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二皇子那早殤,那是意外,非是人力。
那麼,正統帝躲地這一動。
這就是天意了。
明明一切都是做到了極致。
鄭王、吳王、楚王,三人都是聯合了人手。這把死間給安排到了合適的位置上。
死間都用上。
這是以命換命。
就這還讓正統帝奪過了。
隻因為遺傳的頭疾,當時,正統帝就那麼巧的,那是犯了疾。
這要讓鄭王如何想?
鄭王事後得到消息時。
已經晚了。
皇帝無事。
皇帝拉攏的軍中實權人手,就不可能那般容易動搖。
皇帝握著京都的京權。
鄭王安排的釘子,自然就是沒能利用上。
想奪宮。
這連發動的機會,都沒給用上。
鄭王能如何?
鄭王很無奈。
“成王敗寇,本王輸的不甘心。”
鄭王很清楚。他的兩個弟弟,不管是吳王,還是楚王,現在各自的王府裡那是吃吃喝喝,玩樂不思蜀一樣。
實則嘛,都是過一天,算一天。
輸了。
鄭王是不甘心的。
當初,三王能走到一起。
願意拱了鄭王上位。
那自然各自協商了好處的。
那兩位皇弟願意幫襯,就是不想在京都過一輩子,真給當豬的一樣養著。
他們亦想做實地的藩王,想嘗一嘗權利在手的滋味。
鄭王呢?
鄭王就是著東宮動搖,正統帝再是匆匆駕崩。
哪怕扶一個小兒皇帝上位,做了攝政王,那是掌天下權。
至於後麵會不會再把小兒皇帝換下去,自然坐一坐至尊之位?
這還用說嗎?
如果有機會,肯定要自己嘗一嘗九五至尊的味道。
那一把龍椅對於一位皇子而言,是有莫大的吸引力。
說到底,鄭王一直不甘心。
廢太子倒台了。
宋王倒台了。
他成了父皇的長子啊。
明明當年他有賢名,在朝廷各部中,也是曆練了實職。
君父吩咐的差遣,他哪一樣都用足了心思。盼著君父滿意。
那些年,為了辦好差遣。
他吃了苦頭,為了天下黎民。
可在父皇的眼中呢?
他隻是做賢王的料。
那龍椅上的至尊,從始至終,父皇沒瞧過他一眼。
憑什麼?
鄭王當然不甘心。
這些年裡,太宗皇帝留下來的輔臣們,對於鄭王還是盯得緊。
哪怕是正統帝呢。
明麵上對兄長極好,賜著王府,賜著美人,賜了名爵。
可實際上呢?
就是養著閒人。
原來正緊的差事,那實權是彆想摸了。
能做的就是在王府裡,做一個享受的王爺。
對於一個有抱負的皇子王爺,這真的不是一種人過的日子。
權利的滋味,享受過的人,沒人能舍得丟了。
哪怕鄭王還有一個名議上的宗正令的位置。
可實權呢?
正統帝沒給。
正統帝還貼心的,給鄭王配了兩位副職。
總之,這是給鄭王排憂解難的。
這等貼心的舉動,讓鄭王更難受。
名頭擔了,實權沒有。
京都的王府生活。
鄭王覺得活著,跟一具行屍走肉,那有什麼區彆?
“……”
幕僚想勸話。
鄭王輕輕搖頭。
“先生,本王這王爺外麵,現在怕已經被盯緊了。”
鄭王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鄭王的母妃在後宮沉浮幾十年。
哪怕這些年裡,正統帝一直在慢慢的清掃了後宮。
那又如何?
總有一些早年沉下去的釘子,那是沒有拔掉的。
“本王是天子的兄長。本王倒想看看,本王那一位愛名的皇弟是不是真要趕儘殺絕?”
鄭王有點底氣。
就賭的就是正統帝的愛惜羽毛。
親親相隱。
儒家要講一個孝悌。
鄭王琢磨了。
正統帝真的就算落殺手,肯定就是殺了他。
他的子嗣呢,想是能活命。
倒是皇家子孫。
能活著,會有機會的。
鄭王還是留了後手。
這些年裡,鄭王不光是經營了京都。
跟地方上的一些皇叔們,也是多有聯絡。
宗室之間,身為宗正令總得一些便宜。
哪怕正統帝使人盯緊了。
隻要有心,那還是尋得到機會的。
“王爺。”
幕鐐想勸話。
鄭王輕輕搖搖頭。
“先生,到了現在這一步。本王若不老實些,怕就落人口實。本王不怕死,隻是不想在明知死路的情況下,還要遺禍子孫。”
鄭王就是老實等著正統帝的裁決。
輸了嘛。
鄭王還是想保留一點尊嚴。
再搏一搏?
如果有機會,肯定要搏了。
他隻是沒機會了。
現在表現了的這般大無畏。
其時,是輸了籌碼後,在給自己保留最後的尊嚴。
王府的子嗣,將來落一個什麼境地?
鄭王要說不擔心是假的。
京都事敗。
鄭王已經暗遣人員,給藩鎮的皇叔們去了信。
鄭王現在自己不能亂動。
京都他翻不起浪花。
可藩鎮之上,那些皇叔們是有實力的。
有些謠言,是可以造了聲勢。
冬。
這一個冬,很冷。
雪後。
正統帝在看了奏章。
這是秘報。
是暗衛傳上來的。
正統帝看了。
看得頭疼,看的怒火濤天。
“果然都不老實。”
正統帝就這麼一個看法。
京都的鄭王府、吳王府、楚王府貌似老實了。
一個一個的都縮在王府裡。
可實際上呢。
這些王爺們,那是跟外麵有勾連。
外麵的藩鎮,特彆是南邊的。
離著朝廷越遠的,那越是不把正統帝放眼中。
那些謠言,一個比一個狠毒。
總之,攻擊的都是正統帝的名聲。
而事實呢。
鄭王府、吳王府、楚王府也確實讓正統帝給圈了起來。
正統帝暫時沒給這三位皇兄下了決斷。
那是天子給各位皇叔遞了消息。
正統帝想看看藩鎮上的皇叔們什麼態度?
現在態度有了。
這些皇叔們一個個有點桀驁不馴啊。
“可恨,可恨。”
正統帝看了藩鎮上的消息。
這是恨的牙牙的。
更可惡的是這一回,拔了蘿卜帶出泥。
暗衛有發現。
在趙州的趙王,暗中於府裡置了軍甲。
趙州的地方撫軍,這一位已經發展成了其的勢力。
這些年來,趙王可謂是在趙州還經營什麼賢名。
讓趙州的百姓不知天子,卻是趙王。
最最可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