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在家歇了幾天後,玉佩的用處,她也徹底的琢磨了出來。
那玉佩裡麵的靈液不管是對人,對莊稼,還是對動物,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過她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拿著院子外麵的自留地裡麵黃瓜藤做了實驗。
這段時間,天氣熱,雨水也少,門跟前的黃瓜架本來就要結束了。
隻剩下半死不活的藤子被曬的蔫噠噠的,無精打采,眼瞅著就快不行了。
秋秋倒了一滴靈液,舀了一葫蘆瓢的水稀釋了進去,晚上睡覺前潑上去了一瓢。
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好家夥,昨兒的還在半死不活的黃瓜藤子,今兒的卻精神抖擻的,連帶著葉子也綠了幾分,竟然還開了兩朵花。
這黃瓜藤已經過了果期,要收架子拔掉的,沒想到又要結果了。
這可真真是稀奇事。
連帶著趙翠花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多看了這幾眼地裡麵的黃瓜藤子,奇怪,“這段時間,天天給這黃瓜藤子澆水,也沒見得它多精神,咋睡了一覺起來,這黃瓜藤就跟徹底活了過來一樣?”
眼瞅著就拔園的季節,怎麼瞧著比春天那會長的還好。
瞧著還能吃上一季的黃瓜,這真真是個怪事。
秋秋聽了以後,抿著嘴偷笑了下,並沒說是因為澆了稀釋靈液的緣故。
等家裡人都出去上工了以後,她又照著這個法子,給家裡喂著的兩隻老母雞喂了稀釋過的靈液,原本幾天不下蛋的老母雞。
今兒的齊刷刷的下了四個蛋,不止如此,連下著的蛋還是雙黃的,瞧著都比平時大了一大截。
晌午趙翠花從地裡麵放工回來做飯的時候,照例去雞舍摸了摸,好家夥,雞蛋在窩裡麵到處滾呢!
以前可沒這回事,以前每次過來,偶爾來摸出一個雞蛋,那都是驚喜了。
今兒的這母雞特彆爭氣,一下子下了四個出來,許是雞下蛋好,趙翠花的臉上也帶著一抹笑意,爽朗道,“中午咱們做個雞蛋湯喝!”
她這話一說,老葉家的幾個孩子們,頓時高興的嗷嗷叫,東東拽著趙翠花的衣角,奶聲奶氣的說道,“奶奶,我要喝絲瓜雞蛋湯!”
絲瓜是自己家種的,就種在院牆外麵,搭著幾個架子,那絲瓜藤就照著院子上麵爬,不過這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長的也不如以前好,但是摘個三五個下來還是沒問題的。
絲瓜可是好東西,莊稼人生病吃不起肉,就把這絲瓜摘兩個,若是有條件就這雞蛋一塊炒。
不止好吃,而且還特彆營養,有利於身體的恢複。
等絲瓜老了以後,還能把絲瓜瓤給留下來,曬乾了以後洗碗,照樣用的順手。
趙翠花偏心秋秋,連帶著對著身體不好,卻懂事的東東也有幾分偏愛,她摸了摸東東的臉,“成,奶奶中午就做個絲瓜雞蛋湯,讓我們東東喝的飽飽的!”
頓了頓,她故意逗著東東,“那中午吃雞蛋了,東東你喝藥還哭不?”
東東這孩子哪裡都好,懂事聽話,唯獨喝藥的時候,那哭的恨不得把葉家的房頂都給震沒了。
東東歪著頭想了片刻,他掰著指頭數了數,認真的說,“今兒的不能哭!”今兒的一哭,他昨天沒哭就白費了,麥芽糖也沒了。
“喲!今兒的為啥不能哭”
“今天是第二天,我要攢麥芽糖,不能白費了!”
一聽這話,趙翠花也說不出來話了,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她抬手摸了摸東東的臉,“你是個好孩子!”
頓了頓,偷偷地說,“晌午吃完飯休息的時候,和你姐一塊偷偷來耳房,奶奶給你拿糖吃!”
