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問訊的女警官一臉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神情,茫然的看向大瀧警部。
“橘警官,你去多拿幾支筆來,這個筆錄先交給新海警視來做。”大瀧警部暗示性地讓女警官讓開位置。
新海空順勢移動到了審訊的那一側,他拉了拉服部平次的衣服下擺,示意對方也跟著坐下來。
現在死者家屬的情緒太過糟糕,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反而能給他們一點安撫。
在遠山和葉和毛利蘭一頓貼心的安慰下,相原夫婦終於稍稍冷靜下來,新海空的詢問也終於可以開始了。
他剛剛在一旁飛速瀏覽了警方查到的有關第四案的死者相原紀子的資料,此時也就直接開門見山的提問了。
“相原紀子小姐之前一直待在京都,最近才回的大阪嗎?”
“是,除夕快要到了,紀子她乾脆休了年假,回來陪著我們。”
“昨天晚上,你們最後一次見到紀子小姐,是在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七點鐘左右”,相原先生目光向下,麵露思索,“她穿的很單薄就要往外跑,我追上去給她加了一件大衣,問她這麼晚了跑出去乾什麼,結果她說是以前的朋友找她出去玩。”
“大衣?”新海空麵露異色,轉頭對上服部的眼神。
對方支吾著開口,“我記得紀子小姐身上隻有一條雪白色的裙子,沒有大衣,而且沒有手機和錢包——”
“不可能,她當時手上就攥著手機,而且大衣是我看著她穿上的!”相原老師有點激動的反駁。
很明顯,手機和大衣都被凶手拿走了。上麵有線索。
“好,這個先放在一邊,我們可以從‘以前的朋友入手’,到底是誰約相原紀子出去的。”新海空把問話重新拉回正軌,“相原紀子的小學是在大阪讀的,初中之後就去了京都,之後一直沒有再回來過,她在大阪的朋友數量應該不多吧。”
相原老師的臉色變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先去排查相原紀子的朋友圈。”新海空側頭看向大瀧警部,結果是橘警官字正腔圓的應了一聲,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另外,相原老師,我有一個問題”,新海空目光緊緊盯著正對麵的中年男人,“相原老師是改方學園國中部的老師?”
相原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相原紀子的小學是在大阪讀的,您二位也一直待在大阪,相原老師您還是一個老師,一般來說,紀子就近到改方學園讀書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會跑到京都?”
相原老師的嘴唇不自然的顫抖著,卻一直沒有說出話來。一直注視著他的幾個人都發現了這一點。
反倒是剛剛才平複下來的相原夫人回答了新海空的問題。
“紀子她原來在改方讀書的啊,隻是國中入學了不到一個月,就跑回來跟我說不想再在那邊讀書,問她為什麼,又一直不肯說,我們沒有辦法,就幫她轉學到京都去了。她小姨一家都在那邊,平時也能幫著照顧。”
隨著相原夫人的闡述,相原老師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好,那就沒事了。”新海空權當作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抬手送走了相原夫婦。
遠山和葉和毛利蘭兩個女孩子一路跟出去照顧,狹小的審訊室裡隻剩下幾個大男人。
“那個老師,他剛剛好奇怪啊!”
柯南抬頭看向新海空,想看看新海警官有沒有關注到這一點。
新海空背靠在座位上,轉著手裡的筆。
“何止是奇怪,相原老師一定有問題。”
“不可能,相原老師是很溫柔的老師,他之前教我們美術的時候特彆儘心儘力,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殺自己的女兒!”服部平次激動的反駁,卻換來了兩大一小整整三對白眼。
柯南毫不客氣的嗤笑一聲,安室透也彎了彎嘴角。
“誰說是相原殺了自己女兒的......我是說,他女兒相原紀子當年轉學的事情應該有隱情”,新海空把手上的文件擺到桌子上,手指直直地指向其中的一行字。
“相原紀子的檔案上根本就沒有在改方學園就讀過的痕跡,而她的母親剛剛卻說她確實在裡麵讀過一個月。即便是後來轉學,學籍方麵的記錄也應該留下,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
“新海警視,您的意思是,她的學籍記錄被人刪了一部分?”
“我想,應該不止是相原紀子,大瀧警部,你之前說過,這些死者彼此之間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任何聯係,但其實她們在很多方麵都巧合般的相似。”
新海空拿出之前記筆錄的紙,在上麵畫了個表格,填上四個死者的名字。
“大和智子是大阪人,職業是原畫師。佐久津仁美從神奈川過來,職業是美術老師。邊上友奈從東京過來,職業是室內設計師。還有最後一個相原紀子,從京都過來,職業是普通文員但是,她的父親是美術老師。”
新海空用黑色的簽字筆圈出白紙上的“美術”一詞。
服部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她們的共同點是,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