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的事情,下課以後,監考老師就去找了秋秋他們的班主任,其實這個紙條是誰扔出來的,他心裡多少有些數,但是卻沒有證據。
而且正值期末考試,若是冤枉了學生,那學生的期末考試都能都會受到影響。
監考老師猶豫再三,還是沒有當場拆穿找人,而是去找了郝老師。
初一和初二的老師是互相更換了以後,負責監考的,郝老師是監考初二的,他稍微晚一些,他拿著剛收上來的卷子去了辦公室的時候,監考老師許老師已經坐在他位置上等了。
郝老師瞧著許老師的時候,心裡咯噔一跳,“怎麼了?老許,我們班上的學生給又搗亂了?”
許老師起身,“也不算搗亂!”他把紙條遞給了郝老師,又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在說到秋秋接受彆人紙條抄答案的時候,郝老師下意識的反駁,“不可能,葉秋秋同學的功底紮實,全班上的同學知識儲備量,都趕不上她,要說彆人抄她題目差不多,她抄彆人?完全是不可能的!”
這就是好比,一個王者,你說王者去抄青銅的,幾乎不太可能。
許老師點頭,“我知道,紙條上麵的答案,我都看了的,分兩部分前半部分的填空題和選擇題,是我親眼看著葉秋秋寫的,至於最後一道附加題的兩種解法,不瞞你說,葉秋秋自己寫了五種,她要這兩種解法做什麼!”那冤枉謝秋秋的學生也愚蠢極了。
許老師這話一說,郝老師臉色閃過一絲複雜,“老許啊!我們兩個人,你還藏著掖著,你既然在考場上,肯定是心裡有數的,你也彆在我麵前打馬虎眼,是誰,儘管說吧!”
許老師苦笑,“我懷疑是鄭遠,但是我沒有證據!”
他這話一說,郝老師麵色一變,他是一班的班主任,鄭遠是他親自任命的學習委員,如果真是鄭遠的話,那真是……
“有多少把握!”
“八十!”
這下,郝老師不說話了,他陷入了沉默,拿著紙條翻來覆去的看,“可是這紙條上的字跡不是鄭遠的!”
鄭遠的字跡他認識,鋒利帶著筋骨。
但是麵前這字跡差遠了。
許老師挑眉,拆穿了郝老師的最後一絲念想,“左右手一起寫字,這麼多年,你不是沒有遇到過!”
這下,郝老師臉色白了一瞬間。
哪怕是他,也不敢相信,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竟然是他看好的學習委員做的。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外麵的學生就急匆匆的衝了進來,“郝老師,鄭遠被人打了!”
如果先前他還抱有一絲僥幸的話,這下徹底沒了。
鄭遠為什麼會挨打。
誰會打他。
結果不言而喻。
除了,謝執,他在也想不出彆人。
郝老師揉了揉眉心,“我去去就回,讓你看笑了!”
許老師同情的看著對方,“去吧!彆去晚了,真出事了!”
郝老師到的時候,謝執已經把人給揍完了,他揍人用的是巧勁兒,起碼從外外麵來看鄭遠幾乎沒有任何異常,但是隻有當事人知道,他的心肝脾肺腎就仿佛被人用著刀子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樣,痛的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鄭遠咬著牙,眼睛裡麵噴著火,“謝執,我要去公安局告你,讓你把牢底坐穿!”
謝執漫不經心,“去!不去是孫子!”
“你們乾什麼??”郝老師聽到他們的交談,額角青筋亂蹦,衝上來就把兩人給在拽開了,他唬著臉,“在學校裡麵打架,可真真是長本事了啊!”
鄭遠是個好學生,老師看到他隻有誇獎鼓勵他的份,頭一次,被老師當著眾人的麵批評,他恨不得趙個地縫鑽進去,但是瞧著謝執那模樣的時候,他就一肚子火氣,率先告狀起來,“郝老師!是謝執先動的手,在場的所有學生都可以幫我作證!”
郝老師麵色稍緩,他看向謝執,“你怎麼說?”
謝執收起到了漫不經心,“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揍人,這是我的原則,更不會為了一個小人破壞自己的原則!”
謝執說這話的時候,昂首挺胸,清雋俊逸的眉眼仿佛有流光溢彩閃過,這是他的驕傲。
郝老師一怔,下意識的就相信了謝執的話,他板著臉問,“學校內部不允許打架鬥毆,你為什麼要在學校裡麵揍人??”
