,這位閩文其實也不是正統的當地人,但閩家在當地紮根多年。
閩文剛剛邁入四十歲,作為正五品的同知,在當地出身的官員之中已經是極高了,但閩文顯然並不滿足,在他看來瓊州知府非自己不可,誰知道時隔一年,他沒有升職不說,朝廷還派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下來。
閩文心中十分不服氣,在知道趙九福已經抵達瓊州的時候不但沒有去迎接的意思,甚至還強令手底下的官吏去迎接,明擺著要給趙九福一個下馬威。
倒是他手底下的焦巴勸道:“閩大人,這位新來的知府咱們還不知道深淺,也不知道朝中的背景,若是一開始鬨得太難看的話,以後再想要回轉就難了。”
在焦巴看來這位知府在瓊州待的時間肯定不會太長,何必在一開始就把關係鬨得太僵,雖說瓊州府是他們的地盤,但作為頂頭上司,知府要是不合作的話許多事情都極為難辦。
焦巴與閩文不同,雖說都是瓊州府的大戶出生,但焦巴家中其實是從商的,他花費了無數的功夫才爬到通判的位置,年紀不如閩文大,卻比他穩重許多。
閩文聽了卻冷笑道:“怕他做什麼,一個朝廷命官在京城待的好好的,突然被貶謫到咱們瓊州來,肯定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焦巴卻皺了皺眉頭,低聲提醒道:“但是大人,那趙九福年方二十,剛剛弱冠,聽聞還是陛下給起的字,若是無依無靠的話,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孩兒怎麼能坐上知府的位置?”
閩文卻不耐煩聽他的話,瞥了他一眼嘲笑道:“焦巴,你是不是家裡頭的鹽巴吃太多,把腦子給吃壞了,你看過皇帝寵愛的人往我瓊州來嗎?”
焦巴眉頭微微一皺,暗道不遠處的瓊州營裡頭不就有一個,當年您老在那邊吃到的教訓難道還不夠,但眼看閩文不耐煩的樣子,他也不敢再說什麼。
閩文不但聽不進去焦巴的話,心中還特彆的生氣,他慣來驕傲,不服氣趙九福的地方不但有嫉妒,更有因為這位是年輕才俊的原因在,隻等著他焦頭爛額不得不朝著自己低頭。
焦巴轉身到了外頭,卻不願意隨著閩文一路走到死,反倒是私底下讓人去盯著那位知府大人的行程,若是有什麼異樣就趕緊給自己傳話。
他跟自大的閩文不同,瓊州知府在閩文坐上同知之後連續換了三任,第一任平平無奇還好,第二任卻是被閩文擠兌走的,第三任更是病死在任上。
隨著閩文做事情越來越沒有章法,焦巴就暗地裡覺得不大妙,朝廷是不會允許一個瓊州當地人一位做大的,而瓊州營那邊的魏指揮使可是跟朝廷關係十分緊密。
果然,朝廷派來了趙九福,趙九福雖然民生不揚,但就是這樣才可怕,一個沒啥名氣的小子,在才二十歲的時候就坐上了知府的位置,要沒本事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很快,趙九福先去了一趟瓊州營,帶著一隊人馬朝著瓊州府過來的消息傳到了焦巴的耳中,他第一反應是告訴閩文彆太過了,但隨即一想卻又把人喊住了,換了一個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