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實。
按著規距行事。
玉榮哪怕扮演了一個泥塑的雕像呢。
她也樂意。
這可是天下間最尊貴的雕像了。
立後大典。
受過朝臣高官,受過功勳宗室們的大禮。
祭祖禮成。
這些不是結束。
玉榮還要到坤寧宮。
她要去受了後宮嬪妃們,朝廷誥命們的大禮。
這裡全是女眷。
玉榮就是最耀眼,最尊貴的那一位。
在通往坤寧宮的的路途上。
玉榮坐著鳳攆。
在此時,正統帝與她分開。
這一刻,是她的榮耀時。
在女眷中,被捧了人中央。
正統帝自然不會參加了這一場誥命們跪拜皇後的大典。
玉榮從鳳攆上下來。
坤寧宮的大殿至殿門口,全是誥命們候著。
按著品級站立。
玉榮一下了鳳攆。
這些人全跪下了。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玉榮受了大禮。
“平身。”
玉榮回了兩字。
然後,她一步一步的走在這一條長長的,由著紅毯鋪成的路途上。
從坤寧宮的殿門口,一直走進正殿。
然後,走到了正殿中央的鳳位之上。
玉榮坐上去。
殿中的嬪妃們,也是跪拜下來。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
三磕九拜的大禮。
後宮的嬪妃們,誥命夫人們一起齊聲賀唱。
玉榮受了大禮。
她受的理所當然。
這一日,立後大典的禮成。
應味著後宮又有了正式的女主人。
當晚。
正統帝自然宿於坤寧宮。
接下來的十五天內,正統帝也是一直宿於坤寧宮。
皇後得寵,還是一枝獨秀的態度,那是表達了出來。
景仁宮。
惠貴妃很不滿意。
她心裡憋得慌。
“皇後一連攏著聖上宿於坤寧宮半個月。這未免太過火了。”
惠貴妃跟曹禺妃、李妃說著話。
惠貴妃在後宮拉了盟友。
當然,不是誰都樂意讓惠貴妃拉攏的。
曹妃、李妃會跟惠貴妃走近嗎?
也沒有。
這一日,二人隻是得了惠貴妃的貼子。
這不好明著拒絕,自然就是來景仁宮拜會了。
然後,二人就聽到了惠貴妃的抱怨聲。
“龍鳳和鳴,帝後恩愛,此乃吉兆。娘娘,妾聽著一些流言,似乎是這般說的。”曹禺妃趕緊回了話。
“是如此。”
李妃補了話。
二人這態度,讓惠貴妃瞧見了。
心中冷哼。
麵上嘛,惠貴妃當然不會這般表示了態度。
她隻笑道:“二位妹妹倒是明白人啊。在本宮這兒,都是記得拍一拍皇後娘娘的馬屁。”
在惠貴妃的心中,也是看明白了。
皇後勢大。
看來大家都不傻,都想著巴結了坤寧宮。
“惠貴妃娘娘更是得了聖上的誇讚,讚娘娘得一個惠字。妾等比不得娘娘更是通達慧敏。”曹妃把態度擺低了些。
李妃看著曹妃的態度。
她的態度沒擺太低。
原由?
她們也是妃位,一宮主位娘娘,比惠貴妃的位份看著低一級。
可那又如何?
現在後宮可有了皇後娘娘。
一切做主的,還要看了皇後娘娘行事。
惠貴妃如今可沒了宮權。
比起以往掌了宮權的威勢,已經是跟拔了牙的老虎一樣。
這威勢是倒了台啊。
李妃說道:“坤寧宮的皇後娘娘是後宮的女主子。咱們這些做為妾妃的,自然都想巴結了皇後娘娘。”
惠貴妃心頭冷笑更慎。
她看出來了,這曹妃也罷,李妃也罷,這都是在擺明了拒絕她的示好。
這態度擱往常。
惠貴妃沒這般的敏感。
她這是失了宮權,心態也有點兒失衡了。
得到失去。
沒得到,自然不懂得失去的苦楚。
正因為得到過,所以,失去了才痛苦萬分。
權利是一種美妙的好東西。
惠貴妃享受過。
所以,她現在對坤寧宮的皇後啊,這真是心頭堵塞得慌。
乾清宮。
玉榮可不知道了惠貴妃的小心思。
不過,玉榮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
因為,她現在攬了後宮的宮權,這是順順利利的。
順利的,挺容易。
除了皇帝的支持,也是皇太後的配合。
當然,不可否認的,還是玉榮在宮裡經營這些年。
這到底手下有得用的人。
這接手了,那是順水隨勢。
這是濤濤大勢前,自然是浩浩蕩蕩。沒誰可以明麵上有半分的阻攔了。
“……”
玉榮拿著奏章有些時候了。
正統帝問了一句。
“此奏章有不妥?”
