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立春再三拒絕不過,她收下了,隻是臉上卻頗為不好意思。
葉建國爬上爬下的給秋秋鋪床,沈秋萍忙著整理鋪蓋。一時之間,秋秋倒是閒了下來,她每次要過去做事的時候,都不給沈秋萍給趕了回去。
難得,她一下子成了閒人。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付立春嘮著嗑,付立春看著沈秋萍他們忙上忙下的模樣,她趴在秋秋耳邊說,“你爸媽可真好啊,長的也真好看!”頓了頓,她又補充,“你長的也好看!”
秋秋默了默,她沒忍住,抬手捏了捏付立春的高原紅,“你也很好看!”
至於爸媽很好,這個話題她沒提,從付立春一個人過來,一個人打掃,甚至連帶著他們這種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都能照顧周到。
顯然,她在家也是做慣的,習慣性的去照顧彆人。
她沒有在往下去想。
秋秋的手又白又嫩,沒有一丁點的繭子,捏在付立春的臉頰上,冰冰涼涼的跟碰著豆腐了一樣,她有幾分不好意思,“第一次有人誇我高原紅好看!”
能考到一等學府的人,沒有幾個是笨的人。
秋秋一看到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的高原紅,這會熟悉的了以後,還捏了兩手,明顯那些嫌棄她高原紅土氣的城裡人不一樣。
是那種從骨子裡的善意和歡喜,不帶任何作偽。
秋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真摯,“真的很好看!”
付立春一下子笑了,沈秋萍和葉建國回頭,瞧著秋秋和舍友相處的好,他們也放心了不少,手腳也麻溜了起來。
說話的功夫。
宿舍又來了幾個人,來的是一位圓臉較小的女孩子,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聲音,她在看到屋內的人時,她呀了一聲,歡快,“呀,有比我們還早的呀!”
“爸爸媽媽,你們快些,我都說了,很晚了吧,你們非說我們來的早!”
她進來後,身後就跟著一對中年男女,兩人瞧著像是知識分子,都帶著厚重的眼鏡,連帶著說話的聲音也帶著書卷氣,“慢點,慢點!”
圓臉女生跟沒聽到一樣,飛快的跑到了秋秋和付立春麵前,清脆地說道,“你們就是我大學四年的舍友吧,我叫玉小魚。”
玉小魚的聲音像極了黃鸝鳥一樣清脆,她整個人都是活潑的,連帶著到秋秋她們麵前,也是一路跳過去的。
秋秋和付立春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大家都是成年人,更知道,有個好相處的舍友的便利性。
“我是付立春,滇省人,教育係!”
“我是葉秋秋,建築係!”她還是沒介紹自己是哪裡人。
不過,玉小魚也沒在意,她擺擺手,“我是江南人!”頓了頓,又補充,“我是新聞係!”
她這話一說,秋秋噗嗤一笑,“我以為江南的女孩子,都是吳儂軟語,沒想到小魚你的聲音跟黃鸝鳥一樣清脆!“
秋秋這兩句話,一下子拉近了和玉小魚的關係,她擺擺手,一副苦惱彆提的模樣,“還不是我媽,當年懷孕的時候,養了一隻黃鸝鳥,我在肚子的裡麵的時候,隻顧著跟黃鸝鳥學了,把江南的吳儂軟語給忘記了。”
她這話一說,玉小魚的媽媽,就橫了她一眼,開口以後,才是真正的吳儂軟語,“你們彆聽囡囡亂說,她就是性子跳脫,連帶著聲音也不定性子!”
這是大人開口了,沈秋萍把被單一收,接過話,“孩子嘛,還是要活潑點好,跟開心果一樣!”
果然,沈秋萍一句話,和玉小魚的媽媽拉近了距離,開始家長裡短,討論養孩子的事情了。
葉建國和玉小魚的爸爸,倒是說起了時政上的事情,瞧著聊的頗為投機。
秋秋,玉小魚以及付立春對視了一眼,齊齊的歎了口氣,大人們說到了一塊了,就沒有她們什麼事情了。
等到東西收拾完了,秋秋他們也基本對對方的情況有個了解了,玉小魚是江南人,爸爸媽媽都是高中老師,家裡算是書香世家,唯獨養出來個活潑的女兒來,顯然家裡的環境單純,才能養出來這麼活潑的性子。
至於玉小魚雖然活潑,但是也有真才實學的,不然也不會從江南考到一等學府來。
眼見著沈秋萍他們都收拾好,準備離開了,宿舍的第四個舍友還沒來,他們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不早了,就先離開了。
誰知道,他們走,外麵就傳來一陣動靜。
來的是一位頭發都白了一半的婦人,她穿著補著補丁的外套,手裡提著大大的兩個蛇皮袋子,有些吃力的背在背上,她身後跟著一位梳著兩個麻花辮的少女,神色有些不耐。
那婦人在看到大家齊刷刷的望過來的時候,有些拘謹,她下意識的把袋子裡麵醃製的鹹魚拿了出來,“你們都是我家梅花的同學吧!”她把手放在衣服上搓了搓,把鹹魚遞了出去,“這是俺家鄉的特產,不值錢,你們嘗嘗!”
其實她說謊了,家裡唯一的一條臘魚,全部做了都在這裡了,就是為了讓自家女兒去宿舍以後,能夠和舍友們好好相處。
被煙熏過的臘魚,又黑又硬,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煙味,就那樣大喇喇的遞在了空氣中。
氣氛徒然安靜了下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