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這可是我唯一一次報仇的機會了!如果、如果真的放任這家夥進入組織,我這輩子都會被他壓在下麵!”右側的男人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他舉著槍,單手扣動了保險栓。
保險栓被扣動發出一聲脆響,在極度安靜的廠房裡非常清晰。
琴酒怎麼還沒有來啊!
新海空自覺不妙的閉上眼睛。
他不會真的要死吧,他要是現在因為這種意外死掉了,恐怕沒機會再回到過去,可是不應該啊,按照他原本的預估,未來的自己應該會想到解決的辦法的。
不過......如果真的死在這裡,或許遊戲到最後也能勝利吧。
畢竟是安室透救他不及時,害他堂堂一個警視正慘死在組織的據點。論壇上他的形象一定紅的發紫,遊戲大概率能贏。
可是被爆頭一定很慘吧,三年前挾持他的金田元一被爆頭的時候,整個腦袋都炸開了,鮮紅的血液和灰白的腦漿噴濺了一地,太難看了。
而且子彈從太陽穴射入的時候,該有多疼啊。
他緊緊閉著眼,後腰卻猛地被人踹了一腳,整個人跪倒在冰涼的水泥地麵上,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下巴一路蹭著粗糙的水泥地,被磨的生疼。
“砰——!”
“砰——!”
幾乎在他被人踹倒在地的同一時間,兩聲槍響交替響起。
一槍似乎打在了誰的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另一槍應該是打在了地上,子彈敲擊著硬邦邦的水泥地,反彈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兩顆空彈殼砸在地上,叮叮當當的滾了好遠。
溫熱的血液濺到了新海空的手臂和後頸上,眼前的水泥地麵上滿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有人中槍了,但不是他。
老大哥終於趕到了嗎?
他雙膝跪地,用右肩撐在地上,轉了個身,側過頭看向後方。他沒看見老大哥熟悉的身影,隻看見原本站在右側拿槍威脅他的金田元二,此時已經仰躺在地麵上,腦袋上糊滿了紅紅白白的東西,和他原本想像的死法一模一樣。
嘶——
直到現在他還有些後怕,差一點點就掛了,這麼大的疏漏他真不應該犯。
但誰又能想到朗姆那家夥竟然會把金田元二從實驗室裡撿回去。
他的目光掃過眼前的大門,廠房的大門並沒有被任何人打開,說明老大哥應該還沒有趕到現場,所以剛剛開槍的是......
?
他有些詫異的睜大眼睛,抬著頭看向原本站在左側的黑發男人——
一身黑色常服的黑發青年顫抖的舉著手裡的槍,天藍色的眼睛裡滿是後怕。他蒼白的臉上也同樣被濺上鮮血,身上的黑衣服被血液濺得有些濕潤,整個人顯得有些可怖。
這哪位啊?朗姆的部下裡竟然有這樣的人才,會為了不被責罰而動手乾掉自己的同事嗎?也太當機立斷了一點吧。
等等,不對,正常人都下不了這個狠手吧,這位人才會不會就是未來的自己埋進朗姆這邊的呢?
新海空盯著黑發青年的眼睛,總覺得有點眼熟......
下一秒,廠房緊閉的大門被人猛地踹開,一頭黑色卷發的年輕男人持槍出現在了門口。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墨色的瞳孔裡分明透著深深的擔憂。
新海空聞聲看去,愣了一下。
鬆田陣平?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先找上門的會是鬆田陣平,安室透那家夥跑到哪裡去了?到這種時候都不來救人也太不負責任了一點吧。難道來救他的不是公安,而是警視廳的警察?
不對吧。鬆田怎麼可能找到這個地方,而且眼前這家夥的舉止和鬆田完全對不上,倒是有幾分肖似安室透那家夥。
該不會就是那家夥吧!找誰易了容,不敢拿真麵目出現在朗姆的地盤上。
站在門口的“鬆田”舉著槍,下意識環視了廠房一圈,當他看到地上的屍體和新海空身上的血跡時,瞳孔一縮,拿門作遮擋,第一時間把槍口對準還站在那裡、滿身血跡一看就不太正常的黑發青年。
“我勸你放棄抵抗,放掉手裡的人質,警方已經包圍了你們的據點!”
說話的人義正言辭,一身正氣。
聽話的人置若罔聞,一臉懵逼。
偌大的廠房裡,新海空雙手被綁在身後,仰麵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站在門口的“鬆田陣平”堅定的舉著手裡的槍,墨色的眼睛裡迸射出駭人的威脅,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站在新海空右前方的黑發青年。
後者訝異的轉頭,沾著血跡的臉更顯麵色蒼白,天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受傷,原本舉在手上的槍一點點放了下去。
這家夥......好像誤會什麼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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