謝執一臉嚴肅,“這是被逼急了,要不是鄭遠考試的時候,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在考場上把寫有答案的紙條扔在了我妹妹的桌椅下麵,並且當場陷害舉報。若不是你欺負我妹妹,我也不至於背後找他。
至於老師您說的鬥毆我卻是不認的,鬥毆是指雙方人互相打架,而我和鄭遠不過是私底下切磋而已,他並未同我打,而且我也沒揍他,不信,您可以翻開衣服,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傷口!”
鄭遠有些心虛,“我沒有用下三濫的手段,而你揍我了,大家都看見了!”
謝執冷笑,“我妹妹現在去了外麵,你一張嘴,自然是隨便說,但是到底有沒有使用下三濫的法子,你自己清楚!”頓了頓,“既然大家都願意給你作證,你就把衣服脫了,讓大家檢查下,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揍你!”
在場的還有女生,當著眾人脫衣服,不太可能。
鄭遠臉色更是脹的通紅,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真的!
謝執繼續,“你要是害羞,可以去教室裡麵脫衣服,讓郝老師檢查,我若是真揍了你,我自然會去牢裡麵,把牢底坐穿,毫無怨言,可是你要是沒被揍……”
“不可能!”鄭遠張口就反駁,他勉強壓抑住心裡的激動,“郝老師,我願意去教室裡麵檢查!”鄭遠激動了,隻要他身上有傷口,那麼謝執就跑不了坐牢,想到這裡他,他就一陣興奮。
他最喜歡看著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學無術,以至於走向滅亡了
郝老師沉默了下,“你真要去?”
鄭遠連連點頭,“老師,您不會也占在謝執那邊吧?”
郝老師搖頭,“我站在公平的那一方!”
鄭遠眼睛一亮,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率先進去了教室內,郝老師歎了口氣,喊了一個男生跟著一塊進了教室裡麵。
不多久,他們三個人就出來了。
鄭遠一臉的蒼白,“不可能的!謝執剛真的有揍我!”
可是,揭開衣服為什麼沒有任何痕跡??
這是鄭遠最為想不通的地方。
郝老師看著周圍都等著的學生,“鄭遠身上沒有任何挨揍的痕跡,大家都散了吧!”他這話一說,鄭遠眼睛頓時都紅了,“謝執,你說?你說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不然他明明挨揍了,為什麼身上卻一點痕跡都沒有。
謝執麵不改色,一巴掌打開了鄭遠的手,輕蔑,“你太弱了!”說完這話,他轉頭就走,不在給鄭遠任何一個眼色,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已經不需要老師還給秋秋一個清白了,因為秋秋的仇他來報。
他更知道,他離開了以後,郝老師平時對鄭遠有多喜愛,這會就有多失望。
果然,謝執一走,其他的學生在瞧著郝老師麵色不善的樣子,他們也慢慢離開了,不多會,先前還熱鬨的走廊道上,就隻有郝老師和鄭遠兩個人了。
郝老師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鄭遠,嚴肅的問道,“是你嗎?”其實他心裡麵也有了答案,隻是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鄭遠有些心虛,他不敢和郝老師對視,隻是低著頭,呐呐地說道,“老師,我是被冤枉的!”
這下,郝老師更生氣了,“你來學校上學,學的不僅僅是知識,更多的卻是做人,如今你連人都做不好了,更彆說學習了!”
他說完這話,鄭遠臉色通紅,憋了半晌,他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郝老師徹底失望了,他搖頭,“你好自為之!”
謝執到底打不打人,他們心裡都清楚。謝執以後會不會針對鄭遠,他們心裡更清楚,隻是是這一刻,郝老師徹底失望了,他甚至覺得,謝執打的對。
犯了錯誤,受到懲罰是應該的。
眼瞅著郝老師也離開了,鄭遠整個人都慢慢的蹲了下來,抱頭發出一陣嗚嗚聲。
謝執去單獨揍鄭遠的事情,秋秋並不知道,考完試了以後,謝執就把秋秋給打發走了,讓她去幫沈秋萍整理試卷,沈秋萍手裡的卷子是初二的,每次考完試了以後,老師們都會找一些平時用的順手的學生去幫忙。
論起用的順手起來,對於沈秋萍來說,再也沒有比秋秋更合適的了。
等他們整理完出來了以後,這才聽到謝執揍人的消息,秋秋三兩步衝到了謝執麵前,恨鐵不成鋼,“你說你,為了一個外人,把自己搭進去值得嗎??”
謝執桃花眼微微上挑,薄唇輕起,“值得!”接著他話鋒一轉,頗為自傲,“我是那種愚蠢的人嗎??做事還給人留把柄??”
秋秋一怔,“班主任沒罵你?”
鄭遠算是郝老師的心頭寵了。
謝執揚著下巴,“那是自然!”