玉榮回過神,笑了,回道:“這是父親的謝恩折子。”
親爹耿老爺的謝恩折子。
所以,她發呆,這很正常的。
“原來是國丈上的奏章啊。”
正統帝懂了。
“聖上冊封了耿府上一位承恩公。聖上,可是重了些?”
玉榮當然想著娘家好。
可到底還是顧念了皇太後。
“我本以為聖上會冊封父親為承恩候的。”玉榮真這般以為的。
畢竟,甄皇後那兒,可是有過一次先例了。
“國丈不錯,朕很欣賞國丈為公體國的態度。”
正統帝是真心話。
不是誰得了帝王的提拔。
都一定懂得找準了自己的位置。
很多人啊。
想得到了上位者的提拔。可是呢,又不想付出一些代價。
這隻能說,人心貪婪。
正統帝可是小心眼兒的。
有黑曆史的,他真會給人記了小本本。
“父親辦差,那是聖上提拔。也是聖上樂意給父親機會。”
玉榮倒是真覺得。
耿老爺能上位,那是抓住了機會。
天下之大,不缺當官的。
真有能耐的?
也不缺。
這是千裡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金子會發光?
那得有人欣賞。
若不然,千裡馬也得老死在馬槽裡。
“梓橦,朕知道你啊,一直為朕著想。國太那兒,你瞧著奏章,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事?”
正統帝再問話。
“無。”
玉榮趕緊回道。
“我隻是頭一回看到了父親拍聖上馬屁,不,是龍屁的奏章。這花團錦簇的,這新鮮嘛。”玉榮捂嘴笑了。
“哈哈哈……”
正統帝聽後,也是笑了。
這當爹的,在女兒麵前扒了麵皮。
這光想想,正統帝也是覺得有趣。
小會子,正統帝收斂了笑容。
“來,梓橦把奏章予朕,朕可得好好瞧瞧。”
正統帝說了一句。
玉榮聽後,自然親手遞了奏章到正統帝手中。
二人成了夫妻。
正統帝喚了玉榮時,不喊了她曾經的代稱“愛妃”。也不喊了她的閨名玉榮。
而是稱了一個皇後的敬稱“梓橦”。
對此,玉榮受用了。
當了嫡妻。
跟當妾妃時,倒底大大不同。
夫妻二人相處時。
更多的是夫妻,隻在臣子麵前時,才是帝後。
玉榮的心態,有一種放平了的感覺。
感覺不同,心境亦不同。
若說原來,玉榮把永壽宮當了一個“小家”。
那麼,現在玉榮有一種把整個皇宮當“家”的感受了。
對於這一個天下,這社稷,玉榮有歸屬感。
同時,也有了責任感。
得到多少,付出多少。
享受多少,承擔多少。
對於天下,玉榮不在是空白的,隻是一個模糊的,也不在意的所謂“萬裡山河”。
現在嘛,對於這一片“萬裡山河”上的百姓,玉榮也有一種在意的感覺。
母儀天下。
非隻是小小後宮一處。
而是照見天下。
玉榮想做的,就是青史留名。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她如今的位置,在青史如何不能留一個大名?
就像是正統帝向往了明君。
她呢?
她也想給千百年後的人們,留一個名。
一個她存在過的,一段屬於她的青史。
所以,玉榮陪著正統帝處理奏章時。
她的態度變了。
她在努力的學習。
真的很努力的,學了一個上位者的態度,如何去處理了朝務。
哪怕她目前能處理的,還是那些拍了帝王馬屁話的奏章。
對於那些真正關乎了朝廷政務的。
她目前沒沾手。
可玉榮還是在繼續的學習。
她想做到的,給帝王做一個助理,政務上的助理。
玉榮看的出來,正統帝的身體真的不那麼的好。
頭疾。
這一個疾症,玉榮這一位皇後已經得到了正統帝有意無意的透露,她算是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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