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可謂是耿府未來的指望。
從前三皇子是庶出,耿老爺對這一個外孫的期望,自然就是一位親王,又或者一翻鎮藩的藩王。
現在不一樣了。
對於這一位變成了嫡出的外孫,耿老爺心中的野心苗子,也像是被二兒子的話給點燃。
想一想,寒家出身的耿氏一族,真出一位真龍天子?
光想想,耿老爺就是壓不住的身子要顫抖。
這是激動的。
“三皇子年歲還淺啊。”
耿老爺倒是覺得外孫應該爭。
一位嫡出的皇子不爭。
現在不爭,有能力不爭。
等什麼時候爭?
等塵埃落定,那還爭什麼?
因為曾經什麼都沒有過。
又或者說,耿府的富貴沒到頂兒呢。
耿老爺對於最上層的那一種富貴榮華,還是滿眼羨慕的。
“父親,您既然講三皇子年歲還淺。不若就是等一等,緩一緩。”
耿謹說道:“妹妹被冊立為皇後,這裡麵許還有什麼咱們府上還沒看懂的。也許擱一擱,再是瞧些明白,再是請宮裡的娘娘示意。咱們府上再動一動,也不遲。”
大兒子這般講了。
耿老爺聽後,頷首。
“你的話有理。”
耿老爺也同意了長子的看法。
“那等你們母親給宮裡遞牌子。到時候,且看宮裡如何講。”
耿老爺拿定了主意。
這不忙著著急。
三皇子年歲小,這真要爭了,還要等了將來。
耿府上有諸多的想法。
同樣的,跟東宮有關的人,也是有諸多的想法。
東宮的屬官幕僚是換了一批的。
當初的那一批,在二皇子殤了時,讓正統帝清洗過一回。
能剩下的,自然是太子的死忠黨。
太子最近吃得不香,睡得不安。
可以說,太子真的心緒難寧。
要說什麼家族靠山,太子沒有的。
太子的娘家,傅才人可是宮人出身,若不然,不會是生了皇帝的長子,還是一個小小才人,才嬪位都不得。
太子能上位,借是慕容氏的光彩。
當然,也是占了一個“長”子的名頭。
太子的伴讀裡。
要說太子關係最親近的?
自然是他母族的表哥。
太子的身邊,兩個伴讀。
一個是慕容氏一族的出身,一個是傅氏一族的出身。
前一個是正統帝給指的。
後一個是太子求的,就是為了給母族抬一抬出身。
太子的伴讀。
等著東宮登基後,那伴讀的官位,前程,可是妥妥的青雲直上。
慕容伴讀是慕容家的公子。
不是嫡枝,是側枝的少爺。
在家中,那也是嬌貴著養大。
在跟了太子做伴讀後,倒是吃過一些苦頭。當然,這宮中也是鍛煉人的。
太子若是功課不足。
先生要罰,肯定不會罰了皇帝的兒子。
這罰的自然就是伴讀。
伴讀嘛,替太子挨了手板子,這些都是常事兒。
好在太子的功課確實不錯。
伴讀們挨板子的時候並不多。
慕容伴讀與傅伴讀這二人,在宮裡相處久了,倒是相處出來一些同窗情議。
二人是一條心,在家族的殷殷期盼下,自然是盼著太子前程更上一層樓。
“殿下,您最近可是哪不舒服?”
傅伴讀小心尋問話。
他真不是因為替太子挨了手板子,而覺得手心太疼了。
而是真擔心太子。
太子是他的指望,是他家族的指望。
太子就是哪一處不舒坦,家族裡都得翻一翻天。
慕容伴讀今個兒不在。
因為病了,所以,告了假在家裡休養。
於是,太子身邊伴讀的就是舅舅家的表兄。
“無礙。”
太子笑回了一句。
可傅伴讀的眼中,太子的笑容總有些勉強。
“殿下,您乃是儲君,你的安危最重要。小臣建議可否延請一位太醫,給殿下您診一診平安脈?”
