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的問題暫時解決了,但趙九福卻並沒有輕鬆多少,這事情並不是一直靠著皇家和宗室節省開支就可以的,若不想要老百姓稅收增高,他還得想辦法開源才行。
不過此次之後,時間也已經臨近年關了,趙九福想到自己回京之後忙忙碌碌,不說陪伴嚴玉華回娘家了,就是兩個孩子都沒有多少時間相處,也就先把自己的步子放慢了一些。
錢一到位,各部的氣象也大有不同,大約是新帝的一連串動作把他們都嚇唬住了,才有今年的擔心,其實比起時間來,這一年戶部給銀子還算是痛快的。
趙九福不知道彆的五部如何,反正戶部裡頭倒是喜氣洋洋的,可不是嗎,年節的東西提前發了下來,每位官員的俸祿分例都沒有少。
這也是為什麼皇帝寧願削減自己的吃喝,也不樂意節約其他的,他這邊節儉了,針對的其實是宗室之人,說到底節約下來的是以前浪費的,享受的。
但若是動了其他地方,說不定削減的東西,就足以讓人心生不滿,甚至連生活都成問題,這並不是不可能,多少家底子薄的京官就等著這些過日子。
趙九福的分例也拿回了家,還沒焐熱就直接遞給了嚴玉華,還說道:“到年底家裡頭肯定要花錢,你看著花吧,喜歡什麼買什麼。”
嚴玉華撲哧一笑,一邊把東西收起來,一邊又說道:“行,就聽夫君的,家裡頭年貨都買的差不多了,不過年禮還未準備,倒是可以多買一些,想必今年上門來送禮的人肯定不少。”
趙九福現在升官了,又在京城戶部就任左侍郎,朝中那一個個都是人精,不管是看官職還是看皇帝的寵信,他們恐怕都會上門來走交情。
家裡頭的事情趙九福是十分放心的,要注意的那幾家他也單獨跟嚴玉華說過,聽見這話隻追加了一句:“你也看著買一些首飾吧,這幾年在瓊州也沒有買什麼時興的。”
瓊州的珊瑚珍珠不少,但論式樣的話肯定是沒有京城這邊時興的,趙九福自己其實不懂,他總覺得女子的衣服首飾都長得差不多,不過這並不妨礙他關心妻子,也願意花錢給她買,隻希望妻子能夠更加高興一些。
果然,聽了這話嚴玉華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點頭說道:“好,到時候讓銀樓送了樣子過來看看,不過論珍珠首飾的話,恐怕還是咱們帶回來的那些好,光是珍珠的個頭就大,這樣子的品質在京城都找不到。”
正說著話呢,趙順灝蹬蹬瞪的從外頭跑進來了,身後還跟著抱著趙順暉的奶娘,看見趙九福在家之後,趙順灝就立刻驚喜的撲過來,一把抱住趙九福的大腿說道:“爹,你在家呀,早知道灝兒就早點回來了。”
嚴玉華笑著說道:“方才讓灝兒帶著暉兒去院子裡頭轉轉,趁著現在還沒下第一場雪,他願意多走走就走走,等下了雪可就不能瘋跑了,這孩子從小是在瓊州長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京城的冬天。”
趙九福伸手抱住孩子,一摸他的後背就發現汗津津的,其實現在京城的天氣已經很冷了,西北風刮起來像刀子似的,院子大也有大的壞處,院子的牆壁根本就擋不住冷風。
不過趙順灝是小孩子活力壯,雖然他是南方長大的孩子,但靈泉的滋潤效果顯然不錯,他適應的十分好:“放心吧,灝兒從小就身體好,哪裡會扛不住一點冷。”
趙順灝順勢爬到趙九福身上坐下來,看這麼利索的動作就知道他平時沒少這麼做,一開始京城這邊的下人看著覺得驚奇,畢竟像是趙大人這麼寵孩子的可少見的很。
爬上來之後,趙順灝才說道:“娘,我一點兒也不怕冷,不穿棉襖都沒事兒。”
嚴玉華被他氣笑了,瞪了他一眼說道:“現在人人都恨不得穿兩件襖子,你隻穿了一件就撒丫子的亂跑,連披風都不肯用,顯得你逞能是不是?”
趙順灝吐了吐舌頭,不敢跟他親娘強,轉而問道:“爹,京城這邊什麼時候才下雪呀,我從小到大從沒看過雪,暉兒也沒看過,我們都想看一看。”
趙九福笑了笑,說道:“以往這時節早就下了,今年倒是分外的晚一些。不過你自己想看就說想看,為什麼還要拉上弟弟。”
“但是弟弟就是想看。”趙順灝看向剛被親娘抱起來的弟弟,問道,“暉兒,你是不是想看雪,快回答哥哥是不是?”
“爹!”趙順暉不知道聽懂趙順灝的話沒有,但卻忽然張口喊了一聲,這並不是他第一次開口說話,這孩子說話的時間早,九個月的時候就隱隱約約能喊人了,嚴玉華還說過,這個兒子長大了八成也跟趙順灝似的是個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