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選侍擱下了手中,小飲過一口的茶盞,然後,拿起了旁邊線簍子裡的女紅作品,便是問了話道。
“親手做著,一針一線不假他人,等著做好後,想獻進了壽康宮以示一二心意。”玉榮沒隱瞞什麼,她就是想巴結了皇太後。
當然,這點子心思,也是瞞不了人的。
“這繡活,真好。”
張選侍誇了話。
趙選侍也是湊著瞧了,點點頭,附合道:“耿姐姐繡的壽字,字字不同,心思巧妙,想是費了好一翻的心血。這等功夫讓妹妹瞧了,儘是服氣的,妹妹可沒有姐姐這一手好繡活。”
趙選侍的眼中,還有遺憾,她遺憾著自己沒這等能耐。
想討好了皇太後?
趙選侍亦是想的。
當然,後宮有這等心思的,自然是多著呢。
“妹妹過譽了,擔不得。”
玉榮輕輕擺手,說道:“就說針線房裡的繡娘們,能出挑的,個個有絕活,我啊,比不過。”
認清自己?
玉榮不會高看了自個兒。
當然,低看?
亦不會。
身份不同,目標不同。
這要走的路,更不同。
“繡娘們什麼身份?如何能跟姐姐相比?”
張選侍的眼眸中,有了對繡娘的輕視。
宮人,要麼是小選的平民女子,要麼是買進來的宮婢出身。
在張選侍看來,自然比不得她們這些大選的嬪妃。大選的秀女,可全是出自於官宦之家。
“是啊,張姐姐說的是。”
趙選侍也是附合了話。
此刻,張選侍、趙選侍有意著,那是吹捧幾句。
氣氛自是甚好。
閒聊些話後。
張選侍貌似才是轉入了,她想要的正題。
“姐姐,您可是聽說了,今年大選的事兒?”
張選侍手中端著茶盞,卻是沒有要飲的意思。玉榮瞧清楚了,張選侍裝著不在意,似乎隨口一問。
可張選侍握緊的指節,過於的用力,都表明了張選侍的心中,一定在意著大選一事。
至於趙選侍?
倒還是安靜的模樣。
有一種人淡如菊的感覺。
至於這恬靜?
真?
假?
在玉榮看來,也不那麼重要。
後宮就是一個名利場。
後宮的嬪妃,入了這一個名利場,沒人可以真的恬靜悠閒。
“大選嗎?”
玉榮一笑,回道:“自然聽說了。”
玉榮還知道的,這一回的大選,未來的皇貴妃,如今皇太後的親侄女,就會被選進宮了。
當然,更讓玉榮在意的,還皇帝心中的那一位白月光。
要知道啊,未來的女主能母儀天下,白月光是關鍵的劇情人物。
想到這麼些心思時,玉榮微微垂下眸子。
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看了幾眼後,又是挪開。
玉榮想到了原身,原身自願的舍去活一回的機會。
還有原身的一句“累了”,讓她替活著。玉榮表示,她要隨心所欲,不必為誰委屈求全;原身最後,居然有些釋懷的一句“也挺好”。
玉榮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也是一言難儘。
原身不想活了。
可玉榮啊,她想活。
她覺得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
她想掙紮、掙紮,螻蟻尚偷生;玉榮表示,她沒活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