傅伴讀求了話。
太子聽著表哥這般講。
心頭一軟。
“依表哥之意。孤會延請一位太醫的。”
心病嘛,還需要心藥醫。
太子知道自己的病因,他就是憋在心裡口難開。
東宮。
太醫給太子請了平安脈。
太子真沒病,就是有心裡壓力太大。
於是,造成了失眠。
這失眠了,自然就是引了一些精神不足。
太子的身體如何?
傅伴讀,以及太子身邊的侍候的,那是人人關注。
太醫給開了安神入睡的方子。
太子用了,效果不錯。
午後,就是小憩了一些時辰。
傅伴讀跟太子身邊的親信太監問了話。
“公公可知道殿下為何失眠?”
傅伴讀很關注,對太子的太監問了話,也是塞了好處的。
“傅家少爺,您是知道的,打從那一位得了聖旨後,殿下就是睡眠差了許多。”
小太監指了永壽宮的方向。
傅伴讀不傻,全懂了。
“殿下在宮裡不容易,往後要公公多幫襯。”
傅伴讀拱手,對著小太監一禮。
“傅家少爺,您太客氣了。奴才是得了殿下的信任,才在宮裡有一點體麵。殿下好,奴才們才能好。殿下這兒,奴才一樣是忠心殿下。”
小太監知道自己的富貴在哪兒。
可問題在於,這皇帝要立後。
這事情太大,這真的不是小太監們這些奴才能乾涉什麼的。
隻能說,在小太監看來。
太子殿下,這太不容易了。
傅伴讀的心情也是沉重的。
他是太子的表哥,傅家的靠山就是太子。
可以說,傅家想崛起,就看了傅伴讀的前程。
可傅伴讀做為傅家能推出來的最耀眼一人,這指望的還是東宮太子。
傅伴讀想著,等慕容兄弟回了上書房時,也許要跟他商量商量?
被傅伴讀思念的慕容伴讀。
這一位是真病了?
才不是。
是有族裡的長輩們,這是傳達了意思。
讓他的父親、母樣,需要他這一位太子伴讀病了。
慕容家族這些年在太子身上投了多少心血?
不存在的。
可以說,隻是正統帝給太子加的光環。
要說慕容家多站了太子?
也不存在的。
還不如說,沒法子推脫時。
就是推了一個旁枝出來頂鍋。
現在,連旁枝這兒,也是緩一緩。
這些做法,隻是不想礙了宮裡繼後的顏麵。
這慕容家族在繼後跟前,也是想巴結巴結的。
“母親,兒沒病,這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慕容伴讀心裡不爽利。
他的性子是直接的。
這喜歡討厭,倒是愛憎分明。
這一位旁枝的慕容太太對於兒子的求情。
那隻輕輕搖搖頭。
“你現在病著,不能進宮。也免得給太子殿下過了病氣。”
這真是睜眼說瞎話了。
瞧著,還說的一本正緊。
在屋內。
裝了養病。
實則無聊的緊啊,慕容伴讀都快要裝不下去了。
“……”
慕容伴讀瞧著母親的臉色,隻能無奈了。
慕容國舅的府上。
慕容國舅最近很忙的。
慕容國舅可不知道族人這般的小心。
那等兩頭都顧的做法,慕容國舅不知道。
畢竟,人心啊,最難測。
等慕容國舅得知了消息後。
族老們的一些做法,慕容國舅自然是撤消了。
在慕容國舅看法。
天子吩咐的事兒,天子讓慕容家要站了一些人手在太子的後麵。那麼,就不可能讓一些人退後的。
至於旁枝?
旁枝嘛,壓上去堵一堵又何妨?
無論輸贏,慕容家族都承受的起。
於是,有了慕容國舅的吩咐。
慕容伴讀就是帶著高興的神彩,那是在親爹親娘的擔憂中,去了皇宮繼續伴讀生涯。
“這孩子啊。”
旁枝的慕容太太是不舍得兒子。
可族裡有了決斷,也不是她一個婦人能說什麼的。
特彆是他家老爺也同意了。
對於小兒子啊,慕容太太也無奈。這孩子就是一根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