秋秋有些不可思議,“還是有些冒險了!等考試結果一出來,他本來就要丟個大臉,何必去找他,臟了手呢!”
謝執認真,“不臟手!”敢欺負秋秋的人,他統統的都要報複回去,一個都少不了。
“秋秋,我是去給你報仇!”謝執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委屈。
秋秋哭笑不得,她知道這個話題沒法接了,“嗯!我知道小哥心疼我!”她這個小哥,喊的謝執是心滿意足,連帶著晚上吃飯的時候,都多吃了一大碗。
三天的考試一晃而過。
秋秋他們解放了以後,沈秋萍他們這些老師卻在學校裡麵忙活了起來批改卷子,沈秋萍作為最後一次在公社中學批卷,她自然是要站好最後一班崗的。
秋秋他們就不一樣了,這放假的幾天,每天除了最基本的課程以外,天天跟著謝執一塊往大山裡麵跑。
他們白天上去,撿回來的獵物都藏了起來,等到晚上沒人的時候,在由著葉建國和葉東來,還有謝執他們父子三人去山上拿回來。
撿回來的獵物,活的家裡養著,死的第二天一早,葉建國就順手送到了國營飯店,不止如此,他和那王經理熟悉了以後,王經理把他也給介紹到了退休乾所。
他以為自己算是臉麵夠大了。
誰知道,等謝執知道葉建國竟然是把那獵物送到退休乾所以後,他沉聲,“明天我和秋秋去吧!”
葉建國驚訝,“怕是不認識的人,人家壓根不讓進去!”那退休乾所裡麵把控的可嚴了,一般人可進不去。
謝執有些一言難儘,“我之前和爸去過退休乾所不少次,裡麵有些爺爺是我爸的老上司,退休了就回到了老家了!”
葉建國一巴掌拍了過去,“臭小子,有這層關係,早說啊!”他天天舔著一張老臉去恭維王經理,當然這話,他是不可能跟謝執他們說的。
謝執默了默,基本也能猜得到葉建國在退休乾所裡麵裝孫子一樣,隻是當著秋秋的麵,他是不可能說的,免得秋秋心疼。
他說,“沒事!明天我和秋秋去,和老爺子們打個招呼,到時候就讓他們上門收獵物了,您就不用在來回跑了!”
這送貨上門,也是個辛苦活。
有了這句話,葉建國雖然省了不少事,隻是心裡卻有些不得勁兒,他這個老子混的不行啊!還不如自家崽子吃的開,想到這裡他,他悠悠的歎了口氣,“兒子,你長大了,能頂半邊天了,爸爸是真高興啊!”
謝執習慣了葉建國平時對他凶巴巴的樣子,這會他這麼煽情,他反而有些不習慣了。不禁縮了縮脖子,岔開話題,“池子的魚還多嗎?”
葉建國點頭,“還不少,約莫著能賣到過年去,不過,後麵的小魚我不打算抓,等把大魚都賣了,那小魚就讓它在慢慢長吧!”
謝執點頭,“那明天我去退休乾所的時候,帶一些活魚過去!”那些老爺子們,也和普通人一樣,愛吃鮮物,這種活魚活雞活兔子,是最受歡迎的。
葉建國點頭,“成,送到退休乾所那邊的魚,明兒的一早出門之前我在抓!”
這樣,抓出來的也活泛一些。
因為是要去退休乾所,沈秋萍就想著自家孩子出門,不能被人看不起,所以把之前新買的布料拿了出來,連夜給秋秋和謝執兩人一人趕了一件的確良的襯衣出來。
沈秋萍的手藝好,這種襯衣做出來了,特彆板展,秋秋和謝執的樣貌都好,這一打扮,真真跟電視上下來的人一樣,一個清雋俊逸,一個嬌美動人。
秋秋上麵穿著的一件白色襯衣,外麵又套著一件朱紅色的立領小短褂,下麵配著一條黑色的八分褲子,露出精致如藝術品一樣的腳踝出來,在下麵穿著一雙牛筋底的小皮靴,整個人都瞧著明豔大方,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眉目如畫一樣,好看的不得了。
秋秋平時上學在家,穿著也都很隨意,很少這般打扮,她這麼一出來,謝執不由得看呆了去,他從來沒想過,當初那個黃毛丫頭一樣的瘦弱小姑娘,竟然出落的如此明豔動人。
秋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轉了一圈,“我這衣服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葉家的幾口子齊齊的回答,葉建國更是特彆不放心的,囑咐謝執,“你帶著秋秋出門,可要把人給看好了,不能讓她被外麵的野小子給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