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聽到隔壁桌子的對話, 莫名的想要笑起來, 這兒子和父親的身份好像弄反了,兒子淡定的跟什麼一樣,父親卻氣的跳腳。
不過, 人多笑出聲不禮貌,她也就憋著悶著勁兒的吃這大肉包子。
可是葉建國就沒忍住了, 他咬了一口大肉包子,滿足的眯著眼睛,“大兄弟,這孩子可不能這樣教!”
他這話一說, 沈秋萍一瞪,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畢竟是個陌生人,哪有上麵就教人家怎麼教育孩子的。
也太不禮貌了一些。
葉建國討好的笑了笑, 讓沈秋萍多少給他留點麵子。
儒雅男人來了好奇, 放下筷子, “沒事, 我剛好想取取經,我這多年在外麵,也沒照顧著兒子長大。這不,這孩子如今大了,一丁點都不聽話的!”
葉建國吃的滿足, 話癆起來,“找我你就對了,我可是有三個孩子的, 各個都頂頂的聽話,都不用操心的那種!”
說完,他話鋒一轉,指著秋秋,炫耀,“看到沒,這是我閨女,貼心小棉襖,我什麼都沒教,處處為我這個當父親的著想,至於我這倆兒子,我都沒管過,都是我閨女把這大兒子和小兒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這倒不是假話。
葉建國自豪的同時,也心酸啊!
他在兩個兒子麵前說一百句話,還不如秋秋在東來和東東麵前說一句話來的重要。
儒雅男人目光在秋秋他們三個麵前掃了一眼,誇,“兄弟好福氣啊!這兒女雙全,這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葉建國心裡那個得意啊,嘴也跟著瓢了,“那是,兄弟啊,我以過來人的身份跟你說,成了家的男人啊!尤其是當父親的,要是沒個閨女這種貼心小棉襖,這輩子都不圓滿!”
儒雅男人體會不到這個滋味,他隻是跟著點了點頭。
葉建國更來勁兒了,炫耀,“你曉得嗎?我生病受傷,自給兒還沒說疼呢!我閨女哭的淚人一樣,心疼的不得了。我要是出門乾活沒帶飯,我閨女老遠的給我送水過來,就為了讓我吃口熱乎飯。要是我在外麵受了委屈回來,也隻有我閨女會趴在我麵前變著法子的逗我笑,還會同仇敵愾幫我報仇!”
至於兒子!
這輩子都彆想!
眼瞅著對麵的兄弟一臉的羨慕,葉建國得意啊,他指了指秋秋的頭發,得意,“還有我閨女頭發,我紮的,你瞧瞧紮的好看不?”
那儒雅男人順著葉建國的目光看了過去,秋秋出門的時候,葉建國特意給秋秋紮了一個馬尾,那馬尾比較鬆散,小卷毛一翹一翹的,彆提多可愛了。
儒雅男人的那心啊!
就跟著化了,他羨慕,“有個閨女可真好啊!”
葉建國點頭,得意洋洋,“那是,隻有兒子的老父親,體會不到這種快樂!”
儒雅男人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兒子,有些嫌棄,“我們家這孩子,犟的跟頭牛一樣,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還天天硬邦邦的,一句話能氣死人。”
“這跟我家那兩個小子一樣!”葉建國咬著一口大肉包子,一臉的認同,他那兩個兒子不也是??
東來天天老成的不得了,東東小老頭一樣,彆提了,糟心的慌!
儒雅男人一下子有了認同感,“可不是!不瞞你說,我也有個閨女的,可惜,我閨女弄丟了,我這次帶著兒子,就是過來找我閨女的!”
“喲!這可是大事啊!”葉建國怔了一下,連大肉包子都忘記吃了,“這可是你當父親的失職,自給兒的孩子都能弄丟了去!”
“可不是!是我當父親的不對,我這都跑了好幾趟了,也不曉得能不能找得到!”提起這個,他就一臉苦笑。
“那我可在這裡,提前祝你找到你那丟的閨女!”葉建國有些同情,自給兒閨女都弄丟了,多難過呀!
“借你吉言了!”
葉建國笑了笑,看著秋秋乖巧的小模樣,心裡美滋滋的,他就不一樣了,從小閨女就在身邊,乖巧又聽話,貼心又暖和。
哪裡像對方那樣閨女丟了這麼多年,可憐透了!
想到這裡,葉建國越發同情這個丟了閨女的大兄弟,連帶著回去的路上,他都一個勁兒的拍腦門,後悔,“欸!早知道,我應該問清楚大兄弟的名字的!”
秋秋和沈秋萍有些不解,“問名字做什麼?”
先前在國營飯店吃飯的時候,葉建國那話癆啊!秋秋和沈秋萍他們兩個是真的沒眼看了。
葉建國理所當然,“我多少也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保不準,還能幫那倒黴的家夥一把找到閨女呢!”
沈秋萍沒好氣,“我看你還是彆瞎操心了,要是真這麼好找,人家也不至於找了這麼多次了!”
秋秋也跟著,“爸,媽說的在理,您可彆瞎操心!”
在這個落後的年代,要想找個十幾年前丟失的人,那可比大海撈針還難咧!
葉建國砸吧了下嘴,“我這不就同情他嗎?”
都是當父親的,丟了閨女,那得多可憐啊!
秋秋和沈秋萍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沒在接話。
等到秋秋他們回到葉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會家家戶戶的土煙囪都冒起了白煙,葉家也不例外,秋秋他們今兒的出門去縣城,葉家的人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