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
之前拜托鬆本長官假造怪盜基德的預告信,隻是為了能夠更加名正言順的在京廣酒店布置警力,結果沒想到看到新聞報道的怪盜基德真的一頭霧水的跑到現場來了......
說實話那家夥裝成鈴木園子從監控裡冒出來的時候,新海空幾乎第一眼就認出這家夥不是園子,園子雖然本性大大咧咧,但也不至於豪放到那種程度。
而且不叫“基德大人”就是原罪好嗎?
他本來也沒想拿那家夥怎麼樣,但是既然柱間組的案子已經圓滿結束了,那就順便拿怪盜基德刷個小業績好了。
新海空帶隊趕到十七層的時候,“園子”還在和鈴木次郎吉聊天,等待著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到的冒牌怪盜。
年輕的女孩子扮得像模像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時候倒是有幾分名門淑女的意味。
年輕的警官氣勢洶洶的朝著大廳的正中間走過來,身後跟著數十個剛剛從□□火拚現場下來,還沒來得及收好武器、收斂氣勢的警察,那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引得兩側的人群受驚的後退了幾步,讓出來正中間的位置。
黑羽快鬥從業以來,頭一次感受到了背脊發涼的意味。他的目光飄忽不定,瞥了一眼為首的年輕警察,被他冷凝的神色嚇了一跳,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跟在年輕警察背後的熟悉的小偵探。
他衝著小偵探擠了擠眼睛,眼神故作凶惡,質問這家夥是不是和警察說了自己的身份。
沒想到那家夥搖了搖頭之後,竟然又一臉憐憫地看著他,什麼意思啊,到底說沒說啊?
他又看了一眼已經走到鈴木次郎吉身邊的年輕警察,這家夥到現在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估計是沒認出自己是誰。但是他的第六感從來沒有出過錯,背後的汗毛已經全都豎起來了,情況不妙啊!
黑羽快鬥和身邊的小蘭低聲說了一句自己肚子不舒服之後,就準備開溜。
但是他才剛走幾步,背後就湧上一陣涼意,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他的後脖頸上。
“新海警官?你乾嘛拿槍指著園子啊!”
“新海警官?”
小蘭的聲音和鈴木次郎吉的質問從身後響起,黑羽快鬥迅速明白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什麼東西。
槍。
他被發現了!
“這家夥不是園子,他可是——”
趁著新海空回頭解釋的空隙,“園子”拉出自己的大鬥蓬,退到了人群的外麵,在一秒鐘內完成了便裝。
怪盜基德。
“被發現了啊!”他強撐著帥氣的造型,實則心臟瘋狂亂跳,在門邊上揮了揮手,用了一個小障眼法,瞬間消失——其實是逃進了消防樓梯。
該怎麼說呢,天台上部署的警力,其實還沒有來得及撤走。
不僅如此,柱間組被攔截的直升飛機也還留在上麵。不過假裝不知道也沒什麼,這一次畢竟是借用了這家夥的名號,再這麼欺負他就有點過了。
新海空看著怪盜踉蹌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下,還是沒有再通知天台的警察
——至於怪盜基德撤到天台準備滑翔的時候,突然間和三四個裝備齊全、還看管著一架隨時準備起飛的直升飛機的警察麵對麵時,會留下多麼大的心理陰影,就不在新海空的考慮範圍了。
月色下,一顆白色的流星飛快滑過。
站在人群中的柯南若有所思的盯著基德剛剛消失的門口,像是在肯定自己似的連著點了好幾下頭。果然,他就說是障眼法,怎麼可能真的有人能夠反彈子彈。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家夥一把年紀,沒想到魔術玩得比基德還要厲害。
“新海警官!請問隻差一步之遙就能夠抓住基德,對此您感覺遺憾嗎?”鍥而不舍的記者還在追問。劈裡啪啦的閃光燈晃得人眼睛生疼。
確實,要不是他放的洪水滔天,基德真的隻差一步之遙就要被抓了。差一點黑羽快鬥那邊就要全劇終了,有點對不起他。
關於基德事件的後續,他和鬆本清長商量過後,決定就這樣順其自然不解釋,任由媒體解讀好了。反正這一次的事情最開始就是媒體偷偷報出去的,警視廳可從來沒公開說過自己收到什麼預告信啊。
新海空保持著招牌的溫和微笑,在凡事涉及到怪盜基德的問題上,一律避而不談。
但這並不妨礙他那張微笑的照片出現在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上。
“警視廳之光VS怪盜基德”
“怪盜基德的克星終於出現了嗎?”
“日本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
新海空成功製止了怪盜基德的偷盜計劃,這件事在市民中掀起了巨大的浪潮;反倒是解決了柱間組這麼大的事情,沒撲騰出什麼水花。
果然大家還是更關注長得帥氣的怪盜小哥哥。
新海空昨天晚上忙後續工作一直忙到了淩晨兩點多,結果這早上九點多又要爬起來準備新聞發布會,他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這一次露臉的機會,毫無意外,又是上頭特彆指定的。因為這一次他在輿論上算得上是連破兩樁大案,無論是在日本民眾中,還是在警視廳內部所積累的威望都是無法想象的。
最近廳裡的幾個領導對待他的態度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有預感,或許隻需要再積累一點點,他就會再一次升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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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黎明的晨光從東邊厚厚的雲層中漏出來時,混戰已經結束了。
銀發男人坐在黑色保時捷的副駕駛座上,任由食指和中指夾著的那根煙慢慢燃儘。紙卷終於收攏不住那堆煙灰,噗的一下全部掉落下去,也不知是就此消散在空中,還是躺在清晨還冰涼的水泥地上。
“......十五處賭場、七十二處網吧、六十八處遊戲廳、十七家賓館......產業可真不少,大哥可真厲害!”
“大哥怎麼知道警方要收拾柱間組的啊?”
銀發男人轉過頭,瞪了後者一眼。
伏特加自知失言,捂住了嘴巴。他跟在大哥身邊好多年了,很早以前就聽說過,大哥的前搭檔二十多年前突然消失,後來又聽說是跑到警視廳去當臥底,到現在肯定已經做到很高的官了。這次的消息估計也是他傳出來的。
明知道大哥會生氣,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
伏特加又自以為偷偷地看了琴酒一眼,他吸了最後一口煙後,將剩下的煙蒂用手指頭撚滅,塞進了副駕駛前麵的櫃子裡。
裡頭還有一堆沒來得及處理的煙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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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津先生,我可能還要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