家裡的好東西,基本都掌握在周秀英的手裡。
沈秋萍給東東的麥芽糖,也不曉得從哪個旮旯縫裡麵省出來的。
不過趙翠花猜,估計也不多,不然也不會由著東東苦的恨不得把舌頭都給吐出來,才三天吃一次糖,這好好的孩子都要給憋壞了。
想到這裡,趙翠花對待三房的秋秋和東東也越發憐愛了一些。
葉家人多,娶進來的媳婦也多,幾個媳婦輪流在廚房裡麵忙活,飯做起來倒是快的很。
因為這幾天農忙,大家都是出了一把子的力氣,從早到晚不停歇的,所以家裡的夥食也要比平時要好上不少。
從地裡麵拔了幾顆大蘿卜,就這去年過年練出來沒舍得吃的豬油渣,挖了大一勺子放進去,就這蘿卜,做了一個蘿卜悶豬油渣,這可是頂頂有油水的菜了。
光這一盆子蘿卜悶豬油渣,都要讓家裡的孩子們咕咚咕咚的咽口水。
又從快要拔園的黃瓜架上,摘了幾根黃瓜,放在井裡麵冰了一會,這才拍碎了,切了幾顆蒜和五香葉,直接剁吧剁吧丟在一塊,滴上幾滴麻油和醋,那真真是爽口的很。
尤其是這種熱的人心慌的時候,有個酸脆冰涼的小涼菜吃著,那簡直是絕了。
還有一道絲瓜雞蛋湯,趙翠花是個舍得的人,一口氣把下的四個雙簧蛋都打了進去,瞧著滿滿的一鍋嫩綠的絲瓜湯,上麵都飄著大朵大朵嫩黃的蛋花。
扒在門口往裡麵偷看的葉東喜口水抑製不住的往下掉,催促,“奶,什麼時候可以吃飯呀?”
都是自己的孫子,趙翠華對待幾個孩子也是不錯的,她頭都沒抬,“去柴房給我抓一把絨柴來,馬上就好!”
這飯都要做好了,在往灶膛裡麵添硬柴肯定是舍不得的,就去抓一把麥秸,一把火旺起來,鍋裡麵的絲瓜雞蛋湯就徹底的好了。
葉東喜抬手抹了一把口水,顛顛的跑了出去。
沈秋萍看了看鍋裡,對著趙翠花說道,“娘,飯既然好了,我就先上去招呼男娃子們擺桌子!”
家裡吃飯可是個大活兒計,二十幾口人,一個桌子可坐不下,所以堂屋向來都是兩個桌子,拚在了一塊,每次吃完飯以後,會把不用的另外一個桌子給架起來。
趙翠花點了點頭,“去吧,現在就擺上!”
沈秋萍得了準話,去洗了個手,就去了堂屋招呼,“快,來個人給我幫下忙,把這桌子給擺好了!”
她這話一說,大房的老大葉東海,老二葉東青,以及老三葉東高,紛紛放下了手裡的搓麻繩的事情。
三下五除二的把桌子椅子給擺了個齊整。
沈秋萍看了一眼,沒瞅見他們家的秋秋和東東,不由得開口,“怎麼沒看到秋秋和東東?”
葉東海穩重的說,“先前奶奶說蒜水有多的,想涼拌個水芹菜,秋秋帶著東東去後院的自留地了!”
東海是老大,向來穩重的不像話。
沈秋萍點了點頭,就招呼,“來廚房把飯菜都端上來,就要開飯了!”說完,就去了後麵的自留地。
秋秋和東東兩個這會剛拔了一大把的嫩嫩的水芹,秋秋領著東東小心翼翼的往旁邊走,生怕踩到了腳底下的菜苗子。
東東嗅了嗅鼻子,“姐,我聞到味了,中午奶奶做的有豬油渣!”
隔著一個院子,他都聞到了一股肉味,小孩咕咚咕咚的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